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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姨奋力抢过老路的扫把,叫道:“你想打死他吗?”
“打死省心!”老路喘息如牛。
路歌犟着脖子,不屑地哼一声。
“这蛋糕,是你爸做的。”婧姨又加了一句。
“谁稀罕!”路歌转身进了房间,“怦”的一声,房门震天响。
门外又是一声巨响,不知道是哪件家具遭了殃。
路歌看着弯曲的右手尾指,一片荒原在心底蔓延。真是个别样的生日!
小拇指翘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好像肿得像个胡萝卜。
英语随堂测,路歌一直翘着胡萝卜。
“你这手指真特别!”席子唯一把握住了路歌的手。路歌倒抽一口冷气。
席子唯看到路歌惨白的脸,说,“骨折了?”
骨折了?路歌试着动了动尾指,疼得钻心,不是没可能。
校医一看二摸三问,说:“骨折了,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
走出校门,老路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了。
从学校到医院,两人没说一句话。
不用开刀,夹了两块钢板,包扎了一下。医生一边工作一边说:“挺能忍呀,现在才来!”路歌没说话。老路“呵呵”两声,也没接话。
“别不好意思呀!我一年至少接十单八单像你们这样的!下手的时候有多狠,肠子就悔得有多青!我刚刚还接了一个女学生,跟你一般大,被她妈打骨折了。”
路歌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病历单,那个名字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路歌拿了药跟着老路走出医院时,已经是日落昏黄。
“回家?”老路问。
“回学校。”路歌说。
“真像个好学生。”老路把路歌送到学校门口就绝尘而去。
路歌站在校门口有些迟疑,要上去吗?路歌不想碰见蛮子姜。他不想把尾指事故再从头复述一遍。
他决定去看看三脚猫。
路过校门对面的小店时,路歌走进去买了两个烧麦当见面礼。
三脚猫没在路边溜达。路歌瞅一眼路边的树丛,钻了进去。
三脚猫不在这。
却有一个人。
左阳。
她的一只手被绷带绑着,吊在脖子上。
路歌想到今天在医院看到的那个名字——左阳。
左阳看到路歌,平静得如同两人早约好了在这见面似的。
“你这是要请我吃烧麦吗?”她看到了路歌手里的烧麦。
路歌愣了一下,递了一个过去。
“本来是给猫吃的。”
“这么说,我是托了猫的福了。”左阳的眼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