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夜归人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23:00。

时间很晚了，哥哥还没下班回来。往日他不会这么晚，基本九点左右就回来了。

手机前几日进了水，当时性急，没有好好晾晒吹风，现在屏幕时不时黑屏，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无赖。

“不如去楼下等吧，省的打电话接不到”我边想边走下楼，拖鞋拍在楼梯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分明。

路灯光透过窗子和门洒进来，屋里影影绰绰的，新栽下的大叶海棠晕出几瓣夜的剪影，有种缱绻淡漠的柔色。

走到门口，透过玻璃，静谧的街道现在眼前。

一个小小的城镇，没有大城的灯红酒绿，霓虹绚烂；只有这入夜的寂静与空旷。

街对面房子里依然亮着灯光，他家有个上学的孩子，需要用功到很晚，有时甚至与午夜的路灯一起歇下。

街上零星驶过几辆车，在空旷的街道上飞驰而过，锐利如破风箭矢，呼啸而过。

只有出租车减速慢行，头顶着亮色灯牌，前车窗前的“空车”红色标志在夜里十分醒目，提醒着晚归的人们。

好几辆出租车都是空车跑过，“是不是换个地方跑更好呢，例如饭店、酒吧等处，这里毗邻学校，实在是没什么乘客啊”我想。

一个男子穿着亮黄色的外套走过，白天分外热，街角裙角蹁跹。然而夜凉如水，已经要披一身外衣了。

电话在提示有短消息，是哥哥发来，说一会就回来。

坐在桌边，点开有声小说，清丽的女声缓缓流出：“程潜虚岁十岁，个头长的磨蹭，跟不上年岁。。。。”

正听得认真，两道车灯射入屋里，印在墙上两道灯光。

探头一看，哦，是夜归的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