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钟左右,东北的夜黑得一塌糊涂,如果没有街灯的话,连人脸都看不清。
此时的我还在去大学的路上……,我拖着小山一般的行李边走边叹道:“这行走江湖,没点生存技能还真不行,古人用指南针就可以走变便天下,这我有百度地图也是寸步难行啊,农村的孩子还是不懂城市的路啊!”
或许在城里孩子的眼中,农村孩子本就该如此,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们……还有坚韧。
事实胜于雄辩,我在机场像无头苍蝇般乱撞了半个小时后,我觉得坚韧已然没什么卵用了,于是我不得不感叹真香定理在我身上是那么的实用。最后在高人的指点下,我意外地闯出了机场,那一瞬间,我有种鲁大哥要返航的小傲娇:机场半小时,世上己千年,我的大学,我来了……
三小时之前,我正安逸地躺在飞往东北的不拉不拉不拉(英语中的空姐就这是么读的)航班的座椅上,看着窗外的云层,苦苦思索:在飞机上拉屎是什么感觉呢?拉得屎又将何去何从呢?“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我永远是个实干家,我心虚地把头转向我左边的充满贵族气息的少年,他正经地捧着一本《悲惨的世界》,看他低垂的眼帘,似是非常困了,却硬是强行盯着书看。《道德经》有云“无形装逼,最为致命”,当然,这种伤身又费神的优雅活动不是我这种粗人能明白的。我用胳膊肘轻触了他几下,带着一波阳光般灿烂的教父式微笑向他问道:“兄弟,你这本书我也看过,我感觉穷人在这个世界很难立足,他们总是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少年理了理朦胧的意识,惊诧地看着我说:“我觉得吧……”他话没说完我就捂着肚子说:“兄弟我不行了,今天上飞机前吃了点榴莲和臭豆腐,这会感觉要呼之欲出了,那个,厕…所在哪儿?”他露出了难为的表情,往我们前方一指:“……在最后面,”我假装很着急,解开安全带,也不看他,就踉踉跄跄地跑去了厕所,在整个位移的过程中,我的嘴角始终情不自禁地上扬:“将一个表达欲很强烈的人扼杀于半句之内,这是吾之最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