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遮挡了外面的光线,冬日早晨的清寒冷冽也一并拒之窗外,小房间的昏暗透着温暖,不似窗外的苍白寒冷。
厚实的被子拢裹着我,仅透着一双眼睛望着天花板。“又是一天的开始,我该干些什么呢?”
空空如也的脑袋转向床头,蓝色的日记本印入我的瞳孔中。
我打开了床柜的台灯,翻开昨夜的日记。
1月12日 阴
我这只迷途的羔羊,过着任性的生活还是无知的生活。村上春树的《当我在跑步时我在谈些什么》曾说,我的创作来源于我的跑步,跑步时我总想我该写什么,怎么写,总是把跑步中身体的感受、经历的事情、遇见的人、产生的想法,及时的一一记录下来。跑步他坚持了近四十年,期间创作了大量的文学作品。并且规律的生活也是村上能不断创作的原因,村上对于一件事总是能坚持下去,雷打不动的坚持。而我呢?这只迷途中的羔羊,过着《三四郎》一般不是被自己推动而上的生活,而是被生活而推动的生活,对于不解的事物总是抱着“好吧知点门面,就够了,不用太求甚解吧!”
真是只迷途中的羔羊。
当然三四郎不是村上的对立面,而是《我是猫》中猫儿主人教师的对立面,一个生活在硬壳里的”牡蛎”,白日梦先生,试过许多不同,却没一样能坚持的。正处三四郎的状态中,同时也处于这种不了了而之的状态中。
明知而故犯,我这一大愚者,我的惰性实在可怕,真是明明没压力,明明可以拨开一层层烟雾看见阳光,偏要赖到天黑,等着压力来。
看后,连看了前几日记的事,那些在眼前浮过的已去的事,让我的内心泛起小小的波动。我顺手抓起一支笔,掀开笔帽,记着
1月13日,早晨
新的一日,新的一页空白等着我去填写,昨日的空白太重,今日是今日,要像巴尔克扎一样为了想一个小说人物的名字,而跑遍巴黎,最后想出就够了。坚持一件事物是现在以及以后要记得的。
正当我为这一日做计划时,妈妈的声音让我从深沉的思绪中抽出来,“小艾,还没起吗?”
“没,马上就起了。”一日的计划并没因此而断而空,满满的该做的都记在脑中。心中一股坚定的感觉袭来,“啪”,坐起身子。
穿好衣服,赶紧下楼,收拾收拾。
“妈妈,我下来了,今天我去图书馆,跟依雯一起去。”
妈妈见我这般精神振奋,内心丝毫不起什么波动,似乎已经习惯了我这一股风的性子。
一股风的性子,总是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一股风的性子,就是不上进的体现,一股风的性子,就是与别人的距离在拉大。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一等再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