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青年抬手化出一道结界,将赤焰兽困顿其中,转身过来,走向凤九和白滚滚。
凤九只觉得逆着光走向自己的男子风度翩翩,步伐沉稳。她有些晕,有些站立不稳。不知什么原因,自从出了太晨宫,自己就像是中了魔咒,晕晕乎乎,昏昏沉沉,似乎一睁眼一闭眼间,就会忘记一些事情,她前一刻还在想自己怎么任滚滚拉着往前跑,后一刻,已经疑惑拉着自己的这个紫衣银发的小仙童是谁?
就当滚滚快要托不住她的身体时,那男子伸手拦住她的纤腰。凤九眨巴着不甚清明的大眼睛,看见他紫衣银发,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她此刻头脑混沌,记不请是今夕何夕,但隐约感觉这个人有几分熟悉,他如此揽着自己似乎也无不妥,“你是何人?”
“东华,旁人都称我一声东华公子。”紫衣银发的青年发出玉石之声,低沉中带着几分慵懒。
凤九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眼睛时,眼里却闪过一丝娇羞,“我在折颜的藏书里也见过一位紫衣银发的青年,不过,他…..叫什么来着……”顿了顿,眸子里闪过一丝喜悦,“他是东华帝君,你可认识他?”说着摇了摇迷糊的脑袋。
“不认识。”紫衣青年摇头,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你很晕?”
“嗯,不知怎么回事,晕晕的。”凤九说着余光瞥见白滚滚看着自己,头更晕了,“你是……”话音未落,人已经昏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摇了摇迷糊的脑袋,从卧榻上爬起来,举目四望,房间里布置简洁,除了几案座榻,也就这张紫檀木打造而成的卧榻最为气派。
她下了卧榻,穿上鞋子推门而出,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小竹楼上,竹楼四周都是茂盛的竹子,暖风拂过,传来一阵竹叶的清香。
“这是哪儿?”凤九嘟囔着下了竹楼,不知什么原因,总觉得竹楼的设计有些眼熟。
下了竹楼,出了庭院,在庭院不远处,紫衣青年背对着自己,正在跟狐帝聊着什么。听见凤九的脚步声,紫衣青年回过头来,眸子里闪过和煦的微笑。
“爷爷,这是哪儿?”凤九跑过去挽住狐帝的胳膊。
狐帝看了一眼紫衣青年,抬手戳了戳凤九的前额,“小丫头,东华公子救了你,还不谢过恩人。”
凤九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依然有些许迷糊,朝紫衣青年福了福身,“凤九谢过东华公子。”说完,又挽住狐帝的胳膊,蹙着秀眉,“爷爷,我头晕得厉害,隐约中,有个小仙童拉着我,他叫什么来着?”
“白滚滚,”紫衣青年开口。
凤九看过去,点了点头,“对,是叫白滚滚。”说着四处张望了一下,又看向狐帝,“我怎么觉得这里很眼熟,是青丘的竹林?可是,什么时候起了一座竹楼?”
“才起的。”狐帝说着看了紫衣青年一眼,“东华公子为了救你,受伤了,暂且住在小竹楼。”说完,朝紫衣青年拱了拱手,一脸恭敬,“委屈东华公子,竹楼简陋,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吩咐九丫头。”
紫衣青年略微颔首,淡淡说了一声,“有劳。”
可不是才起的?那日一行人自昆仑虚回到青丘,群策群力,对帝君的“从头开始”做了充分剖析,对帝君的那句“小白,鸿蒙之境,菩提树下,等君来。”做了全新诠释。
于是,兵分几路,起竹楼,炼制丹药,安排赤焰兽劫道,移植菩提树。三日下来,已经完备。
凤九心下疑惑,虽说青丘民风淳朴,爷爷贵为青丘国之君,向来谦躬下士,温良恭俭。但是,在紫衣青年面前也过于谦恭了吧。
想到这儿,凤九抬头看向紫衣青年,“你哪里受伤了?”
只见紫衣青年抬起右手,手背上是一道一寸来长的口子,食指上隐约也有一道小口子,似乎还渗着血迹,那血迹上似乎还有丝丝赤金色。
凤九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去触碰他的伤口,腹诽,“就这么一点伤口,就住进了竹楼,不是想要讹上我吧?”
“小白,你是腹诽我要讹上你?”紫衣青年开口,然后俯身垂眸看她,“我体质较弱,伤口极难痊愈,你别看这么一点口子,流血也会流死人的。”
“骗人。”凤九抬手就要施法,帮他疗伤,猛然发觉自己法力全失,连忙抬头看向狐帝,“爷爷,我的法力……”
“不怕,九丫头。”狐帝笑笑,“那赤焰兽是上古凶兽,周身赤焰,火毒汹涌,中人立死。你和白滚滚能幸免于难,多亏东华公子及时出现。”说着瞥了紫衣青年一眼,又说,“你只是暂失法力,只要悉心修炼,法力会恢复的。”
“哼,赤焰兽,和本姑娘这梁子算是结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凤九双臂抱在胸前,放完狠话,摇了摇狐帝的胳膊,“爷爷,你帮东华公子疗伤,他手背上的口子看着有些瘆人。”
“他帮不了。”紫衣青年看向凤九,“我跟狐帝的术法不同宗。”
写文不易,欢迎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