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那为什么
为什么,它会错的那么美丽。
那一年,文理分科后的第一学期。每天都是那么地单调,那么地枯燥;生活没有波澜不惊,只有不断地上课,上课,上课。直到某一次的体育课,单调的生活开始变得有起色,枯燥的日子有了期盼。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次,短头发、瓜子脸、大眼睛,可爱的吊带衣配着白色短裤;就这样你走进了我的梦里,却再也找不到了出去的路。那一年,你16岁,你漫不经心的出现,若无其事的展现,不着痕迹却深深地印在了别人的脑海里。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故事会有那么长,又有那么深刻,更不会想到,这个故事会那么悲伤,那么无奈。
那一年,我们高考了。我不出意外地考砸了,我开始变得不说话。我关着房间,翻着高中的日记,想象着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我并非一无所获。高中两年时间,我们从陌生人变成了同班同学,从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变成了前后座的好朋友。我们一起早读、一起度过最艰苦的高三岁月;我们聊天、讨论课堂问题、憧憬未来的日子;我们相互鼓励,相互帮助…;即使我们从来不是两个人,从来也没有单独相处过,但这并不妨碍我过多的关注你,过多的了解你。单纯、善良的你永远都不会缺乏亲和力,即使过了多年,这么珍贵的品质依然深深地打动着我,深深地震撼着我。那一年,你搬家了。在我第一次单独约你出来之后的第二天,我鼓起勇气想把没说出来的话表达给你听,可惜却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有些事,就是那么遗憾,一不小心就成了再也弥补不了的痛。
那一年,我们上大学了。虽然没有选择复读,也没有彻底走出高考的阴影,但相对于那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来说,这些都无足挂齿。因为,有你在的城市,永远不会孤单。我们开始联系地更多,每天都会打电话,每天都会分享一些自己的生活,虽然隔着东西,却丝毫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尽管在你看来,仅仅是友谊。那一年,成了我大学最美好的回忆,没有烦恼、没有失落,没有焦虑、没有悲伤,因为我一直都在憧憬,憧憬着梦想成真的那一天。
那一年,我开始失眠了。从同学那得知你恋爱的消息之后,我开始彻夜无眠。我开始逃课,开始通宵,开始沉默,开始封闭。我没日没夜地玩游戏,我待在寝室不出门;我开始逃避所有的人,我沉静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我删掉了所有一切有关或无关的记忆,我删掉短信、删掉电话号码,虽然我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拿几个数字;我删掉照片、删掉空间,因为我怕我看到会忍不住流泪;我删掉高中同学的资料,因为我不想回忆过去的生活。我一次又一次地在梦中惊醒,又一次又一次地在梦中发现,我再也不可能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痛,我再也不可能像过去一样,活在那个真实的梦里。终于有一天,我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了。我换了号码,换了QQ,换了状态,换了心情,却再也换不回那些曾经。我开始掩饰自己,开始假装自己,我发疯一样的看书,发疯一样的自习,我不断改变地点,因为我不想看到一样的面孔,我不想看到认识的人,我不想去拥有回忆。我没日没夜地沉醉在一个人的生活中,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洗澡,一个人上课,一个人走路;早上很早就一个人起来,因为我知道我再怎么睡也睡不着,晚上一个人静静地躲在被子里听歌听到深夜。我不说话,也不想说话。有时候忍不住了,就跑到夜深人静的操场上大哭几声,然后回去继续一个人的生活。那一年,你19岁,依然那么美丽那么善良。但我知道,你再也不需要另一个人为你欢喜,为你悲伤;再也不需要那个人为你笑,为你哭了。那一年,仿若一个世纪,永远地停留在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那一年,我还是忘不了。我以为只要我不去想,我不去关注,我就可以走出那段时光,可惜我错了。我花了几年的时间来忘记自己,来忘记你,却始终忘不了。忘不了那些时光,忘不了那些回忆,我看到那个名字或者听到那个名字,我都会不能自已。我走在路上,看到了一个人,那些似曾相识突然涌起,都会让我恍若隔世。我以为,你就这么消失在我的生命中了;我以为,我会完全没感觉;但是我还是错了。这么多年了,心里的那份念想,那份触动,无法代替。我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无动于衷,所有的无所畏惧,在一瞬间崩溃。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失落。我就这样,永远都走不出你的围城。那一年,其实不止一年;那一年,我又把那个那么熟悉的、想删也删不掉的号码存进了心里。
那一年,我终于等到了机会。我打通了那个电话,我想通了,我想祝福你永远幸福,却听到了那个不好的消息。我很心痛,我很悲伤,虽然我承认我有些私心,但是我绝对不想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看到你那么难过,我真的感同身受,我想尽一切方法想让你振作起来,希望你能早点找回曾经的自己,可惜,你却对我说,你再也不相信爱情了。那一年,那一天,我终于等到了自己的机会。我想去温暖你那个受伤的心,我想去再让你找回那些遗失的美好,但是你却说你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你说你不想去等别人了,你说你不想象以前那么认真了,你说你怕了,我想认真地说出那三个字,却再也说不出口了。你说我不要太煽情了,是啊,我怎么可能不煽情。这么多年的想法,这么多年的心思,怎么可能一下表达出来,怎么可能不表达出来。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看到你流泪的眼睛,我第一次有机会,那么近距离地、面对面地看着你;我第一次,可以光明正大地表达出来,我爱你,发自内心的爱,从不想掩饰却不得不掩饰地爱,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如此地沉醉,如此地不能自拔,如此地爱你超过自己;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让我有亲人的感觉,让我如此平静、如此信任,可以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你;也从来没有一人,会让我如此地在乎,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终于,我说出来了,等了这么多年,能否给我一个机会?
时间停留在那一秒,这么多年我无数次想问的这个问题,终于能够说出来了。整整7年了,我等了这么久,我终于敢说出来,也可以说出来了。
人的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不后悔经历过这样一段。
8年了,我还是始终忘记不了。感谢那么深刻地爱过你。
此生为国,此心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