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密探押着李承泽回到金銮殿,一路畅通无阻。
卢宰相稳坐朝堂之上,眼角眉梢都带着抑制不住的得意。
他料想,经过贺密探的“特殊照顾”,李承泽早已不成人形,任他宰割。
萧都督则静立一旁,面沉似水,不知在盘算什么。
李承泽被粗暴地推到殿中央,他身形略显狼狈,衣衫褶皱,却昂首挺胸,目光如炬,丝毫不见颓败之色。
卢宰相见状,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却被他迅速压下。
“大胆刁民李承泽,你可知罪!”卢宰相厉声呵斥,声如洪钟,震得殿内嗡嗡作响。
“宰相大人何出此言?” 李承泽不卑不亢,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哼,你私通敌国,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卢宰相笃定李承泽已无力反抗,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李承泽轻笑一声,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叠信件,高举过头顶:“宰相大人说的证据,可是这些?”
卢宰相脸色骤变,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死死盯着李承泽手中的信件,瞳孔骤缩。
那熟悉的突厥王庭印章,如同烙铁般,灼烧着他的心。
“这……这不可能!”卢宰相的声音颤抖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信件竟然会出现在李承泽手中。
李承泽将信件掷于地上,信件散落开来,上面赫然盖着突厥王庭的印章,字字句句都记录着卢宰相与突厥可汗勾结的罪证。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皇上,臣有本要奏……”李承泽朗声说道,目光直视龙椅上的皇帝。
李承泽不待皇帝开口,便将如何发现卢宰相与卓商人勾结,通过卓商人联系突厥王庭,意图里应外合,颠覆大唐江山之事娓娓道来。
他甚至将卢宰相如何利用贺密探栽赃陷害,如何威逼利诱萧都督的过程也一并抖露出来。
每说一句,卢宰相的脸色便苍白一分,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越来越多,最终瘫软在地,如同一滩烂泥。
“这……这都是污蔑!是这逆贼的诬陷!”卢宰相声嘶力竭地喊道,却显得苍白无力。
李承泽冷笑一声,从袖中又掏出一本账册,扔到卢宰相面前:“宰相大人,这本账册上记录了您这些年贪赃枉法的每一笔款项,以及您与突厥暗中交易的明细,您要不要也解释一下?”
账册上的每一笔账目都清晰明了,铁证如山。 卢宰相面如死灰
皇帝勃然大怒,龙颜震怒:“卢宰相,你还有什么话说?!”
卢宰相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抬头看向萧都督,眼中充满了乞求,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
然而,萧都督却只是冷眼旁观,甚至还向前一步,拱手说道:“皇上,臣也有一些事情要禀报。 卢宰相这些年,不仅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还曾多次陷害忠良,臣便是受害者之一……”
萧都督将卢宰相如何设计陷害自己,意图夺取兵权的事情和盘托出,句句属实,字字诛心。
他深知,此刻唯有与卢宰相划清界限,才能保全自己。
随着萧都督的揭发,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众人纷纷指责卢宰相的罪行,就连之前依附于他的官员也纷纷倒戈,生怕被牵连。
皇帝下令将卢宰相及其党羽全部拿下,彻查此案。
曾经权倾朝野的卢宰相,就这样在顷刻之间,沦为了阶下囚。
李承泽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神深邃而平静。
他知道,这场权力斗争,他赢了。
只是,这场胜利,仅仅是个开始……
他转头看向龙椅上的皇帝,缓缓开口道:“皇上,臣还有一事相求……”
李承泽的目光从瘫软在地的卢宰相身上移开,转向龙椅上的皇帝。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皇上,臣还有一事相求……” 众人屏息凝神,好奇这位力挽狂澜的年轻人究竟还有什么请求。
李承泽的视线扫过朝堂上或惊恐或敬畏的面孔,最终落在皇帝身上,语气坚定:“臣斗胆恳请皇上,彻查此案,还臣…一家…一个清白。”
皇帝略一沉吟,便点头应允:“准奏!李承泽揭露奸臣阴谋,功不可没!朕定当严惩不贷,还你一个公道!” 圣旨一下,群臣震动。
那些曾经嘲讽、轻视李承泽的人,此刻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们心中清楚,今日之后,李承泽将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而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李承泽谢恩后,缓缓退至一旁,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他抬头望向金銮殿的穹顶,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到了远在边关的父亲李靖,想到自己终于有能力保护家人,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他曾经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棋子,身不由己地卷入这场权力的漩涡。
但如今,他不仅摆脱了棋子的命运,还成功保护了自己和亲人的安全。
他站在朝堂之上,接受着众人的敬仰,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然而,他也知道,这场胜利仅仅是一个开始。
卢宰相的倒台,只是掀开了大唐政坛的冰山一角。
隐藏在暗处的势力,依旧错综复杂,波诡云谲。
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能在这乱世之中,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正当李承泽沉浸在思绪中时,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李承泽,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穿宦官服饰的老者,正阴冷地注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老者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