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汽的喘息声
被夕阳拉得老长
我身边的老人
像是我的父亲
一样树皮状的皱纹
勾勒人间烟火
一样浑浊的目光
藏着春秋
他们像是我的父亲
在站台张望的样子
布满青筋的手
扶着车门努力向上爬的样子
在车上眯着眼打盹的样子
他们多像是我的父亲
可又不像是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十二年前
去了远方
那里水草丰美 鲜花满地
我的父亲已在那里
超度成一座土丘
车窗外的黄昏
渐近渐远
城市的灯火
是缠绕指尖的相思
文字变成霜，变成星星
变成孤独的怀念
被浸湿在我的泪光中
他们像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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