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牙有鸟,名青春。
02
我不认识假牙
假牙无非是代号,再严重一点,就是象征那些光鲜亮丽背后的虚伪性。在万千丛书中选择这一本,不过是一个“诗”字吸引了我。一位孜孜不倦的对我的文章提出良策的朋友警告我要善对自己手中的文字,不能求关注,因为它太肤浅,不能敷衍了事,因为没有价值。也有同事津津乐道,说我是民国美女,没有经过解放的过程,所以才一味温一壶文字,清过良宵。我全盘接受,并不作否定。大家的关注都是有意义的,每个人都需要外界的被肯定感,但我想,更重要的是,当外界乱作一团或忘记了你的存在,至少文字还可以与你苟延残喘,这听起来不好听,但或许真的会想救命稻草一样倾国倾城。
03
本色出镜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本本色诗集,以至于在阅读的时候,我想周转给某个男同学,性别一致的前提下,应该会更懂得假牙的心事。这本书长这样,外表清纯美丽,内里全是黄色底子。如假牙之名,真假难辨的青春,你都分不清你是谁的谁。当你读诗的时候,你遇不到空灵,更遇不到疼痛,顶多是一丝似有还无的怅惘,待你再去触摸,早已没踪没影了。诗集中的某些诗露骨和奔放,大胆又沉静,当你有了放火烧之的快感时,又会发现夹角处有星星的眼,它慢悠悠的闪烁,告诉你一些人生的真相,对,是真相,但并不是什么真理。当然真相包括赤裸着的、令你难以忍受的,还有擦香涂粉、笑颜相对的。
04
潮湿的心
也会一时兴起,发一些长头发似的抱怨,一些难易启齿的隐私,假牙的厉害之处就在这里,他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像某个人是人渣,他不会否认,他会大方的承认,我就是个人渣,我不伤天害理,我是人渣,我骄傲,我自豪!可是当这些真相堂而皇之的晾晒在阳光下,散发着或轻或重的潮湿的味道,我还是轻描淡写的走过去了。人生的某些承重,不是一个好就可以摆平一切。但我们确实需要认可,人生不只有自律,每天精准到秒,也有自律以外的自由,它可能不符合你的身份,你的风度,但也是必要的一部分,比如欲望,比如暧昧,日本的文学中,那么多暧昧的语言成就了最美的爱情。
05
表达随意
在《我的青春小鸟》中,有出其不意的诗,比如“请不要在我的肩头哭泣”,题目是“新衣”;“她千辛万苦来到世界的尽头,碰见隔壁卖菜头稞的阿嫂”,题目是“地球是圆的”,作者只是客观叙述,却主观传达了“远方未必是诗”。
当然还有很多惊诧之余,隐约于混乱中摸出人生钥匙的诗句,如暗恋:
她来探访时,他不在家,他于是在厨房的桌面下了一粒蛋,他毫不知情,煮了当早餐。
06
设计无忧
除了内容的玩味陈杂,各有千秋外,书的设计风格也是出乎意料的,封面以练习本的样式出现,引用部分则标注为练习的参考答案,似乎全程是一个叛逆的高中生的信笔涂鸦。繁简体结合,排版陋但不乱。或者说,黄色牛皮纸的印刷包装也为新颖的诗歌印象付出了自己的一点业绩。
后记:
人性的种种免不了本色出演,虽然赤裸裸,也是人生的真相,偶尔怀旧,偶尔感伤,但生活是个大染缸,你总要被粘上一点颜料的痕迹,来描画丰富多彩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