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家

昨天无聊之际,看了部电影《何以为家》,不禁让我想起了一位久违的朋友,她和电影主人公有着相似的命运,却有着不同的结局。今天,就来讲一讲她的故事。


何小凡,人如其名,长得平凡无奇,不幸而又卑微。

她出生在江南的一个小村庄里,父辈重男轻女,从她一出生,就开始嫌弃她。

但他们并没有把她扔掉,只是一边谋划着生二胎,一边不甘心的养着她。家里本就拮据,何小凡的到来,使夫妻二人的生活更加捉襟见肘。母亲没有奶水,也不想浪费钱买奶粉,就直接喂米汤,幼小的何小凡总是饿的哇哇大哭,这时候,母亲便勃然大怒,一通羞辱:

“怎么,你还不知足吗?没把你送人已经对得起你了,嫌弃我们家穷,当初就不要投胎到我们家来。”

父亲脾气更加暴躁,只要一听见她的哭声,上去就是几个巴掌:

“哭,我让你哭。”

母亲爱赌,经常把何小凡锁在屋里,自己出去赌,而父亲则出去上班。邻居们经常听到屋里有婴儿的哭闹声,就都劝母亲,而母亲这时候总是恼羞成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自己的艰辛。

邻居们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孩子自生自灭。


等稍微长大一点,何小凡能走路了,母亲却总是以各种理由,不让她吃饭,隔壁邻居看不下去,总是背地里偷偷地给何小凡喂东西吃。

就这样东家一口饭,西家一口汤,何小凡总算是长大了。

然而父亲长期的暴力,加上母亲的羞辱谩骂,使得何小凡变得卑微而又麻木。

父母期待着何小凡早日上班赚钱,而何小凡也早早地辍了学,初中毕业,就开始进工厂打工,瘦弱的她总是异常的拼命,每天加班加点,从不休息。

母亲依然爱赌,何小凡的工资填不满她的欲望,便在家里羞辱何小凡,把她骂得禽兽不如,何小凡心里委屈,但是不敢顶嘴,因为母亲会跟父亲告状,到时候父亲知道了,就是一顿毒打。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何小凡倍感压抑,她丧失了做人的尊严,也丧失了人类该有的情感,只是行尸走肉的活着。

她没有童年,也没有花季雨季,有的只是无休止的打骂和凌辱。

我最后一次看见她,是在村里的小河边,她正在哭泣,我默默地坐到了她的身边,只听见她用哭哑的嗓子问道:

“你说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这么对我?”

我无言以对,只能告诉她:

“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我真羡慕你。”

她说完,便扬长而去,留我一个人在夕阳下唏嘘不已。

第二天,我便听说了她上吊自杀的消息。

她的母亲,依然在哭诉着自己命苦,而她的父亲则冷着脸,在一旁抽烟。没有人为她的死亡而流下一滴泪水。

她出生时没有人欣喜,她死后没有人悲伤,她的人生正如她的性格那般不悲不喜。

我也早已记不清她的面容,只记得那一句“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

也许活着对于她来说才是地狱,她只是找了一种解脱的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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