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悦美#书香校园眼皮遮覆故事的背后——《上午打瞌睡的女孩》

很多故事,在未进行深入品读时,它的题目往往让人进行表面的了解。未读鬼子的《上午打瞌睡的女孩》前,我在心里想到:这样题目的作品让我没有读下去的欲望,不过一些琐碎的生活见闻罢了。事实证明我错了。一部小说不是凭我的肤浅的主观判断去否定,就不会有它的文学价值。

好故事需要静下心来慢慢品读,很多人都说,不要一味沉浸在小说的世界里,把自己当成里面的主人公。而我认为,只有设身处地去感受,才能让自己的作品里收获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鬼子的《上午打瞌睡的女孩》向我们展示了这么一个现实:弱者的生命流程,或者说他们的生命本身,就像一个鸡蛋,不要说猛烈击打,只要轻轻那么一敲,就会破碎,然后流出苦涩的汁液,淋湿和刺痛我们的眼睛。

瞌睡的背后,是情感的碎裂、家庭的破碎和道德的失衡。故事主人公寒露,呈现在我眼里的就像是一个在绝望中反抗,但希望渺茫的绝望者。她的生活因为母亲偷了一块“脏肉”,她的父亲从此就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而发生转变,她母亲每次都让她去打听她父亲去了哪里。等了很多年,当她们的期待陷入绝望时,他父亲以前的同事告诉她们,她父亲回到瓦城了,变成了大老板。也许很多人会以为这对她们来说,他为父亲的回来可能是回来接走妻女去过好日子去了。现实往往滑稽得让人觉得这是一场美梦,讽刺得让人无助。

父亲回来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她们的家,而是带着一个四川妓女一起住在瓦城饭店。母女俩一个一个房间去搜索,但还是没有找到母亲的丈夫、她的母亲。想见的人,也许故意躲着,纵使你翘首天天盼望着,他来了,却不愿见你,这才是最大的绝望。后来变成寒露一个人的蹲守,直到有一天,那个四川女人给了寒露2000块钱,让她以后别再来找他们了。她拿着2000块钱回到家,母亲承受不了痛苦喝了农药差点丧命,她觉得那个女人给的钱是为了让母亲死的,她又再一次去蹲守,告诉父亲和那女人,是他们差点害死了母亲。洗发店的刘阿姨可怜她,让她到店里来等,在那里帮忙可以得到3块钱,寒露每天晚上都会去蹲守,所以没有足够的时间睡眠,在上午上课的时候老是打瞌睡。

在寒露这样的年纪本应该在父母的呵护下衣食无忧的生活,而她的父母的自私和逃避责任,击碎了她的命运。马达强奸了她,一个初中生怀孕让她的母亲再次受到击打,又再一次喝下农药,而这次母亲再也没有从鬼门关回来,马达的欺骗彻底把寒露的生活击得粉粹。接着。黄老师、黄老师的女朋友、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寒露的同学纷纷向孤苦伶仃的寒露纷纷给予她“帮助”。所有人的表现看似给一个走投无路的女孩带去温暖,但是这对于一个绝望的女孩来说,就像是她所有的秘密都被暴晒太阳底下,让她无处藏身。

寒露已经失去了依靠,没有人会真正帮助她,她最亲的两个人都弃她而去,看似她的父母是社会现实背景下的牺牲者,被损害者的形象就此一蹶不振。寒露作为一个脆弱者,她又怎能在举目无亲的社会里坚强地生活下去。越是处在绝望中的人越渴望在绝境中轻信别人的话,马达告诉寒露,她的父亲在海南,她顾不上顾虑马达是不是又一次摧毁她的命运,她只有证实她父亲是否就在海南就可以改变她的生活,她只知道如果不去她就失去了一次寻找父亲的机会。她带着矛盾和未知踏上了寻父之路,谁也不知道最后是否找到,还是她被马达控制在广东,还是被迫在她父亲开的“那种店”里工作。

故事总给人留下无尽的遐想,我对寒露未来的担忧,在我心里设下了无数种可能,有人说,只是作者笔下的一个虚拟人物,我何必要当真?现实世界真的那么完美么,我们看不到的就不代表不存在?也许,她找到了父亲,父亲知道了寒露的遭遇,因为愧疚而决定好好让寒露过上好日子;也许,父亲在中国的某个城市,她最后没有找到;马达因为对寒露仍旧“爱恋”,把她带到广东,寒露被迫与马达生活,为他生儿育女,最后马达强迫她做妓女,寒露过着生不如死的黑暗生活,多次逃跑,却被打死在雨夜的小巷。她就像一面澄澈的湖水,最后一点一点被染黑,再也回不到当初干净的样子。

我们庆幸自己过着幸福无忧的生活,而寒露的命运我们也无从知晓。作者没有继续书写寒露的命运,而是让我们去猜测,让我们去编写她的未来,我只希望故事最后是圆满的,无能为力过后,几近绝望,给她带去希望,这是大多数读者共同的愿望,在大大的绝望里,小小的努力,挣扎着求生,最后,鲜花阳光充满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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