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萱和小小是我的高中同学,文理分科把二十几个闷骚从不同班级带到了九班,其中就有我们仨。二萱来自神奇的四班,小小来自二班。
之所以觉得四班神奇,是因为两个有名的处分都出自四班。一个是李生,因三九天在班里涮羊肉而受到爱的教育;另一个是边生,我忘了他受处分的原因,但因为二萱的缘故,我对此人印象深刻。
一次生物课上,我跟二萱分享同一个课本,下课后,二萱郑重地翻到唐氏综合征那一章,笔走龙蛇,挥斥方遒。书毕,她对我说,你好好留着这页,以后他出名了这个能卖钱。我伸头一看,唐氏综合症患儿图片旁边落了三个大字:边小雨。边生后来果然很出名,他在全年级大会上受了处分;过了一阵,我也依二萱的话把生物书卖了,大概几毛的样子,收破烂的不肯多给。
我跟二萱的友谊起源于她的手机,索尼的一款黑色滑盖,里面有无数的TVXQ同人文。往雅了说,我们是因为共同的文学爱好而相识、相知;往俗了说,就是俩一起看黄色小说的。其实第一次听说让我看bl时我是拒绝的,因为,你不能让我看,我就马上去看,第一我要试一下,因为我不愿意看完了以后再发现它很烂,很雷。后来我发现二萱让我看的是高H,感觉很好看,不光我自己看,我还让安叔、小小也看……可惜小小不看。再后来,我给了二萱一个在中的水晶相框,说实话我觉得相框挺瘆人,我更喜欢等身抱枕,双面可穿脱的那种;但二萱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也许,她看文的时候能有个YY对象,这么一想我也就释然了。
相比于我和二萱,小小显得十分脱俗,至少没有对bl爱不释手,但小小是个有性格的人。有个八卦曾经流行一时,讲的是她在车棚和许氏聊天,谈及班中某男王生,小小顿生不屑,与许氏曰:“王生就是个傻B。”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人声:“你说谁呢?!”小小大惊,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王生。只见小小柳眉倒竖,双手叉腰:“说你怎地!不服来砍!”……然而,这是我臆想的情节,是俗套,而小小是个脱俗的人,所以当时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把“谁是傻B”这个问题留给王生去思考了。(这些都是我听到的,如与实情不符请别打我)
之后日子渐渐匆忙,复习、背书、模考、毕业照。高考那天我在首师附的楼道里遇到了小小,时间紧急,我俩互相打了个招呼就往各自考场走了,高考结束后也没再见。于是小小留给我的最后印象,是穿着理工校服,刘海有点乱,手里攥着一个红发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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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想到一件有趣的事,后来我与王生也发生过争执。气急之下我对王生恶语相向:
而王生这次的反应竟然十分脱俗——他一言不发。我深刻地感受到他的进步,但我没能免俗,于是在王生的沉默中完成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