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既然把我推到了悬崖的边缘,那么就让我在这悬崖的边缘坐下来,顺便看看悬崖下的流岚雾霭,唱支歌给你听。——史铁生
从我们小时候起,都开始向往神话中的故事。期待着拥有那种神话般无忧无虑的,心想事成的生活。可是现实和理想却相差甚远。当然了,在现实中的生活也不是那么的复杂,不过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世界百态,各种各样的角色。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可无论如何,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而拼尽全力,接受生活的种种不幸。
阿明,阿强,阿久是很要好的朋友,不是亲兄弟,也胜似亲兄弟。在老师的眼里,他们无话不谈,友谊宛如铁三角般牢固。这也许是他们的经历和性格造就了他们的亲密无间吧。
(一)
阿明从小的时候,父母离婚。自己跟着叔叔生活。但实际上叔叔对他也并不怎么要好,阿明自己早早地就学会了下地干活。可能是因为这些经历,阿明总要比其他学生要成熟一些。但是有一次,家里又吵起架。阿明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离家出走几日不回。阿明爷爷担心这个还在上初中的孩子。在村子里四处找寻也不曾见到踪迹。
几周后阿强去县里的姨妈家,在一家小餐馆里见到了在当服务生的阿明。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位青少年都哽咽了。阿明讲到要离开那个不温暖的地方,阿强也意料之外的没有劝他回去,只是一个劲为他加油,鼓劲。简短的相遇之后,很久都没有了阿明的消息。
在五年后的某天,阿明父亲得了肺病,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抽烟都抽到咳血但还是上瘾的男人,怎么样能保得住健康呢。这位中年男人离婚后没有再娶,膝下也只有阿明一子,其实也没有尽到一位父亲的责任。但在这个时候,阿明亲戚通过网络平台联系到了阿明。阿明也毫不犹豫的回到了村里,照顾着父亲直到恢复健康。就这样,大家也才知道这几年阿明去了上海扎根。这一次事情过后阿明没有隐瞒,开始和大家渐渐有了联系,也和阿强阿久两兄弟有了通讯。在父亲病好之后,阿明又回到了上海工作。毕竟出门在外久了,哪里都是家。
后来阿明父亲烟瘾戒不下,肺病严重甚至细胞癌化,身体每况日下。阿明又回过家乡几次。即使父亲的身体原因将阿明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钱耗得干净。可是阿明也没觉得有什么苦,忍一忍就过去了。
后面的时候阿明叔叔突然重病去世,紧接着一段时间里阿明父亲肺癌晚期,也随之去了。阿明的肩膀也终于弯了下来,带着沉重的心情在家乡办所有的后事。
回上海之前,阿强和阿久为阿明整理家里的遗物,无意间看到了一本户口簿,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就是户主阿明。回头看着这个饱经生活苦难的男人,两个人也不禁为阿明酸了鼻子。
然而临走前,阿明却又拾起了自信。话说回来,阿明本就是一个吃得起苦的孩子,那么小的时候,逢年过节都在外打拼,不曾回家。对他来说,漂泊他乡并没有多么的苦,在外多年,早已看遍冷暖,内心很强大,远方也就是家乡了。
(二)
阿强的家庭情况和阿明差不多,父母离异,自己从小跟随着亲戚长大,后来高中的时候,父亲受了工伤,家里的钱都拿来给父亲治病,性命算是保住,却落下了残疾。家里没了收入,身后还有着弟弟妹妹要吃饭和上学。仅仅依靠贫困户的低保怎么能负起自己的学费,和自己的未来呢。也是形势所迫,阿强只好远走贵阳跟着修车师傅当了学徒。
学徒生涯一开始的时候,没多少工资,都拿来做了房租。不过万幸师娘好心肠,管饭。阿强自己也下劲,知道多吃点苦头才能学到本事,才有熬出头的那一天。一天到晚,五点钟起床开始忙,中间也不休息,吃个午饭就干活。所有杂乱事情处理完,就晚上十二点多了。就这样踏踏实实学技术,四年里阿强也摸透了修车的种种门道。
接着自己也开始张罗着开店当师傅。忠厚老实的阿强,在经商一道上属实不如意。两年里三次创业失败,血本无归。看不透这商场人情,咱就放下这念想。阿强想通了,决定去一个加工厂,做一个普通组装工人。
后来上海的阿明来贵阳找阿强叙旧。下了火车,一路跟着高德地图走街过巷的来到阿强的出租屋,阿强也专门请了一天假迎接好兄弟。两人相见激动,在家里谈心到第二天清晨,一边饮酒,一边抽烟,一边流泪,一边欢笑。阿强的技术精练娴熟,在厂里的薪资水平有潜力;阿明在上海的生意也还不错。两人约好,努力打拼,将来要回到老家遵义正安买房子。
(三)
相比较阿明和阿强,阿久的生活要好一些。不过那也只是上大学以前了。阿久高中毕业的时候,考上了还不错的一个二本学校。毕业生活本应该快乐,可谁知母亲情绪的异常,竟然被检查出有严重抑郁症。早些的时候,母亲的情绪就不对劲,时而发怒一阵,时而久久沉默,也有时候双眼无神,嘴里却不停碎碎念。可是乡下的大家对此没什么特别的重视。阿久自己也就每天在家里和医院调着跑,脸上也没什么笑意了。
家里的人都慌了,医生特地嘱咐,病人身边要时刻有家人的陪伴,阿久自己过了这个暑假要去远方上大学。姐姐也是大学生,没有办法。父亲也只好辞了工作,在家里天天陪着母亲。上大学的阿久每天都心慌给家里通电话,又竭尽全力地保持微笑给母亲带来一份欢乐。
阿久有时候,也难掩泪水,家里父亲全身心照顾母亲,自己在大学做两份兼职来维持生活和学费。精神的磨难让阿久备受痛苦。阿强阿明通电话来给阿久聊天,安慰他,或许阿强和阿久的早年经历要多一些,情感的鼓励也让阿久支撑了下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假可以回家看望母亲,阿久和父亲还有姐姐轮流去照顾母亲,家里人每天疲于赶路,身心俱疲。可是突有不慎,无人看管的间隙,母亲走到了病房外的阳台上,跳了下去。阿久悲痛欲绝,开始天天失眠。阿强和阿明也急忙从外地赶回来,安慰兄弟。
阿久从小就是独立的性格,很早的时候就十分理性化,有时候阿久也讨厌自己为什么如此的决绝。后来再和父亲谈起家里的事情,父亲也和阿久说:苦难是一种磨练,都会过去的。后来阿久回到学校,无论面对老师,或者面对同学,也都表现得很平常。以后的大学生活里,阿久又遇到很多事情,但是不管怎样的波澜也都不能动荡阿久的内心,或许真的经历过磨难,在生活中变得更加勇敢了。
如今阿久已经大三,追寻着自己的理想,向未来奔跑着。和其他两位兄弟一样,现在保持着一颗平静的内心,淡然的看着远方,眼神里透露出希望。
阿久,阿强,阿明是普通存在的三个人,他们希望大家:不管有多“久”,你们都要“明”白,坚“强”的面对生活。如果生活的苦难是万丈深渊,那么即使掉下去,不要害怕,那也是鹏程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