和女儿谈哲学——论自由

         宝贝,“自由”是何其大的一个命题,也是困扰小朋友和成年人的命题。妈妈本没有能力遑论这样的大命题,但既然它困扰我们,我们就不能视若无睹,绕道而行。

          孩子们总问:

         ——“我为什么要上学?”

         ——“我为什么要写作业?”

       成年人扪心自问:

        ——“何时能实现财富自由?”

       ——“何时自由支配时间,不用朝九晚五,过着一眼望到底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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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次跟你说,人区别于其他动物,在于人拥有自由意志。蜜蜂终其一生都在采蜜,蜜蜂死了,它的同伴终其一生也在采蜜,它们的角色是预设好了的。可是拥有自由意志的人们,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对自由的追问?有那么多来自由的困扰?这是因为人是如此与众不同的生物,是这个星球上唯一拥有自由的生物;因为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人对自由的向往;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为了构建这个个性,我们需要拥有最大限度的自由。人所拥有的精神、思想、情感、感觉和智慧,让我们有能力做出决定、选择和反应,我们所作出的每一个选择,造就了我们自己。自由使我们成为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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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现在的你

 自由是——有选择的权利

      借用龙应台写给儿子21岁时的话:孩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绩,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当你的工作在你心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当你的工作给你时间,不剥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成就感和尊严,给你快乐。

自由是——能绽放自己

        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渴望绽放自己,盛开生命之花。但现实的情况往往并不那么理想。

        总有些工作让人窒息。那些出卖体力和劳动时间获取报酬的工作;那些让人成为机器的工作,不需要思考、创新、反省的机器。那些日复一日机械重复劳动的工作,就是“禁锢”人的工作。那些随时可以被其他人或机器取代的工作就很难找到自我认同,进而自我怀疑和否定,这种无力感是很难消化的。

        在工作中能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天赋,不断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挖掘潜力,增长才干,取得进步,结交到欣赏的人,才能体会工作的意义。在辛勤的工作中,思想、智慧、创作欲望、审美追求、以及与人相识的渴望,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这样的工作才是让“生命盛开”的工作。它让我们的思想、智慧、渴望得到充分发展,因而绽放自己。

孩子的自由

         其实,我童年的时候一直期盼快快长大,长大了自己做主,渴望更多自由的那一天。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率性选择的时候,并不清楚选择的后果。所以,我今天唠叨你早点睡觉,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更多睡眠。我劝说少吃点零食,是担心添加剂会带来健康隐患。随着年龄增长,我们会增强预判能力,对选择的后果认识得更为清楚。这就是为什么给予孩子的自由比成人少的缘故。只有真正了解选择的后果,才能做出自由的选择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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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未来的你

自由是——不被欲望奴役

         欲望是我们做事情的原动力,它帮助我们更好的了解自己。但过于强烈和无尽的欲望有时候也会吞噬我们,将我们推向痛苦的深渊,作出不理智的行为,为欲望所驱使,失去理性思考的自由。

      我这么说你很难理解,我换个说法吧。金钱会给我们带来自由的感觉,拥有我们想要的东西的自由。它确实是获得自由的一个工具,实现梦想的一个工具。金钱,让我们获得“拥有”的自由。但人需要多少金钱?每个人的答案不一样。有许多人终日追随金钱的脚步,陷入失去金钱的恐惧中,那么金钱于他来说,不再是一个获得自由的方法。他已然成为金钱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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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本性中会有各种欲望,不加遏制,人就容易做出不那么理性的事情。看看这个星球越来越糟的环境,日益减少的物种,就明白我们觉得有过更好生活的自由,但如果我们在剥夺其他生物的自由,最终我们会一无所有,失去快乐的理由。

自由是——保持自我

      人是群居动物,人需要得到群体的认同,获得这种认同感是人性中与生俱来的需求。我们需要身份的认同,观念的认同,价值的认同……不然会有排斥在群体之外的不适感。

       但我不赞同为了得到认同失去自我。气场合的人自然挺你。看不惯你的人,你也不必在乎,这样省掉的其实是麻烦。佩索阿写过,不快乐的每一天都不是你的,你只是虚度了它。无论你怎么活,只要不快乐,你就没有生活过。所以,喊一句口号,爱自己,爱生活。哈哈。要我说,生活中有书和音乐,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有时世俗生活难容理想主义,但无论生活如何苟且,心中“理想”的火焰不可泯灭。那才是生活中的盐,就算不多,也得有,否则生活寡淡。有时理想或者价值认同因人而异,因时空而异。所以我反而觉得自我认同更为重要,内心强大到不在乎他人认同与否,才能获得心的自由。自己精彩,抒发意气,何须那么在意他人目光?

自由是——独立思考

        在谈论自由的时候,我不可避免地带有个人价值观,请你务必谨慎审视,不可随声符合,只有自己独立思考后所选择的道路才能称之为自由的选择。更可况我所接受的教育并没有培养过我独立思考的能力,所以,我受困于自己的眼界和能力,停留在较低的思考维度。但我希望你加强自己独立思考能力的培养,看本质,找规律,打通思想的任督二脉,御风而行,享受思考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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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再也接不下去自由的话题了,借艾克雅的诗词结尾:我生来是为了认识你,为了呼唤你的名字   自由

(写给“现在的你”这部分中,多数观点摘录自《写给孩子的哲学启蒙书》,因为我不能写得更好。“写给未来的你”这部分,原创观点可能有逻辑错误和方向偏差,但我也算知难而上,明知驾驭不了的话题,敢打敢拼,算勇气可嘉。这种思辨的题目,我也充满困惑,没有答案,但我愿和你一起探究,算是没有泯灭的求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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