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她沉睡着

引子

他带着期待匆匆而来,她带着一丝解脱,就此沉睡,没有痛苦,没有烦扰,外界的一切与她无关,静静地躺着,熟睡着,他在懊悔中回忆着,回忆着曾经...........

(一) 晴天霹雳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

她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套着氧气罩,脸色有些苍白,躺在那洁白的病床上,显得那么平静,似乎因为那一丝解脱吧。身上插着许多仪器的线头,手臂上吊着药水,心电图上那起伏不大的波浪线,证明着她还活着,在生死边沿徘徊着。

在充满双氧水和福尔马林气味的走廊尽头,他双手抱着头,十指用力的抓绕着发丝,痛苦蹲在地上,脑海里全都是她躺在病房里苍白的脸庞,和她那或许是解脱后轻松的表情。哽咽着,哭泣着。就在今天,她在忍受多年抑郁不欢后,选择了以跳江的方式结束此生,以此告别这个让她痛苦的世界。

也许是老天的眷恋,也许是有人在惦念着,最终她还是活下来了。在她跳入江时,有人幸好路过,把她救了起来。遗憾的是由于窒息缺氧太久,她的中枢神经受损,从此就此沉睡,成了植物人。

他,辰浩,是最近某个风头正盛的科技公司创始人,掌舵人。他的公司从创立到上市,从一个小小的工作室,从员工只有三人(包括老板在内)的工作室到如今雇员上千人,从入不敷出到年缴税几个亿,短短几年的蜕变,堪称业界的传奇。

她,李灵,一位富太太,一个家庭主妇,不,更贴切的说她是一个"闲人",没有孩子,家里有保姆,闲在家无所事事。她是某上市公司大股东的太太,她不用上班,也不允许上班,平时没事可以逛逛街,做做美容,大多数时间宅在家里,偶尔也会陪着先生参加酒会与应酬。

几个月前,她在新闻中看见他,知道了他一些的事迹,通过以前同学多方打听,最后她联系上了他。她们是老同学,曾经的同桌,以及恋人。她们约好最近见见面,刚好他最近会来她所在的城市参加一个会议。本来会议不是很重要,他来与不来没什么紧要的,可以派助理或其他代表前来。但他还是选择自己来,同时也推掉了一个重要的海外商务会议。只因他想见见她,为曾经的不辞而别道歉。这些年,他一直孑然一身,不是没有爱慕者,也不是没有合适的好姑娘,只是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容不下他人。

紧赶慢赶把许多事务处理完或推迟后,提前坐航班赶来。在下飞机一刻,他忙打开手机,第一时间准备联系她。翻开手机后,看着里面显示着十几个她打来的未接电话。难道她知道自己今天来,他心里想着。耐住兴奋,迅速的回拨,电话接通是一个陌生人,男的接的,告知他"你拨打的手机用户正在某医院里抢救,请速来"

"啪"手机掉地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一定是搞错了。一路上坐在赶去医院的出租车里,他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道。

还好此时不是上班高峰,医院离机场也不算远,十几分钟后终于赶到了医院,他找到了她,她静静的躺在那,是那么的安静。

(二)一张旧照

在他的胸口,贴身藏着一张10几年前她与他唯一的合影,照片有些发黄,但还清晰,只了是在右下角某处磨损的严重,那是由于他时常拿出来看看,常常痴痴的发着呆,右手拇指常捏着而造成磨损。

照片上,两人很年青,也很青涩。他,瘦瘦的,面色有些发黄,营养不良的那种,戴着一副近视眼睛,斯斯文文的,不是很出众。穿着一件简单的,洗的发白的早期学生装。衣服比较挺,或许是他太瘦了,不像是穿在他身上,反而更像挂在他身上,而他就像那衣架。他站在那,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紧张,或许是兴奋,两手紧贴着腿,微微往她身边靠着,嘴角露着一丝憨笑,两眼注视着前方。

她,扎着羊角辫,系着两蝴蝶结,瓜子脸,眉清目秀的,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不细看还发现不了,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穿着蓝白相间的连衣裙,脚穿白袜和白色的布鞋,婷婷玉立的。站在那,那就是道风景,一道让无数少年忍不住回头的靓丽风景。

在她们的身后是两颗新栽的木棉树,是他们两偷偷栽的。那还是学校组织植树造林活动,他在校外淘来的,把学校要求栽的松柏换成了木棉,偷偷的栽在那不起眼的角落里。那里曾是一块很少人去的草地,他们常去那地方,由于地方比较偏僻,安静,没人打扰。两人常常并肩坐在那,偶尔聊聊学习上的事,或者聊聊彼此最近碰到的趣事,更多的时候,一起静静的坐在那,不言不语,望着蓝天白云,或听着蝉鸣鸟叫,或轻轻地嗅着着自然的气息,静静的享受着两人独处的时光。

望着照片上的自己和她,他的思绪又回到那段清葱岁月。

(三)山沟里的金凤凰

这是一个偏僻穷困的小山村,山村四面环山。没有江河,只有一条由山上沁出的泉水汇集而成的溪水,溪水沿着村子里挖的那条蜿蜒水沟,流过各家各户,每天为村民们提供着生命之源。

八月中旬的天气,酷暑难耐,炎炎烈日,肆意烘烤着每一寸大地。对于这个电力还未普及的村庄来说,电风扇,空调那只能想象 。还好是山区,大树多,阴凉处到处有。此时已结束农忙的村民们,各自搬来小矮凳,拿把蒲扇,围在村里那颗最大也最古老的树下,聊着家常。

"今年收成差了许多"

"是啊,比去年少了不少,主要是前段时间干旱,雨水少。"

"希望接下来几个月里,雨水多点"

"但愿吧!"

也有两人在下棋,旁边围了三两人帮着出谋划策的。

"跳马,将他"

"不成,那里有车"

"架炮,轰他的象,将军"

"人家,旁边那马难道是摆设,不成?"

"把兵,推过去,吃他象"

..............

也有三两妇女,围在一起,聊着各家长各家短的。

"听说,李家的大姑娘说人了?"

"是啊,男的是我娘家那边的,我做的媒"

"诶呀!你这媒人做的不错。不过,李家的姑娘不是和辰家的那个,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的吗?"

"说是这么说,这么多过去了,两娃都成人,也没见辰家有人去提亲?"

"谁说不是,你看辰家那小子,一天到晚捧着本书。这么大了,除了帮着家里干些农活,也没见他去外面出活。"

"是啊,这小子也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前年高考没中,去年高考也没中,听说今年又参加了?"

"是啊,也不知道今年结果如何?"

"也不知道老辰家怎么想的,这么大人了,书也读了这么多年,还读。读这么多书有什么用?"

"是啊,看看老张家的小张,和他同年,现在媳妇娶了,生了娃,盖了房,不挺好的"

"谁说不是。听说老辰家的娃,就想着考中大学,走出我们这山村。"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这么多年来我们村也没出过一个金凤凰。唯一一次,还是清末葛家出了一个秀才,都一百多年历史了"

"老辰家娃,其实人挺不错,长的也不赖,人也不错,就是太倔,一定要考什么大学"

"诶,是啊,不知道今年会怎样,希望他能考中,让咱村出出金凤凰,喜庆喜庆"

"咯咯,但愿"

此时,老辰家的辰浩,正呆在家里,坐在板凳上,一手拿着蒲扇扇着风,一手拿着一本书在复习着,也许是对今年自己的成绩不抱什么希望吧。闷热的室内,靠一把扇子,哪能降温,不多久就满头大汗,汗珠正从额头滴落在手上的书上,辰浩只能选择放弃继续看书。

放下书,站起来,望着对面的那一座座山,那是隔在村里与外面的世界中间的拦路虎。

几年前,村里来了一位外地的教师,他带来许多外面世界信息,什么四轮的汽车,什么彩电,什么空调,什么冰箱,什么信息时代........

就此,在辰浩心里埋下了一粒种子,一定要去外面世界看看。

看着对面山,仿佛看到了外面多彩的世界。

"叮叮""叮叮"那是每隔半个月才来一回的邮差,也是村里与外届交流的联络员。

"老辰在家吗?有消息了"还没到村口,声音已传到村里了。

"什么消息"坐在大树下的村民们立刻围了上来。

"中了,考中了"邮差答复到。

闷在屋里的辰浩,听着这犹如天籁之音,眼角欢喜的流下了泪水。那是兴奋,是激动,也是轻松。这么多年寒窗苦读,终于有了成果。飞快的跑出屋,接过邮差手里的通知书,辰浩被热情的乡亲们围住。

"我们村的状元,金凤凰"

"给我们争光了"

"从小就觉得你不错,一定有大出息"

..........

大伙七嘴八舌的说着

这时村长说道:"好了大伙都散了吧,明天我们大伙为我们村的状元摆宴庆祝一下,这可是我们村即将飞出的金凤凰。大伙有力出力,有物出物,有钱出钱,一定要隆重点"

"好的,必须的,我们去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好东西,一起拿出来"村民们附和道。

"乡亲不用,谢谢大家,大伙有这个心,我们心领了。这次宴席还是我们家自己来操办吧?"此时辰浩爸妈已从地里回来,知道自家儿子中状元了,也听到刚刚村长说的话,忙说道。

"行了,你们家情况我们大伙都清楚,这事你们就不用管了,这是村子里大事。"村长笑道

"是啊""是啊""是啊"其他村民随即附和着,然后欣然散去,张罗着明天的庆祝宴。

第二天,宴席按时开席,很丰盛,好酒好菜都是各家各户把留着逢年过节用的拿了出来,什么腊肉,鱼干,鸡,鸭等等,可以说这是村里这么多年来,最豪华的一次宴席。

席上,乡亲们的热情,衷心的祝福,以及心里的舒畅,辰浩不知喝多少酒,也不知什么时候,怎么躺在床上的,不记得了。

(四)离别,远行

第二天,天不亮,辰浩一家已经忙活了一阵。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几个菜,当然许多还是昨天宴席上剩的,不过很丰盛,桌子中间放了几个煮好的鸡蛋,那是辰浩他妈给他准备路上吃的。

由于已经八月中旬,离开学的日期不远了,而辰浩家与所要去的学校又相隔两千来公里。之间的路程,就得花费不少天,所以昨天在散席后,在村长的建议下,家里决定今天就开始出发,赶在报名截止日期前赶到学校,以免误了入学。

辰浩今天起来的比较晚,由于昨天乡亲们实在太热情,"毛头小子"喝了不少酒,不胜酒力,这不现在还有点晕乎乎的,轻飘飘的。打了盘冷水,抹了把脸,简单洗漱一番,穿着妈妈准备好的"新衣服",人也精神了许多。房门边放着他这次远行的行李,也就一个手提包,那还是昨晚村长家送来的。包里放好了几件换洗衣服和一床被子,以及几本辰浩爱看的书,至于录取通知和钱财之物,那是贴身放在辰浩的上衣口袋里。简单的吃过早饭,在爸妈的催促下,辰浩拿起行李,背着个包,包里有些干粮和鸡蛋,走出家门。

门外早已站满了来送行的乡亲们,大伙欣喜的看着村里的"金凤凰",这是大家看着长大的,有赞许,也有为辰浩父母感到欣慰。大家说的最多的是"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有空常回来,放心,你爸妈有我们呢。"

忍住要喷发的泪水,转身望着身后这个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家,以及那因多年劳作,弯了腰,白了发,满脸皱纹的父母,还有那因过早承担家里负担,消瘦的哥哥,辰浩心里有些堵的慌,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也许是有些愧疚吧。这么多年虽然家境贫困,可家里一直供着他读书,即使哥哥也没有怨言,只希望他能读出个名堂来,为家里争光。

"嘟,嘟,嘟"那是村里唯一一台拖拉机,也是大家离开车子里的唯一交通工具。这是来接辰浩,送他去镇里车站坐汽车。司机是村长的儿子,也是辰浩的同学。"辰浩,不早了,出发吧"

"好的"在同学的催促下,辰浩跟父母一一的告别,与乡亲们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在一声鞭炮声中,挥挥手,跨上手扶,开始了远行的旅程。

回头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家,村落,直到消失。有不舍,也有失落,像是丢了什么。一路不言不语,辰浩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读书,混出个名堂来,然后回来,回报村里,给村里修路,通车,让村里与外界联系不再那么的困难,让村里大伙摆脱贫困富裕起来。"

辰浩的同学司机,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一路上只是安心的开车。从离别的情绪里回过神来,辰浩望着一路驶过的风景,憧憬着即将看到的世界是怎样的呢?同时也在思考着,这一路如何坐车到达目的地,还好地理学的不错,知道到去学校路上会经过哪些地方,哪些地方要坐汽车,哪些地方需要轮渡,哪些地方需要坐火车才能快点,心理早有了谱。

(五)一场意外

为了早日到达学校,也为了能节省些花费,一路上饿了啃馒头、渴了随便找个有水龙头的地方,接口自来水继续赶路、困了,就在车上或船上眯一下,不敢睡的太熟,随时提着心吊着胆,注意着人身财产安全。

紧赶慢赶,终于在报名截至止期前一天赶到了目的地。一脸疲态的辰浩,拨开额前凌乱的发丝,望着那高大校门,那几个苍穹有力的大字,以及那一群群进进出出的同学们,想着未来将在此度过4年多的求学生涯,一时兴奋不已,忘却了一路舟车劳顿所带来的疲惫。紧了紧衣着,胡乱整理了下凌乱的发丝,提着行李,仰起头,大跨步的向着校内走去。

"啊!"也许是太兴奋,也许是身体的疲态影响了他的视觉,或许是她走神了,他与她意外相撞,她倒在地,随身物品也撒在地上。

望着倒在地,长发飘飘挡住了脸,喊着疼的她,他惊慌的道着歉,不停的陪着不是,忙伸出手欲扶起倒在地的她,只是忽然想起什么,缩回了手,讪讪地立在一旁,不知所错。

"拉我起来,我扭到了脚"她抬起头,微嗔道。

他忙附下身,欲拉起她,只是在四目相对,望着那张迷人的脸,一时惊为天人,忘了接下来的动作,定在那,呆呆的。

"呆子,看什么?还不拉我起来?"她嗔怒道。

他忙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扶起她,心里却想着她生气的样子也那么好看。

"灵,怎么了?"此时,她的朋友走来,扶着她,关切道。

"没有什么,遇到了一个呆子,嘻嘻"她俏皮地看了他一眼,回复朋友道。

"那我们赶紧点,活动要开始了"

"好的,走"

"再见"她回头向他轻轻的摆了摆手,和朋友匆匆离去。

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想着她的样子,想着他那俏皮的样子,想着她的生气的样子,心里莫名的砰然心动,从此在心里有了那抹挥之不去,也不想挥去的身影。

走入校门,一路找学姐学长们打听,东奔西跑的,忙活了许久,终于报了名,领了军训服,找到了宿舍。来到宿舍,几位舍友都到了,唯有他是最后一个来的,和他们简单打了一声招呼后,把床铺随便收拾了一下,带着一身倦意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明天要开始一月的军训,得养足精神。

(六)她唱歌好好听

第二天,睡了一晚的辰浩,在舍友的催促声中,不情愿的起了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吃了点好心舍友带来的早餐,匆忙的和舍友们赶到操场集合。

军训第一天,站军姿。头顶烈日,挺直身躯,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半个小时,如有犯规的将接受惩罚。惩罚的类型有:30个俯卧撑,或表演才艺。对于来自农村的辰浩来说,这个没有什么,想想在老家,夏季农忙时,在田地里挥汗如雨的劳作,这就是小儿科。

这个对于辰浩,是没什么难度,可对于那些身体素质差些,或因生在城市没有过体力劳动的同学们来说,这就是超难度,陆陆续续的有人坚持不住。当然对于接受惩罚方式,有选择做俯卧撑,有跳舞的,有扮小丑引来大伙哈哈大笑的,也有选择唱歌的..........

"三排左起,第三个出列 ,站到前面来"教官叫道。

"报告!到!"

咦,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她,那天被辰浩撞到地的女同学来到队列前。可能是缘分吧,两人鬼使神差的居然在一个队军训。

"你动了,你准备接受什么惩罚?"

"我.......""我唱首歌吧!"她犹豫了片刻,回复道。

"好,同学们原地坐下,我们听她唱歌,呱唧呱唧"

"那我给大家唱首«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慢慢地绽放她留给我的情怀

春天的手呀翻阅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她轻轻地摘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慢慢地燃烧她不承认的情怀

清风的手呀试探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犹豫该不该将她轻轻地摘........."

一曲歌完,同学们雷鸣般掌声响起,多么好听的歌声。望着面前她,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回味着她的歌声,辰浩用力的鼓着掌,心里想着,原来她的歌声也那么甜,好好听,那唱歌的样子也很迷人,不由自主的鼓着掌,或许太用力,手掌泛着红,微微的有点痛。

一月的军训,飞逝而去了,期间痛并快乐着,在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了那抹深深的记忆,而在辰浩心中,那抹身影更清晰了,时常莫名的想起,或在梦里,或在闲暇时闪过那道倩影,久久不能散去。

(七)原来她叫李灵

一月的军训活动结束后,迎来了开学后第一天的上课。说是上课也不大确切,应该算是班会,或说是介绍会,与推举会。

第一天,见识了他们未来4年大学生活中 陪着他们成长的班主任H。讲台上,H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同时也勉励了同学们, 然后主持了一场班会。

班会内容主要有两项:一个是自我介绍;二个是推举班干部。

自我介绍就简单了,大伙陆续的介绍自己来自哪,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才艺或爱好。过程中有腼腆害羞,支支吾吾的,三言两语结束的;也有口落悬河,长篇大论的;也有言简意赅,娓娓道来的。而辰浩就属于第一种,一番自我介绍下来,把整张脸窘的通红。

"我叫,李灵,是本地人....."好熟悉的声音,辰浩抬头向着声音所在地看去,是她,两人居然在一个班。

哦,原来她叫李灵,多灵动的名字,和她的气质很配,辰浩心里莫名的想法。

班委选举活动在继续中,而辰浩选择神游。班委选举对他来说没无所谓,谁做班委成员都一样,只要不是他就行。对于最后的结果,他只记得她被同学们推举为文艺委员,而他也觉得她最适合,她的歌声那么美。

正式上课后,生活开始单调重复中。辰浩每天在宿舍,食堂,教室,图书馆之间穿梭着,除了睡觉与不上课,大多数时间在图书馆呆着,一个是为了看书,一个是工作。他在图书馆找了份兼职,以挣些生活费,减轻家里压力,虽说学杂费学校免了,可每月的生活费还是要自备的。期间他与她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交集,他只知道她叫李灵,有时二人迎面碰到,她微微一笑置之,而他常常窘在那,不知所措。

(八)罗密欧与朱丽叶

充实而紧张的生活,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已到年底,春节将近,校内外一排喜气洋洋迎春景象,春节晚会节目征集活动也在火热进行中。对于这些,辰浩充耳不闻,他早已计划好,寒假不回家,今年就在外面过年。主要由于家离学校太远,若回去一大半时间在路上来回奔波,人疲惫不堪不说,来回路费也不少,对于家庭经济状况不好的辰浩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为了省些钱,也为了趁着寒假攒些来年的生活费 ,辰浩选择留校,准备到学校附近某餐馆兼职,负责点菜、传菜、刷碗事宜,此事早已与该餐馆老板谈好,就等着放寒假后上任。

这天,傍晚时分,在图书馆呆了一下午的辰浩,在肚子咕咕的抗议下,急匆匆朝门外走去,晚了可就赶不上食堂的晚餐了。

"辰浩,这里"刚走到图书馆门外,耳边飘来有人叫他的名字,有人找他。回头向着声音传来方向寻找,是她,她站在不远处柱子边,正微笑着向他招手。辰浩带着疑惑,向着她走去。

"你是不是准备去吃饭?"待他走近,她轻声问道。

"是的"

"那好,我们一起,刚好我也要吃饭 ,顺便跟你谈点事"

不待他回话,她已率先走在前面,他只好跟在她后面走去,一路想着她找他会是什么事。

由于食堂离图书馆不远,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就到了。

"想吃什么菜,我请客"她转身问他。

"不,不,我请"他吞吞吐吐的回道。

"嘻嘻,今天我请,下次你请吧,想吃什么?"看着他的窘态,她细声说道。

"好吧,随便什么都行"从没有与异性说过什么话的他,也不懂的拒绝,只好随声附和道。

"好吧,那就点随便"

她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围着菜品窗口转了一圈,最后她选了几样精致而又可口的菜品,要了两个饭,让他端着,找了一个偏僻点地方坐下。

他摆好饭菜,立在一旁,她坐好后,看着站着的他,打趣道"你要站着和我共进晚餐吗?"

"不,不,不"他忙不好意思的坐在她对面。只是坐在那,不敢抬头看她,两只手也不知放到哪,窘在那。

"怎么不吃,饭菜不合口味?"

"不,不,合口"他忙解释道。

"那赶紧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好的"或许是紧张,他抓着筷子的手抖个不停,好几次夹不住菜。看着他紧张的样,她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体贴的给他夹了些菜放到他碗里。而他,仿佛与饭菜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低着头,快速巴拉着,大快朵颐着。转眼间,一碗饭已下肚,三分之二的菜也被他解决了。而她,才吃了一两口。

"我去给你盛点饭来?"看着他吃完碗里的饭,她站起身,细心的问道。

"不了,吃饱了"不自觉的摸了摸鼓鼓的的肚子。

看着他那神情,她知道他吃饱了,也就没说什么,坐了下来,静静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饭菜。

吃饱了的他,或许是补充了能量,有了些许勇气,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吃饭的样子,是那么的有美感。

"你在看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吃着饭菜的她,发现了他在看她。

"没有什么"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对了,你知不知道学校要搞春节晚会。"没有和他在上面话题纠缠,她轻声问道。

"知道啊,怎么了?"

"是这样的,学校规定每一个班级必须出一个节目,本来这是很简单的事,只是不知怎的,我们班的同学们热情都不高,没有人愿意参与,所以我们班的节目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 上报去,学校都催了好几次"

"那我能做什么?我也不会什么啊"他有些迷惑道。

"你可以,我准备自己上一个节目,表演一个话剧,其他人都找好了,现在就缺一个男主角,所以来找你"

"找我,我不会啊"

"你可以的,你看过那个«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吗?"

"看过的,怎么了?"

"我们要表演的就是这个,我来演朱丽叶,而你来演罗密欧,可以不?"

"可以"也许是因为可以和她在一起,也许是想着那个感人的爱情故事将由自己来演绎,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那好,这剧本,你拿回去好好背熟,明天开始,我找你对剧本。"她拿出一个本子递给他。

翻开本子,上面用娟秀字体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东西,他知道那是台词,是她抄写的剧本,飘发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好了,我吃饱了,明天还是这个时候,我在图书馆门口等你?"

"好的"

此后,每日傍晚时分,吃过晚饭后,他们两就会集聚在校园某一处僻静地方,对着台词。他变身为罗密欧,她变身为朱丽叶,他们一起参与到了一个故事,沿着故事情节,演绎着别人的爱恨情仇,而他们间的交集就这样展开。

(九)情愫已起

随着演出的日子将近,他们之间的走动也就频繁起来,彼此的相熟后,他不再腼腆,在她面前也不再放不开。时常会侃侃而谈有关对故事情节的见解,那神情是那么的自信。

自信的人往往最能吸引人的,她常常看着他那侃侃而谈的样子发呆,而忘了注意他在说什么。而他,总会耐心的把之前的话语重新说一边,而看着她望向自己的眼神,也不再逃避,很自然迎着,对望着,自信的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对着台词。

他们间的情愫,在他们不知不觉中埋下,只是谁也没发现,或许是谁也不想往那方面想,静静地享受着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晚会演出那天,他正愁着没有合适的衣服上台时,她已让同学给他送来服装,那是一套银色的礼服,穿上去很合身,她还找人来给他化妆,说是演出效果要求。

舞台上,他穿着她送来的礼服,梳着欧式贵族的标致性发型,优雅而自信的走向舞台;她穿着的白色长裙,挽着头发,盈盈走来。他望着她,颔首,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演出是成功,雷鸣般的掌声可以证明。她们成功的塑造了罗密欧与朱丽叶,成功的打动了在场众人,或许也感动了他们自己,从他们彼此对望的眼神中可以得知。

此后,他们成了大伙口中的金童玉女,而在全校流传,成为大伙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当事的二人,在春节晚会结束后,因不久放了寒假,他去了餐馆兼职;而她在家人的催促下回了家,等待过年,两人也就断了联系。

每当深夜下班后,在宿舍的他,在夜色的包围下,在寒冷的撩拨下,总会莫名的想起她,想起她文雅而自信的样子,想起她那迷人的样子,总是靠在床上想着想着睡去,或许在梦里与她相会。

(十)雪花飘飘 情花开

大年初一,天下着雪。

大年三十的晚上,辰浩在餐馆忙完工作后,和老板一家吃完团圆饭后,老板给他放了假,说是过了初七再开门营业。

或许是冷醒了,或许是被鞭炮声吵醒了,辰浩早的醒来,简单的吃了些东西。拿着一本书,坐在窗口,看着窗外雪花飘飘,读着书中的诗,有关雪的诗句,别有一番韵味。

"咚咚,咚咚"有人来了,打断了吟诗中的辰浩,疑惑着是谁来了,还这么急促?忙放下书,跑去开车。

是她,站在门口,眼里含着泪,望着他,不待他开口,她已扑入他的怀里,哽咽着,泪水已打湿了他的胸口。

也不知哭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是上一秒,她停止了哭泣,扬起头望着她,就这样望着,欲把他融化。

许久后,她才埋怨道"为什么这么久不联系我?""为什么我来找你好几次,都没有见着你?""你是不是在躲着我?"她语无伦次的控诉着,也许压抑太久,情绪终于得到宣泄。

最后她盯着他,带着一丝期待,轻声问道"你喜欢我吗?"

他迎着她的目光,不再逃避,坚定的回道"喜欢!"

然后细细的说起,第一次看见她,就深深被她迷住,以及在后来两人搭档话剧,一起对台词的日子里,深深的爱上了她。只是不敢想向她表白,怕唐突佳人,或者说是怕被拒绝。

她轻轻飘飘的回了他一句"呆子,榆木脑袋",然后就这样抱着他。

过了许久,她说"我要看雪,我要你给我堆雪人"

"好的"他拉着她来到屋外,看着雪花飘飘,看着天地银装素裹的样子,欢喜的抱着她的,转着圈。或许是转晕了,或许是转累了,他倒在雪地里,她倒在她的怀里。她感受着他的怀抱,感受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暖,醉在这白雪皑皑的世界里。他拥着着怀里的佳人,嗅着鼻尖传来属于她的气息,仰望着天空雪花花飘飘,醉了,醉在有她的日子里。

他给她堆了一个雪人,一个带着红帽,咧着嘴,微笑着,幸福的雪人,他说那是她;在"她"的旁边,他堆了一个高大的雪人,站在"她"旁边,他说那是他,他要守护她,为她遮风挡雨,一生一世护着她,她幸福的靠在他的怀里,望着那两雪人,仿佛那就是她与他,相拥于这个世界。

在白皑皑的雪地里,他们相爱了, 从此他的世界有一个了她,她的世界也有了一个他,彼此相爱着。常常他挽着她,她倚着他,在林荫小道,在闲暇时,在雨后,漫步着;或早起,一起看日出,看那曙光破晓的时刻,或一起看日落黄昏,看那晚霞的样子;或肩并肩坐于那僻静的草地上,看着他们种下的那两棵木棉树,哼着歌、说着话、聊着天、讨论着各种话题,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

他曾问她,为什么会喜欢他,那么多的最求者,为什么会选择他这个不显眼的暗恋者,她说她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与众不同,也可能是其他的吧,不记得了。

其实爱一个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莫名喜欢,莫名的想起,莫名的记住,深深的喜欢而已。

(十一)别离

在一起日子里,他们相爱相知,她知道他来自偏远农村,家境不好 ,但有一颗上进的心,有一个让家人与爱人过上幸福生活的梦。他知道她是富家千金,但她不炫富,不嫌贫,她喜欢平静的生活。有一个与心爱的人不论贫穷或富裕,一起经营未来生活的梦,一起白头偕老。

在相爱的日子里,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他们相爱了3年有余,他们也迎来了即将步入社会,与对未来生活的抉择的时刻。她曾想过让他去去她们家的公司上班,这样他不用那么拼,只是想到他的自尊心,也就放弃了。后来他与她两人在一起合计了一下,决定趁着政策春风,两人一起南下打拼,为了他们的未来生活努力,他们已计划好毕业那天就踏上未来幸福列车,去寻找他们的幸福。

只是这个想法无意中,被她的爸妈与她的亲朋好友得知,他们一起劝她,放弃那不确实际的想法,与他分了吧,跟着一个穷小子,你十指不曾沾阳春水,如何生活?......

她不理解亲朋好友为什么不理解她,为什么都反对她?只是他们的反对声没有打消她的念头,反而激起她的对抗心理,更加坚定和他在一起的想法。就这样她在家人和亲朋好友的讨伐声中,依旧我行我素的和他在一起。

在临近南下的日子前天,她的家人,她的哥哥找到辰浩。告诉他,她的妹妹不能跟着他一起疯,她妹妹是富家小姐怎能吃那个苦。同时也问他,是不是真心喜欢他妹妹,如果真的喜欢他妹妹,就不应该让她跟着受苦。最后希望辰浩与他妹妹分手,他们愿意给他20万分手费。他没有接受她哥哥的要求,只是说决定权不在他这里,在他妹妹那,同时也说他是真心的爱她,会保护她的。这次见面,不欢而散。

第二天,他没有跟她说过她的家人来找过她他的事,只是静静地陪着她,沿着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路,走了个遍。他拿出他积攒了许久的钱,拉着她去看她曾经说过很喜欢的电影«泰坦尼克号» 、陪她坐过山车、走鬼屋、一起吃街边小吃、欣赏流浪艺人的表演、逛饰品店,送给她第一份礼物。那天他们玩的很开心,很嗨,很快乐。最后他们约定明天在火车站汇合,然后南下。

那天他提着行李,早早的在火车站门口等她,等了许久,未曾见着她的踪影。在火车即将启动时,他的哥哥来了,告诉他,他妹妹不会来了,让他不用等,并塞了一个鼓鼓的包给他。他没有要,扔在地上,他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来,她一定是被家人软禁了。在列车员的催促下,他揣着心痛,踏上了南下的火车,独自走向了未来。

他想过她可能会被阻止,被她家人软禁,只是没想到成真了。他想过去她的家里找她,可找到她又能怎样,他忍心看着她陪着自己吃苦吗?同时他知道身上肩负着什么,那里有爸妈的期望,有爸妈未来幸福生活的希望。重要的是,他心里有些自卑,感觉现在的自己配不上她,给不了她幸福。

后来,他们没有再联系。他赶上了春风有了些名堂。让父母过上了好日子,为村里修了路,谋求了一条发展之路。而她呢?通过曾经的好友兼同学G口中得知。在他坐上火车离开没多久,她赶来了,却错过了火车。那天她被家人关在家里,费了好大心思,才从家里逃出来,可惜还是晚了,两人就此错过。后来她家里生意出了些状况,而在家久等的他来找她,却不曾见他来。作为家里一员,她被许配给他家里生意伙伴的儿子。那男的长的不错,是他们的同班同学,追求过她,献过殷勤,一直都囔着喜欢她,为了家族,她默然接受了这段婚姻。

只是她的婚姻是不幸福的,是一场商业联姻,是失败的,他的丈夫不是真心喜欢她,只是出于一种占有心里,在知道她与辰浩有过一段情,且在她心里还有他,也冷落了她。冷暴力,家暴,争吵也就成了常态,而最后受伤的总是她,后来她的老公在外面找了相好的,不再回家,也不与她离婚,就这样耗着,耗尽了她的青春。

就在她出事前几天,她终于通过法律手段结束了这纠缠了十几年的婚姻。只是在他要来这天,她却选择了轻生。是对曾经的生活彻底了结,是解脱,还是对他曾经的不辞而别的惩罚?他无法获知,只是看着手中照片,想着曾经的她,心痛着,留着后悔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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