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冷的,初来乍到的—一束芦苇昂着探出头。小蚂蚁跌跌撞撞地跑上小土坡,此刻初生的阳光浩浩荡荡地把自己从大地里扒拉出来,一只双腿带血的屎壳郎经过,沾着露珠对,还有天空刚飞过的一只残毛的鹰,谁也不懂彼此的故事。一阵风吹过,哦,原来是喊那只奔来的鸟儿。芦苇摇了摇身子,继续低头看它脚底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