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回农村吗?

                    星星路

浩瀚的夜空繁星点点,每一颗星好像都记录着一个故事,有的很亮,有的很暗淡,有的好像是要消失在宇宙中,尽管斗转星移,但是这片夜空却是不变的。

在这片星空下有个安静的小村庄,被一片绿荫和炊烟包裹着,村里有个孩子叫小涛,是这片夜空的常客,每到晚上便把网床搬到院里,躺在上面凝视着天上的星星。家里只有三口人爷爷奶奶还有他,从他记事起就没见过更亲近的人,住在一个土房子里。蝎子从梁头掉到脖子里,猫大的老鼠在面前晃来晃去早就见怪不怪了,每天蓬头垢面的模样,穿了一身不知穿了几代的衣服。不过可别小看他,他可是村里的孩子王,捅个马蜂窝啦,上树端个鸟窝啦,天天和一群孩子,从村头到村尾,从东村到西村,“无恶不作”,早就成了村们心中的眼中钉肉中刺,在村里早已名声大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村里只要一出事,“又是小涛”,“野孩子”,“太烦人了”,“能消停会不……”

这不你看,一群孩子在河边挖好了洞,升起了火,旁边放了一排排红薯,那个洞挖的最好看,火升的最高的就是他了,众人拾柴火焰高,他们捡了一堆柴火,一会烧没了,正当他们吃的最香的的时候,一个火气冲冲的年轻人跑过来了,pia,pia,一人一耳光,“不是你家种的是吧,你们把我的红薯地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一个个没人管吗,我得管管你们”

说罢从地里薅了一把红薯叶子,往小涛嘴里硬塞,“吃吃,你不是想吃吗给你吃个够”。一嘴都是绿汁,有点苦有点涩。到家爷爷奶奶也早知道这个事了,“给我跪下,晚上别吃饭了,一点都不争气,不经改”。这样的事早不知经历多少次了,可是小涛却早已习惯,仍然一如既往,只不过“作案”越来越小心了。

门口是条河,河水清澈见底,每天早上,一群群鸭子排着队扭着屁股,唱着歌下河了,这条河可是小涛的,他可是在这条河泡大的人,刚会走就会游泳不是说着玩的,所以呢小涛每天在河里都能捡到几个鸭蛋,有时候还带上邻居的“小蛋”(小名),到河里捉个鱼,掏个虾,运气好了捡几个鸭蛋,有时候一泡就是一半天,皮肤都泡白了。洗好澡小涛又划着船带着小蛋“周游列国”。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羊,河边就是羊的天堂,一到河边把羊一撒手,渴了喝水饿了吃草,小涛呢就和一群孩子在远处田头打个牌啦,玩个小游戏啦,别提多快活,有的羊太贪心想上来吃庄稼,小涛可是有两个左膀右臂的,大黄和小黄两只中华田园犬,只要叫一声“大黄!上!”,大黄就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冲上去把羊赶下去了,有时可能是立功心切,大黄和小黄一起冲上去了。傍晚把羊赶回去,到家只要口哨一吹,一群野孩子又集合在一起开始疯了,每天都是看着他们父母喊着回家吃饭,小涛才一个人回去。然后躺在床上看星星,奶奶告诉他这一片是牛尾巴星,那一排是三星……

不知从何时起起村里流行起了自行车,小涛和一群孩子天天骑着洋车子在河边布满树根坑坑洼洼弯弯曲曲的小路上上飞奔,导致他们的车子有个共同特点:除了铃铛不响其它的都响。像一群汉奸一样。有时遇到河边钓鱼的便把车子倒在一旁,叽叽喳喳的看别人钓鱼,每次都被钓鱼的愤怒的轰走。有了自行车这个代步工具,小涛的作案范围开始扩张了,经常和一群孩子跳过几个村子,去偷水果,有桃子、李子、杏子,柿子,甚至大西瓜,每次都分配好哪几个人放风,哪几个人上树,哪几个人捡,应急从哪条路溜走。有一次甚至偷到了他亲姑姑头上都不知道。被姑姑知道后反而光明正大的摘了起来。同时他自己家的院子里,门口园子里被都被他种满了桃树、杏树,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一次奶奶把他种的蜜蜂花,砍了喂羊了,他气得和奶奶吵了一架,不死心的他每次放学回来都会往那片被砍掉蜜蜂花的空地上看一会,日复一日,一天小涛又像往常一样瞟了一眼那片空地,远远发现有一抹绿意,走近一看是一个个小叶子,蜜蜂花发芽了!小涛喜出望外。原来被奶奶砍掉的蜜蜂花把种子洒到了地上。从此以后蜜蜂花年年都被砍掉却年年都能重新发芽。像小涛一样“做恶”从未停止过。

快活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一路留级的小涛也上到3年级了。有一天放学他像往常一样又去找小蛋玩,还没进门听到小蛋妈妈在和小蛋奶奶讲:“这小涛天天来找小蛋玩,把小蛋成绩都带下来了……”。小涛没有进去,他想起了小蛋妈妈曾经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原来如此,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找过曾经最好的伙伴。整个村庄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大黄却被偷狗的偷走了,门口的树林,小河,小黄,和那片星空成了他不会说话的伙伴。他好像知道的多了,却变得孤僻了,他喜欢带着小黄跑到树林里,跑到小河边,拿根木板模仿着电视里的侠客练起了秋风扫落叶,有时一个人躺在草地上就睡着了,他特别喜欢这种草地,没有经过任何修整,高矮不一,长得自由,长得放肆,睡上去却非常柔和。一天和村里的一群孩子去上学,一群孩子都在炫耀自己的爸爸多厉害,一个叫现现孩子说:“小涛没有爸爸,他爷爷又非常凶。”“你才没爸爸呢,我爸是警察在外面抓小偷呢,一会叫我爸来抓你。”“呦呦呦,叫他来呀,我才不怕。”小涛立刻跟打了起来,小涛把他打倒了,由于身边都是小涛从小的玩伴,现现气走了,说了一句“下午放学你等着”,果然下午放学在桥头把五年级的扛把子的叫了过来,是小涛村西头的。小涛早就知道他们几个小混混又抽烟又喝酒的,一个带头的叫浩浩对着现现说:“我就在这,你看怎么办吧。”这时和小涛玩得好的几个小伙伴路过,“看什么看,别溅你一身血”浩浩吓唬他们,把路过的都赶跑了,只剩下他们的人,好几个大个子在他旁边,小涛非常害怕,没敢说话,最后被小涛打的那个孩子踹了小涛一脚说:“你以后给我小心点!”。小涛没还手,回家也没告诉任何人。依然是躺在他的网眼床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因为他听说天上有颗妈妈星,却一直没有找到,也没问过奶奶。

更糟糕的是期末考试又没及格,又要留级,小涛被留级留怕了,干脆把成绩单改了,竟然骗过了爷爷奶奶,结果开学时奶奶高高兴兴的带他去领新书时,被拒之门外,才知道成绩是假的,奶奶气哭了,打了他两耳光,哭的更厉害了,这件事像个噩梦,又像一个警钟,小涛从此开始知道学习了,以后每一学期都能拿到奖状,家里贴满了奖状,小蛋的妈妈来串门看到墙上的奖状说:“怪不得不见小涛来找我家小蛋玩了,原来一个人偷偷学习去了。”

上初中的时候由于家附近没有中学,小涛被送到了姑姑家去上学,小涛的那些小伙伴也陆续的被父母送到了县城里有名的封闭式中学。小涛渐渐长大了,也懂事了,一放假变从姑姑家跑回奶奶家,后来奶奶告诉他:“你爸爸不是警察,是个大学生,在市里有个家了。”其实小涛早在家里翻到了好多证明,资料,也对自己的身世有了了解,后来得知他爸是某某矿的矿长。

三星当空,奶奶说快过年了。这次过年小涛的爸终于回家了,他爸在家摆了宴席,酒宴上小涛又遇见了小混混浩浩,得知他早就下学打工了,给小涛爸递烟,低头哈腰,一边叫着大爷,小涛很想笑,当初那种傲气哪去了,当初小涛非常害怕他的,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感觉好可笑。宴席过后他爸喝多了,和小涛爷爷吵了一架:“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回过家吗?你们会做父母吗?……”原来小涛爸离婚后,家里不给他钱,一直在外面借高利贷生活。而小涛的妈妈带来一群人把小涛一家都打伤了,警察来过后小涛妈妈就销声匿迹了。小涛的爸在外面混好了,同时也组建了一个新家庭。小涛爸哭了一晚上,一直抱着小涛说“爸对不起你呀”,别的没说,但小涛已经全部知道了。

终于在姑姑家度过了别样的4年,认识了一群新伙伴,却淡忘了一群老伙伴,考上了县一中,经过三年的努力也考上理想的大学,城市的灯红酒绿也转移不了小涛对故乡的怀念。暑假他又回到了爷爷奶奶家,可是这么多年他却一直没注意早已物非人非,一条干巴巴水泥路延伸到了村里,整个村庄赤裸裸的暴露在眼前,太阳火辣辣的,一点风也没有,甚至连个蝉鸣也没有,小涛竟然差点找不到家了,只见一排排的树根裸露在炙热的阳光下,其中有好多稀有树种,河也被挖了,两岸堆满了黄土,雨水冲刷后留下了一条条深壑,上百年的树林就这样没了,自己家的土屋变成了小平房,一进门一条黑狗迎了过来,大黄小黄早就不在了。爷爷奶奶也出来了,只不过小涛竟然没在他们头上发现一根完整的黑发。“家里真热一棵树也没有”,小涛说“怎么树都砍完了?”奶奶回答:“村里退林还耕啦,说种树浪费土地资源,不让种树啦,种庄稼。”“那么多树可是祖辈留下的基业呀,你们怎么都愿意的!”“都愿意种庄稼,种树挣不着钱”爷爷说。“现在都是退耕还林,你们却退林还耕,你看河两边水土流失多严重。”爷爷说:“都是上面要求的,多开一亩地村里能多拿不少好处呢”“你拿到什么好处了?”小涛问。“我们哪有什么好处都是上面的事”爷爷拿着老烟袋狠狠地抽了几口,“反正树钱都是我们的”。小涛沉默了好久没有说话,他从奶奶那了解到小时候的玩伴都不在家,要不和父母出去打工了,要不在外地上学,村里只有一些妇女和老人。小涛准备去河边看看,奶奶却说:“别去了河挖的可深了,没个落脚地,前一段时间西庄的一个小孩洗澡淹死了,冲到咱们村才捞到的,没人下河了,哎!”小涛一个人来到了河边,没一棵树,没一点凉影,足足站了一个小时,脑子里全是儿时在树林里嬉戏,在河边玩耍的场景。同年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旧年啊!没办法社会在进步,个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个人的呐喊是苍白无力的,只是无病的呻吟。

本来小涛打算在家过一个安静的暑假,但是总是事与愿违。一天早上小涛在清晨的睡梦中,被一阵阵哭喊声吵骂声惊醒,睡眼朦胧的小涛穿好衣服,走到门口,看到奶奶坐在地头哭喊着:“老天爷你睁开眼吧,看看我这个无用的人吧,看看还有天理不……”另一边邻居大嫂及其严重的喊骂声,“你咋不死你个老东西呢,***”小涛听到气急败坏,真想上去给隔壁大嫂一拳,小涛毕竟上过学,控制住了情绪,对着奶奶说:“你哭啥,有用吗?”。“你不知道以前界址是在这里的,她不认账把界址埋到我们地里了。”奶奶说,原来门口的树林被砍完了,土地也被挖掘机重新翻了,界址早就没了,“她现在非得要按宅子划地界,我们以前门口的地分的就多,不是按宅子划的。”门口以前这片树林可是小涛从小玩到大的,小涛心里非常清楚,但是只是一家之言没有任何证据呀,“那都别吵了,咱们到村里找当年分地,划地的证据去。”小涛生气地说,其实小涛本来就对土地没有多少意识,多一点少一点也没那么重要,但是邻居大嫂,以及奶奶的态度已经不是为了争那一点地的问题了,是原则问题是为了挣那一口气。第二天早上小涛爷爷便去找村长去了,中午的时候爷爷气冲冲的回来了,“说他家里一次着火了把备份烧了,别人家的都有就咱家没有,都是些什么人”原来村长那备份没了,小涛爷爷又和村长吵了一架,爷爷气的像对我们吵架一样,“村长和她一个院的,人心啊……”,奶奶在一旁叹气着,小涛气的说:“他是什么村长,土地备份没放好那都是他的责任。”“我下午去村委会跑一趟”爷爷说。果然傍晚大队书记带着村长过来了,大队书记是个大高个,穿着黑大衣,秃顶,额头光滑油亮斯斯文文,门口站满了人,大队书记对着爷爷奶奶以及隔壁的大嫂说:“天天出门就见的人,不要为了一厘一分坏了邻里的和气。”小涛直接跳出来说“你问她昨天咋骂俺奶的。”,“我放的界址你奶不愿意,是她先给我吵的,人家都是给宅子对齐划的地,你奶非得要划俺地里”邻居大嫂说,大队书记说:“村长也给我说了村里部分土地备份被火烧了,那时候给村里划地的老人们也都去世了,我看这个石头放的不偏不正,刚好正对你们的房子界线,好辨识。”“那不行,我们分的地多,以前的地不是按屋界划的”奶奶说,“你说不是,她说是,大娘你让我咋办,天天这事找我的多得很,多那一厘地不能发财!”,“俺现在老了,没用了,今天挤俺一厘明天还能再挤俺一厘”奶奶说,书记双手握着奶奶的手说:“大娘,你岁数不小了,身体健康最重要,气坏身子就划不来了,今天有这么多村民在场,还有我,不会再有那种含糊不清的事了,邻里能和睦相处才是最重要的!”,一边对着隔壁大嫂说:“你看大娘岁数都这么大了,你和她吵什么,能发财不?”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村民也渐渐散了,地界也只能这样确定下来了,村长陪着大队书记也回去了,只有小涛一人留在门口,小涛清楚的知道这一次赔了地又屈了理,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没过几天邻居便在整条地界旁盖上了一堵墙,虽然把小涛家的地罩住了一半,但是人家又没盖到你地里,你又能怎么办呢!祸不单行,村后面水泥路旁的大地又出问题了,又吵了起来,由于修建水泥路,路两旁的用来做界址的石头又被挖掘机挖走了,种小麦的时候,爷爷奶奶说:“他们先种的,都种我们地里了。”小涛说不有土地证吗?按土地证上的量去,爷爷说:“按土地证上的你得少几亩地,当时土地证上村长不仅给我们少报了,而且后来按人口补的地都没报,补的地都在那个备份上,现在烧没了,没了!”爷爷在那里一边叹气一边抽着老烟袋,小涛头都大了,“又是地!又是地!”小涛气的把板凳踢得老远,“这不都是你的地吗!咱家户口就咱仨,我俩都老了,地以后不都是你的!”爷爷说。“我才不种地,现在有谁靠地来生存,天天为了一点地吵来吵去。”小涛很生气但是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他也知道对种了一辈子的地的爷爷奶奶来说,地就是命根子。但小涛从来没把地当一回事。果不其然,下午刚吃过饭和小涛奶奶吵架的那个人过来了,村里的人都叫她“张飞”,其实是个女的,一头说卷不卷的头发,脸有点胖,黑里泛着红,从鞋子到上衣总有几道土灰的痕迹。一进门就嚷着:“走,量地去,多出来的给你,少的给我。”,小涛家的黑狗在外面一直叫,小涛这时从屋里走了出来,“小涛放假回家了吗?”“嗯,家里事多,回家看看。”“你奶你爷要量地呢,都老糊涂了我看是!你看着吧,以后有的是事。”小涛出于礼貌说:“大娘,都在一起种了几十年的地了都没出现任何问题,肯定有误会。”,“以前的界址被修水泥路的挖掉了,你爷爷放了块砖头当界址,我就照那个界址种的地”。小涛爷爷立刻吵了起来:“谁放的界址,我放的砖头子多得很,谁说那是界址的”“我不想给你吵,啥也别说了,我现在就回去拿卷尺咱去量去。”张飞气走了,临走时说了一句“我在地里等着你们。”小涛随后也骑着电动车赶了过去,爷爷奶奶走得慢,晃晃悠悠半天才赶到。“俺不是先种的吗,俺这块地有5亩6,就量种好的,多的你们割走,少的俺再种。”张飞刚说罢,小涛奶奶说:“你不是说的是5亩5吗,怎么又成5亩6了?”,“那是土地证上的,俺家后来坟地也补在上面的”张飞解释说。“你家才几口人,能补一分地吗?”。张飞气的直拍大腿差点跳了起来,:“俺家的地你能比俺还清楚吗,你说多少就多少了,你还能讲点理不!”,然后拉着小涛去量地去了,因为小涛爷爷奶奶没文化,不识字,走路慢也跟不上,全程都是小涛和张飞在量,一人扯着一边,量后长和宽一计算,约等于5.7亩,“差不多,皮尺松一点紧一点的有误差的。”张飞说。小涛爷爷奶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慢慢悠悠的还在找各个地的界址。“走,小涛咱再量一下你们家的地”,又来回了几趟“9亩9(小涛家就这一块大地,别人都是好多块分开的)”,张飞大声的说了出来。又问小涛:“你家土地证的写的多少?”“9亩3”,“那你家咋多出来这么多地?”小涛奶奶说:“俺家以前人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后来补的地……”还没等小涛奶奶说完张飞又说:“看看,你家都补这么多,我说俺家也补了,你不信,这不出来了谁家都不少。要不要再量一遍。”小涛爷爷说:“量地完全看人心有没有放在正中间,十量九不宜。”“地都量了,你还想咋样,不行的话你找村长量去”张飞骑在电动车上准备回家,很明显这次又白忙乎了半天。土地问题一直都存在却从未真正解决过。

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总是如此。眼看就要回学校了,就在回学校的前一天早上,同样是在一个半睡半醒的早上,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小涛彻底清醒了,这次不是别人是小涛的亲堂哥,小涛也一直视为自己的亲哥哥。他堂哥下学的下早,孩子已经上学了,一边在外面打工,一边在家里种地,这次跑过来问他们爷爷要地来了,“已经给了你爸20多亩地了,我就这一块地了,你可想让我活了。”爷爷吼着,小涛堂哥说:“那是给俺爸的,又没给我”,爷爷从床上站起来要打小涛堂哥,“我打你个憨子,不要来给我瞎搅和。”“小涛是你孙子,我就不是你孙子了”堂哥嚷着,爷爷气的声音直发抖,“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小涛也听到了奶奶在一旁劝说着,“好,正等你这句话呢,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爷爷。”。吵架就在离小涛不到两步,清晰的听到了奶奶的哭泣声,爷爷的抱怨声,小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没有开门,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只是眼泪快浸湿了整个被褥。这可是从小就处处谦让他的哥哥呀,如今也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他曾经准备好好挣钱给他堂哥买一辆车呢,那只是单纯的小涛和哥哥,现在早已一去不复返。好像所有的事都是小涛引起的,他感觉自己才是所有事件的罪魁祸首。

        在家的最后一个晚上,晚上小涛又像从前一样独自一个人出来凝视着这片星空,又找到熟悉的感觉,一切都变了唯独这片星空。小涛希望重新找到一块净土,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拉着行李箱独自一个人走向了一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点,是为了逃避,是为了玩,还是为了前程?不回头的一直走下去,即使转过身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眼泪。

那片星空从小涛的世界消失了,带着他的一切,这个世界是被利益操控着的,小涛也忘掉了一切,独自一人马不停蹄的追赶着心中的宝藏。敬往事一杯酒再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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