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漫记(一):大美不言青海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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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湖第一次闯入我的视线,是电视画面上的一则体育新闻。

记不清是哪一年,环青海湖国际公路自行车赛正举行。时为七月, 但见运动员疾驰在青海湖边,阳光透亮,碧蓝的青海湖浩淼无际,微荡涟漪,环湖草原绿草如茵,鲜花遍野,成群的牛羊点缀其间⋯⋯那一刻,青海湖如一位美少女惊艳了我。

所谓看风景,就是离开熟悉的地方。今年暑假,决定一路向西,青海湖是其中一站。

从西宁机场直奔青海湖。大巴车行驶在蜿蜒曲折的车道上,两边称不上草原的草地疾速后退,千篇一律,偶尔闪过的零星牛羊打破了视觉的单调。

景区渐近,路边有金黄的油菜地掠过,着实让我惊异。在我们老家,这可是春天才开的呀!油菜花虽开得比不上我们老家灿烂,但在碧蓝透亮的天宇下,也让人心旌神摇。不时有红男绿女停车入圃,拍照留念。一时裙裾飞扬,纱巾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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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远远地,在天际,我看到了一排蓝色的带子。那种蓝,蓝得如此纯粹,蓝得那样均匀。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才是神奇的调色师。导游说:那是青海湖!

一场"蓄谋已久"的相约竟是这样不期而至!

距离越来越近,那条蓝色的带子愈来愈宽。似乎是有人在白色的天际线刷了一道蓝蓝的油漆,蔓延无际。我心里疑惑:这立起来的蓝,青海湖又是怎样的呈现呢?

不禁,想一睹青海湖芳容的心情急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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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景区,空气清新,阳光热烈但不是南方的那种灼热,拂过耳际的风如情人的呢喃。洁静的甬道,观光车穿梭,拉车的马匹步态雍容,得得有声。道路两旁的野花在阳光下恣意展露芬芳,吸引了女儿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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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瞥了几眼诗词碑林(诞生于2007年的青海湖国际诗歌节所建),我左转进入去往青海湖边的路。但行百来米,一大片碧绿的水域映入眼帘,那片绿一直绵延到天际,极大地震撼了我。

这哪是湖呢?这分明是一片绿莹莹的海,只是少了海的喧闹和澎湃。

倏忽间,我想到了西湖。如果说西湖是一个略施粉黛的小家碧玉,惹人怜爱。那么眼前的青海湖,则是仪态万方,威仪四方的圣女,让人敬畏。

没有亭台楼榭,没有小桥垂柳,没有轻舟荡漾。她是自带气场的存在,她无需任何多余的附属物为其增色添彩。就像巨星演唱,即使舞台偌大,也无需伴舞去衬托。

"杨柳岸,晓风残月"与她沾不上边;"水面初平云脚低"也与其无缘。她呈现的是一种博大。她广阔深远而又温柔宁静,让人忘记忧愁,忘却那些漫入内心的欲望和杂念。

她的大气与磅礴,让人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之感,那一刻,我不敢走近。只让那份纵横天地的绿,和那无以言说的神秘,摄入我眼底,留存在我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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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一地,我不大做旅游攻略,但我想了解青海湖的前世今生。返程时路过一店,我特意买了一本介绍青海湖的书。

原来,在两亿年前,青海湖所在的地方还是一片汪洋大海,后来由于地壳运动,这里成了陆地。两三百万年前,这里再次发生剧烈的地质变化,不断演化,最终成为一方令人惊艳的咸水湖。

呵,她本来就有海的血统和基因。就像汉语最早称青海湖为"青海",藏族人称"措温布"和蒙古族人称其为"库库诺尔"一样,实际上都是"青色的海"的意思。

了解到这些,我豁然开朗,也更肃然起敬。

在等团友的间隙,我与司机大哥聊天,又问起青海湖的情况,才知青海湖这个季节所呈现的仅仅是她多变景色中极微小的一面。

她的丰富与多彩,让她无愧于:
一个像海一样的湖;
一个神奇的湖;
一个生态的湖;
一个浪漫的湖;
一个流淌历史的湖;
一个放飞心灵的湖。

而我说:青海湖,一个大美无言的湖。

一个经过亿万年孕育而成的湖,于我,因为深深的神往,便跨越迢迢路途,最后仅匆匆一瞥。这总该有千般不舍和一丝缺憾!

就像我会因喜爱而去重新观赏一部影片,去重新阅读一本书,我也会故地重游。所以,与青海湖,我期盼能再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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