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福电话开的有扩音,只听见电话里传出:‘哎哟,福妹,你这是咋回事呢?连我的声音就听不出来了嘛?”王有福嘻嘻一笑,和蔼地说道:‘哦,哦,原来是贵哥呀,我还以为是骗子呢?这么晚了有何指示呢?”‘福妹,指示的不敢,就是有一件小事放心不下,礼品备好了吗?明天早上就要派上用埸噢?”‘哦,贵哥,放心,备好了;女的配备的有香水,画妆品,男的一条1916,二瓶梦之蓝,女的三份,男的十份,价钱差不多,你看咋样?”
‘福妹,好好,你想的怪周到的,我明早儿去取;你真不愧为我的贤内助,更不愧我的左右手,有你,我如鱼得水,可高枕无忧了啊哈哈!”‘好,就这样说;哎哎,那个是你的一把手,贤内助啊?充其量咱俩就是个合作伙伴罢了。”‘哎呀,我的姑奶奶,我的天老爷,你咋说这话呢?我哪里说的不对,做的不好,说出来,我改还不成吗?”‘你哪哪都对,哪哪都好,没有什么错呀?是我狗子逮老鼠——多管闲事。痴婆娘等汉子——自作多情啥?”‘哎呦福妹,我的亲妹妹,你的心思,我知道,对一个人好,勿需挂在嘴上,朋友群里发的信息,我时刻关注着呢?你换眼角膜的事,我搁在心上,我想等明天竞选经理结束了,无论上位,或者被淘汰,到时候,我都陪你一起广州,花再多钱,我也绝不吝啬哦!”
‘哈哈,我还以为你把我遗忘了呢?算你还有点良心,好了,翻片,我原谅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竞选经理,期待你上位,贵哥,加油!再见!”‘福妹,再见!”今晚,侯正江酒也喝足了,饭也吃饱了,虽然没喝醉,但也有点麻木了,麻木了,话也多了,他得意忘形地说道:‘福妹,是李富贵那娃子打的电话吗?喝酒他不球行,当官我不球行,哎呀,明天选举,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搞那么紧张干嘛呢?明眼人都知,其实早就内定好了,不过,定是定好了,但也可能有变数,总之,鹿死谁手,还真不知道呢?就等明天,关键要看公司派谁来主持竞选;公司派系林立,权利斗争激烈,但愿李富贵能上位,否则,我将得不偿失;福妹,我们俩是一个绳上的蚂蚱,我想你也好不到哪去哦?一起为李富贵祈祷吧?希望他不失众望,胜利上位吧。”
王有福笑呵呵地说道:‘一起祈祷,希望贵哥过五关斩六将,所向披靡,马到成功。江哥,你说得头头是道的,看样子今晚酒还没喝好哟?要不,咱俩再整两个,咋样?”侯正江连忙摇头,口齿不清地说道:‘不,不……福妹,心意,我领了,喝高了,喝高了,不怕你见笑,再喝一杯,我恐怕走不出这个门哦,邴鹃,我有点失态了,你莫怪哦?再见,再见……”邴鹃望了一眼侯正江,没说什么,跟着一起走了出去,王有福陪着笑脸说道:‘慢走,不送哟!”吕晓芳附合了一句,随后,站了起来笑着说道:‘谢谢妹妹盛情款待,酒也喝好了,事儿也办妥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打道回府了,老爸还愣在哪干嘛呢?妈妈,早点休息吧,晚安,明儿见。”吕耀儒傻笑不言,王金凤点头示意,王有福跟客人一一道别,而后,不温不火地说道:‘妈妈,您老也忙了一天,赶紧过去休息吧,玉兰,叫人收埸哦。”
王金凤高兴而去,王玉兰连忙出去叫人,服务员很快把小闺房收掇得干干净净,王玉兰麻利地展开收纳床,铺好被褥,关好门窗,熄灯就寝,王有福忙碌一天到晚,也疲惫不堪,顾不得洗漱,脱掉鞋子,躺到床上,酣然入梦。次日清晨,天刚朦朦亮,李富贵就驾驶着自已坦克300车来到王有福烟酒商行门前,把车停好,李富贵走到烟酒商行的门口,‘咚咚”敲响了卷闸门,屋内邴鹃听见声音,问道:‘谁呀?这么早干嘛呢?”
‘我是李富贵,来拿礼品,请开门吧?”邴鹃一磆碌爬起来,迅速开灯,穿戴整齐,走到门口,拿了遥控器,一按,卷闸门‘叽叽”向上,到了上位‘咔嚓”而止,门敞开。李富贵一探头,借着灯光反射,邴鹃看清了来人,苦笑着说道:‘哦,贵哥,这么早就来拿货,叫福妹吧?”李富贵想了想,微笑着说道:‘她睡得晚,让她大睡一会儿吧,我拿了礼品立马走人噢!”
‘好好,我来帮你,哦,对了,贵哥,你还得在账簿上签字哟?”李富贵微微一笑,十分客气地说道:‘王有福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办事儿这么认真负责,值得表扬啊。忙完了我就签。”邴鹃陪着笑脸说道:‘份内的事儿,应该的,表扬个啥呢?”李富贵一边往后备厢搬酒,一边笑着说道:‘赶明儿我跟王有福讲,开班前会的时候不但要公开表扬,还要物质奖励,只有奖罚分明,才能激发潜能嘛?”邴鹃笑而不语,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一会儿,十三份礼品装载完毕,李富贵签了字,笑着说道:‘字我签好了,货己装车,还有什么手续嘛?没得的话,我走了,拜拜!”
邴鹃陪着笑脸,认真地说道:‘没有。贵哥,慢走,不送!”李富贵一边关后备厢,一边又补充了一句:‘来的太早了,打搅你休息了,谢谢噢!”邴鹃笑着挥挥手,李富贵上了坦克300车主驾,关门,系上安全带,起动,汽车缓缓起步,上劲松路,十字路口右转,上襄阳大道,霎那间,汽车消失在襄阳大道尽头。邴鹃哈欠连天,看了看手机,刚五点多钟,离9点还早,索性关门补觉。
李富贵火急火燎地回到工地,正好日上三竿,李富贵直奔寝室,简单洗漱,大分头梳得老光,皮鞋擦得贼亮,黑西服,红领带,白衬衣配搭靓丽,往镜前一站,看着镜子里自已有点沾沾自喜,而后对着镜子又扮了个鬼脸,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跟我斗,你娃子还嫩着点,跟我争,你娃娃争不着,哼哼,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啊哈哈?真是不知道天有好高,地有好厚的家伙!”言毕,又仔细打量一番,关上房门,带着微笑,迈着方步,径直向一楼会议室走去。
一楼会议室和学生教室一模一样,简单装修,除了门窗,全刷的老白墙;不同是三尺台的叫法,教室叫讲台,会议室则叫主席台,主席台后边的墙上,中间挂的是RED显示器️,右则挂的是党旗,左则是国旗。一个长条桌位于主席台前侧,靠背椅放在桌后;台下桌椅摆放整齐,横成行竖成线,人行道宽阔,三盏RED方型顶灯把会议室照射得呈亮呈亮。
李富贵站在会议室门口扫视一圈,看见杨大伟(副经理),杨勇(工程管理与物质办主任),郭和平(经营管理办主任),郑爽成(人力资源办主任),几个男的坐在后边闲聊,孙红梅(费用管理与预算办主任)和王国芬(纪委办主任)两个女的坐在第一排说笑,李富贵和男的一一打过招呼,径直走向第一排,望着孙红梅笑嘻嘻地说道:‘梅姐,芬姐,你们俩个那个带的有遮阳伞吗?借我用用好嘛?”孙红梅眉一锁,半真半假地说道:‘芬姐,有,也莫给他用哦?抓起来了,痒起来了,用起来,想起来了哦,小李子太不夠意思了,叫他一起打麻将,一次也不给我们面子,死活叫不动,帮他干嘛呢?”
王国芬笑呵呵地说道:‘知理不怪人,怪人不知理,小李子有难处,差点命都没得了,怪他干嘛呢?梅姐,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现在现买也来不及,我们也不能让他白用,小李子你听着,一人给我们买一份小礼品可以吗?”孙红梅笑了笑,从包包里拿出红色遮阳伞递给李富贵,李富贵接过伞,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说道:‘行,好好,礼品我早就备好了,保证两个姐姐满意哦。”两个女人相看一下,会心地笑了,然后,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李富贵走到会议室后排,听到后排杨勇叽叽歪歪地骂道:‘日你妈,矫情,冬天还用防紫外线吗?日你妈,下贱木头,哈巴狗,我,呸呸呸!什么也不是!”李富贵是人不是神,听到此话忍无可忍地怼道:‘杨勇,你不干人事就算了,怎么还不说人话呢?人血一般红,谁怕谁呀?再骂骂叽叽,这个经理我宁愿不当,也要跟你一决高低,屋里散不开势,走,我们俩个出去看看谁的拳头硬!”
杨勇眼一翻,袖子一挽,脸一板,扑向李富贵,一边伸手拽着李富贵的衣领,一边恶狠狠地骂道:‘哪的个野种,跑到这里发野啊?你拳头子再大,敢挨一下老子试试看?”李富贵想了想,没敢伸手,气得眼都红了,愤怒地说道:‘杨勇,你给我丢了,不然,我就不客气了!”会议室内的空气立马升温,一点即燃,在这千均一发之时,副经理杨大伟想了想,一边走过去,双手抱住杨勇后腰,一边大声说道:‘勇哥松手,使不得,别激动,早不见,晚见,低头不见,抬头见,就几句话,打一架,不值当呀?再说,忍一时之气,可免百日之灾哟?快,松手!”
孙红梅,王国芬见这架势,也围拢劝架,王国芬浅浅一笑,不屑一顾地说道:‘勇哥快松开,也不是我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火爆的脾气呀?我们都看到了,听到了,今天是你挑事儿,人家小李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否则,今天修理了你,你还真没地方说理啊?依我一句劝,松手!”孙红梅也跟着说道:‘勇哥,今儿是你的错哟?人家说话碍你球事呀?松手,光棍不吃眼前亏哟?”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杨勇自知理亏,不情愿地松开了手,但嘴里还是叽叽歪歪地说道:‘你妈也,石头缝里的山药——吃不成老子也要抠个稀巴烂。跟老子争,跟老子斗,没门!”李富贵气得干瞪眼,尽力控制住自已,没有接腔;光棍拐弯自拐弯,李富贵心想:‘能和明白人打一架,不和糊涂人说句话,再说,现在也不是干架的时候。”想明白之后,李富贵做了个深呼吸,平抑了一下心情,而后匆匆忙忙走了出去,径直走到院内停车场,恭候领导光临。
来的好,不如来的巧,不一会儿,公司领导的车就戛然而止,车刚停稳,李富贵就迎了上去,左手打着遮阳伞,右手慢慢打开车门,看见来人正是自已期盼之人刘长青,立马笑容满面地说道:‘长青姐,车水劳顿,您辛苦了;您请下车,慢点哦!”刘长青点头示意,下了奥迪车,这时,孙红梅,王国芬也迎了上来,刘长青以埋怨的口吻说道:‘红梅,国芬你们俩故意的吧?接驾来迟,该当何罪?”
孙红梅狡辩道:‘长青姐,迟什么迟呀?小雨来的正是时候嘛?你这是有理扁担三,无理三扁担,反正来了就要抓个理行,褒贬几句啊哈哈?”刘长青被话逗乐了,笑而无语。而后,三个人簇拥着刘长青,说着笑着向会议室走去,到了门口,李富贵收了遮阳伞,闪在门边,刘长青径直往主席台走去,待刘长青就坐,孙红梅,王国芬在第一排找了座位坐下,李富贵在第二排找一空位就坐。
刘长青清了清嗓子,左右看看,打着官腔说道:‘哦哦,安静啦啊,现在开会了!各位支部委员,您们好!公司党委委托我作六化建襄阳东津项目经理选举主持人,我将不负组织信任,秉公办事,不栒私情,望各位委员认真履行自已的职责,投好神圣的一票,选出一个优秀的务实的,德才兼备的项目部经理来。现在,我任命孙红梅,王国芬为监票人,我为公正人。会议进行第一项,点名。杨大伟。”杨大伟立马起身,说:‘到!”杨勇……‘好好,七个支部委员都到齐,符合选举要求。鉴于两位委员李富贵,扬勇是被选举人,实际选举人只有五人,所以选票只有五张,同意谁打勾,不同意打差,王国芬把选票发下去哦!”
过了一会儿,五个支部委员投票完毕。刘长青严肃地说道:‘监票人孙红梅,王国芬打开选举箱,查点票数。”王国芬立马答应:‘是,公正人。发出五张,收回五张,李富贵得三张,杨勇得二张,回答完毕。”刘长青扫视一圈,笑呵呵地说道:‘三比二,李富贵当选,杨勇落选。请监票人,孙红梅,王国芬,公正人刘长青签字按手印,封存文书,交公司组织部留档。此次换届选举公正,透明,合法,符合组织原则,选举有效。请当选经理李富贵同志讲话,大家欢迎!”
杨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慢着,先不说欢迎,我觉得选举有猫腻哦,论资排辈也临不到李富贵呀?我北大本科毕业,实践经验丰富,有各方面的资质证书,我还擅长预算,工程造价,设计,营销,管理,安装,我还是高级土木工程师;试问李富贵专业技能那一项比我强呢?我不服!杨大伟这人也是的,说的好好的,临阵变卦,出尔反尔,不守信誉,不然的话……”杨大伟脸红脖子粗地说道:‘能怪我吗?要怪就怪你恃才傲物,脾气暴躁,嘴没有把门的,就凭你的为人,即便当选,集中的时候,也要被陶汰,组织部批不批还很难说,还口口声声说这能那能,一点政治智慧也没有,连说话都不会说,我选你,跟着你倒霉呀?你还是低调点吧?别太张狂哦?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矣!”
杨勇气得哑口无言。刘长青笑呵呵地说道:‘老杨啥子都好,就是脾气不好,如果能改一改脾气,作人再圆滑点,作个副总也绰绰有余啊哈哈!哎呀,哎呀,跑题了,说到哪去了嘛?小李子你上来说两句嘛?”李富贵三步当两步走上主席台,首先向刘长青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向大家也施了个礼,微笑着说道:‘既然领导叫我讲两句,那我就长话短说讲两句,首先感谢老领导在百忙之中莅临指导,我决不辜负总公司领导的期望,决不辜负各位委员的信任,决不辜负干部职工的殷切希望;遵守总公司的规章制度,履行经理职责,在公司党委正确领导下,在项目部委员的协助下,一手抓经营,一手抓管理,两手抓,两手都得硬,争取早日完成总公司交给的各项任务,各项指标,不忘初心,砥砺前行,秉承上届领导的优良传统,继续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努力实现经济效率和社会效率双丰收,完善企业管理,争创先进单位。老领导及各位委员,我的话讲完了,杨大伟杨经理你还有补充的吗?”
杨大伟笑呵呵地走上讲台,认认真真地说道:‘李经理的话言简意赅,讲得太好了,从今以后我们项目部要以李富贵李经理为核心,服从李经理领导,听从李经理安排,拥护组织决定,履行个人职责,不忘使命,随时听从组织召唤。老领导,李经理,各位委员感谢聆听,我讲完了。”
刘长青扫视一圈,笑呵呵地说道:‘会议圆满结束,散会!”话音一落,郭和平,郑爽成,杨勇三个小丑灰溜溜走出会议室,刘长青笑着说道:‘小李子,不懂,向杨大伟多多请教,放开手脚好好干,我和刘总看好你,组织也信任你。我还有点私事,说出来有点丢人,就是张浩的事,我就拜托你们了,能否与杨勇对调一下岗位,麻烦你们俩了;下午,我还有个会儿,中午不到这了哦,我得走了哦!”李富贵笑呵呵地说道:‘老领导,什么是人情,什么是规矩,咱们懂,老领导的事无小事,我和杨大伟会妥善处理,绝不会让你失望!是吗?杨大伟杨经理?”
杨大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是是,小菜一碟,我们先开个支部会议,我们四票,他们三票,反正都能罢免杨勇的支部委员,解除了职务,我们再新增张浩为支部委员,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麻烦不就解决了嘛?”刘长青笑了笑,亳不掩饰地说道:‘小李子你学着点,姜还是老的辣呀!不聊了,我真的走的!”说着说着走出了会议室,李富贵连忙撑起遮阳伞,跟在左右,孙红梅,王国芬紧跟,杨大伟殿后,司机看见,立马拉开右后座车门,刘长青进去坐稳,李富贵一边收伞,一边笑呵呵地说道:‘吴师傅,叫后备箱打开,我还要给长青姐捎点东西。”
刘长青笑着说道:‘小李子你妈也,这么多眼睛看着,你可不要让我犯错误哟?”李富贵一边把礼品从自已车后备箱搬到奥迪车后备箱,一边低三下四地说道:‘烟酒是给哥哥和吴师傅的,香奈儿是给姐姐您的,我自掏腰包,没花公家的一分一毫,正常地情感交流,算不上贿赂吧?”刘长青严肃地说道:‘下不为例哦!小心使得万年船,可别让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一举报,你我都得进去踩缝纫机哦!小吴,开车!”
李富贵陪着笑脸,点头示意。奥迪汽车慢慢起步,出了院子上了绕城高速,一溜烟消失在绕城高速公路尽头。杨大伟见车走远,转身去了办公室,孙红梅,瞄了一眼李富贵,笑嘻嘻地说道:‘小李子,卯一村,不能卯一户,东西给我们拿来,我不怕进去踩缝纫机噢!”王国芬也跟着起哄:‘东西拿来,我也不怕哟!”李富贵无可奈何地说道:‘两位姐姐,一个人一份化妆品可以了嘛?烟酒……”孙红梅脸一含,眉一皱,叽叽歪歪地说道:‘日你妈小李子,老子说过,卯一村,不能卯一户哟?”
李富贵一边从后备箱拿出烟酒,一边笑呵呵地说道:‘好好,都是祖宗,那个我也得罪不起,给,给,吃了莫跟别人说哦?”两个女人拿了东西,抛了个眉眼,笑嘻嘻地走了。李富贵关好后备箱,长嘘短叹了一声,得意地笑了。就在这时,‘嘀哩嘀哩”李富贵电话铃响了,这么巧,是谁打的电话呢?若知详情,且看《福妹(第三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