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差一天,易见请了一天的病假
易见并不是个工作狂,对于工作他并没有多么偏执的爱好,只是出于自己对工作和未来的理解,所以总是在忙碌在忙工作本身,在忙工作周边,在忙自己的事,在忙妻子的事
从妻子再次出现的那一天开始,易见的生活变得更忙了先是接踵而来的境况,其后是应接不暇的磨合,像是一只罐头,一切都被压缩在极小的时间和空间里易见甚至没来得及喘上一口大气,以一种近乎诡异的姿态,结束了之前的单身生活
易见自由自在地睡了一觉,嗯,睡觉其实并不难,但和妻子在一起后,自由自在便或多或少成为了一种奢望易见把凉席拖到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以各种奇奇怪怪的姿势躺上一会儿,除了那张床易见突然觉得那张床长得怪怪的,就像是只怪兽,滋生出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易见随便吃了一些零食,把它们当作午餐吃掉它们的时候,易见突然想起了上学的那些年那些简陋的食物,制作并不精美,味道也并不诱人,但是易见却始终觉得没什么,反而觉得那些食物,一如那个时代的人一样,简约朴素,没有许多的心机与陷阱
和往常一样,易见还是先做了下家务,虽然简单,但是易见觉得干净和整洁是必不可少的与此对应的是,妻子对食物的不将就从某种角度讲,易见是思觉动物,而妻子是味觉动物在这个领域,两个人犹如两个不同星球的生物,并不明白对方心中的轨迹究竟是怎样的
易见泡了杯茶,配了一碟瓜子,打开电脑播放一段久违的相声说来奇怪,妻子虽然爱吃,但却对各种饮品并不热衷,这与易见恰恰相反对于入口的事物,易见对液态状东西的兴趣远大于固态状的东西对易见而言,水是一种颇特殊的存在,无论出于感情还是心理,都有一种极亲近的感知
易见看了一会儿书,不再是那些商业杂志,也并非经济周刊一些杂七杂八的书,或许是对前途毫无意义的易见也并未太过用心去看,只是觉得这过程像是重新回到了学生时代,看书,但不功利;做事,但不重取如果现实是一段又一段的流行歌曲,短暂而又迫切,那么理想一定就是民谣,绵长而轻缓
说到民谣,易见一直有在听,而真正深入和有所依恋,是在离开校园之后在旅行途中,在青山在流水在高岗在草坡,几乎是一首又一首的民谣陪着易见走过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的易见重情,但重的从不是一见钟情,而是那些陪着自己一起走过时光蹉跎的人与物没有经历时间洗礼的东西,对于易见而言,毫无意义
易见把折叠桌摆在了走廊中间,然后坐下来开始随便写些什么时间过去了半年之久,易见似乎只来得及经历时间,却没来得及记录它们亦或者是时间太快,历事太多,以至于不知该从何处下笔,又描述哪些给哪些看但这样的随笔无疑是轻松而自由的,没有命题,没有考核,只要自己写的开心就好生活其实是日记而非传记,会用心看的人只有自己,浓妆重抹的粉饰,无异于自欺欺人
瓜子吃完了,易见喝了口水摇动了一下略有些酸痛的肩膀,合上了电脑窗外雨过天未晴,但却难得清新凉爽,易见打算出门走走,一个人哦,再买上一只红豆味的冰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