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入冬前,也跟着大雁迁移南方,躲避着刺骨的寒风,干烈的冰霜,出不了手的三九严冬和那风雪交夹残酷的冬天。
到了南方,有些时子不适,潮湿的天气,阴雨连绵,风夹携着湿气飕飕的吹,也常常带着鸣声和北方下雪时的风哨一样,嗖嗖的响。
十天半月也见不到月亮和太阳,心情闷闷的愁胀。
太阳好不容易露个面,怒火冲天瞪着眼睛,还带着火炉,湿度热蒸紫外辐射,赶快躲在树荫下避暑。蚊子大白天出来咬你,花色的蚊子又大又不怕人,撵都撵不走。会跟踪盯梢,死缠烂打不放手,什么时候咬一口,它才飞走。
过些日子,心里总想着北方的冬天,想着银装素裹的大地,大雪纷飞的天气,树枝、房檐上挂满了冰凌的奇特景象。
小河,莲湖的水结成厚厚的冰,在冰上玩耍,推铁环,打皮老尖(陀螺),碰拐拐:搬起右腿,左腿一𨂃一跳,俩人相碰,谁的右脚着地了,为输。
微风吹,天上的雪花飘落着,悠悠荡荡地从高空旋转下来,轻轻打在脸上,慢慢落在头上。
静谧的夜里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沙沙作响。厚厚的一层踏进去半腿,清晨起来,雪封冻了门打不开,用力猛拉雪随着进来。大人们打扫院子里的雪,孩子们堆雪人,打雪仗。一会儿头冒着热气,身出着汗。一会儿铲出了一条雪路,弯弯曲曲一直连着村上街道,半晌工夫家家相连,户户相通。
其实我不怕寒冷,不怕冬天的残酷,更不怕北风吹着刺骨的痛。因为从小练就了一身抗严寒顶风雪的本领。我出生在寒冷的冬天,长在冰冻的北方,生活在冰天雪地里。
懂事起,上小学到初中设穿过袜子,过年了才能穿上白色的一双。平日里冬天还穿着底下有洞,帮上有窟窿的烂鞋,两只脚后跟冻成疙瘩,两只小手与耳朵冻得通红,变成乌青成疮,肿烂化脓。妈妈说:看不起病,用姜熬成汤泡手脚,缓解痒疼。
一套棉衣裤穿几年,小的穿着哥哥的,穿了又穿。长裤腰没有腰带,用两只手左右一压,上下一卷就蔟着了。棉衣没有扣子,没穿衬衣,没有外套,总是敞着胸怀,冷了就左襟压右襟两手揣着。有时候学着大人用绳子捆扎着腰,当腰带。大人说:腰里捆条绳,等于穿几层。
煎熬的寒冬,残酷无情,冬季的寒风嗖嗖颤抖,浑身发冷。一片片凄惨景象,发生了多少悲欢离合。只有那地下储藏救命的萝卜、红薯给人们希望,给我力量。
无情萧萧的北风:卷着枯干的树叶夹带着尘土,往胸口猛刮;一片片飞雪带着寒冷往没扣子的上衣钻落。飞雪夹着带尘土的树叶打在脸上,落在脖下,像是钢针刺扎一样疼痛。
一会儿,红彤彤小脸变成了青色,两只小手插进䄂筒里不敢出来。只有那不怕冻的双脚踏着寒雪,依着风吹,挨着雪打,行走在茫茫的雪海上,寻找春风等待冰雪的熔化。
凄惨的冬天太慢长了,寒气笼罩着整个冬季,冰雪弥漫着茫茫大地。一行行枯树,叶子也不知道飘落到了哪里,去寻找春天,还是归回了大地?冰冷的寒气为什么不走,留在这里摧残我,摧毁整个树木草地。后来我知道,这是季节轮回,地球绕太阳运行产生的一年四季。
鸟儿也很聪明,知道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大雁每到秋天离开严寒,飞往南方寻找温暖的第二家园。从西伯利亚成群结伙,长途跋涉,飞越几千公里,艰辛困苦,寻找合适生活的地方。
上小学课本里也有,南飞的大雁,一会儿排成人字,一会排成一字。这是头雁为了躲避天敌,布的阵局。身体强壮的几只雄雁互相领头,穿云破雾,勇闯气流,让后面的老弱幼雁轻松飞翔。
“嗄嗄”的声音,是头雁指挥变队、歇息、停飞的命令。雁队一但散乱,就会遭到敌人的攻击,成了孤雁会有生命危险。
每年野生动物保护中心,会收到几只落伍受偒的孤雁,养好后放飞,还能赶上后来的雁队,继续南飞。接近冬天时,会有大雁在我们家乡歇息,补充食物养养身体,养足精神继续飞行。
八年了,冬天总去南方生活,追逐大雁寻找温暖的第二家乡,与大雁结为伙伴,一路同行,刻苦耐劳适应新的环境,循环飞翔,留恋着两个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