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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真正自由属于黄昏前后,节假日比平时稍微宽容些,如若自己心生了念想,则会剥离羁绊说走就走 。
我和别人一样也有猎奇心。谈不上喜新厌旧,但得分是什么,有些事物非得喜旧厌新才好,比如中国的历史文化,如果有精力是要花在认知孔子的儒家思想上的,它让我比对特朗普创新的滑稽文化更感兴趣,因为它比它历史持久而实在;有些事物非得喜新厌旧才好,比如对世界认知而形成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哲学,就很需要抛旧猎奇,自然界主要是物质构成的,社会主要是人主导事物构成的,彼此关联关系的景象里就蕴藏着深刻的哲学……我喜欢猎奇就在于此,普通不过的我所在的城市街头,猎奇中就有黄昏前后稍纵即逝的美景。
曾经见过可以令心情愉悦的街景很多,比如通惠河一带现代式和古典式融合一体的建筑群,在秋天里很有特色,还有更久远的是夏天通惠河畔的迷人夜景……那些已成为记忆里的景致这里就不想细提了,非常值得一提的是这两天,位于和平里一带新发现秋天的黄昏街景令我流连忘返。
和平里地区往南延展,可以到达北京北护城河的安定门河段。从住家往河边去的通道很多,沿途的街景也很多,但最好的路线是自小区出来后从和平里北街与和平里西街的交叉路口顺路南下去 ,到下个路口的西南角就是地坛公园了,再从那点开始往南朝雍和宫方向去则能抵达北护城河。去往那里会路过地坛公园的东围墙外的一片很大的街头花园,自北向南顺着公园东墙能够选择不同的弯曲的花园小路走下去,小路上面有九月银杏树等秋绿荫蔽而营造成的悠长宁静感;走到南头时,会因右转而路过东墙和南墙把角的一小块街头花园空地,天黑时分那里将有演奏萨克斯乐曲的热闹;再从把角处沿着一条弯曲有护栏的途径可以路过地坛公园南门,而南门就冲着南边的可以望见的北京著名的神庙雍和宫;雍和宫的北边是北二环的雍和宫到安定门桥之间的路段,紧邻这段路的北边就是北护城河的安定门河段了。前天黄昏之前,我特意从这条路径经过,去往永定河段的两岸观赏街景,猎奇发现的美景很让我留恋。
以遛弯的悠然心态在雍和宫到永定门桥西边一点的河段两岸上走了一圈,感觉有水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安宁致远因为水的存在而特显鲜活。
去时是顺着河的北岸绿道向西前行的,那时离黄昏还有一段时间,夕照很强,在河边景观台上看河的远处感觉很晃眼,但绿道迷人是因为绿荫的静谧,也因为夕阳西下的翠竹的青绿,还因为孤独前方未知的神秘……到安定门桥的时候,夕阳已经挨近远处的楼顶和树梢了,一些余晖掉到水面再返回眼里是柔和的。从北岸过安定门桥到了南岸,本是要背对夕阳沿着河边朝东返回家去的,却被路边立着的指示牌提示而改走了反方向。桥的西边大约300米有一处亭廊水榭的景点,我在想黄昏夕阳下那亭、那廊、那水榭一定很美……亲眼所见才知道那去处的美,逆光行进,曲折绿道的前方透着令我着迷的明暗风光,它牵引着我太多对远方的想象,对于远方的诗几乎可以从张着的嘴里脱口而出;遥远的隐约可见的廊亭在秋绿中显现,在它跟前先有一处印记着童趣生活的景点,以铁浮雕墙为背景,路两边各有一个儿童雕塑像,左边一个是坐在学步架里的男童,右边一个则是坐在竹子推车上的男童,倚墙边儿上有一张矮条长桌,桌上放着茶壶和水碗,桌旁放置着小坐凳和竹椅,这些雕塑古色古香、唯妙唯俏,透着旧时的生活气息;安静的廊亭已在眼前矗立了,一溜依着地势东低西高而以走廊关联的古式建筑,这种通廊的古建筑因为有树、有路、有山石、有古风生活雕塑和水榭等衬托而显得十分精美;居高的廊停下边就是架在水面上的水榭了,我立在其上回身拍照河向东边的景致,身影被夕阳光拖得长长的,仿佛仅剩的夕阳余晖非要拉扯我回去看下边的景点不可。很快,我就顺道回到安定门桥下,从桥洞下边穿过,沿途路过沿河的另一个景点是一处叫做宝境的古建庭院,那是个不封闭的院落 ,安静得出奇,黄昏中如苦没有游人打搅,到真是个放飞思想的好地方。再往东去,这回家路上和刚路过的宝境小苑、亭廊水榭珠连一起的,还有一处街头美景就是古河花雨,我的身心那时完全置于桃树、紫叶李、紫薇等植物的包围中,失去了光芒的秋菊仿佛在宁静的平台上欢迎我……
那天,我行走直到天黑亮起街灯来,才从河边原路返回。进到地坛公园外边的街心花园,已经听到动心的萨克斯乐曲声了。回到那个把角的空场时候,看到吹奏曲子的音乐人和听曲子的人群,构成了一幅秋夜里和谐的画面。我被美妙动听的独奏和合奏的声音牵动了耳朵,也将自己的身心全部融入了和谐画面里。
(选自自己的《印迹集》中2020年9月21日的随笔)
2020.9.22.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