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解说都不会比直接引用原文来得更令人震撼——至少对这篇中篇小说来说。
《情人》一开头就掷地有声,“我已经老了”。没有任何渲染与烘托,但却把镜头一下拉成回忆式,让人一下就能感受到作者(杜拉斯)对时光的情感:时光将我变老,时光不能倒流。接着,“一个男人走来”,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出读觉得这两段很矛盾,作者究竟是否在意自己老去呢?
年轻时的杜拉斯(果然很美)
从后文看,答案显然是不的。然而作者并未对该段进行解释,那个男人便成了迷。通篇小说似乎都没有什么章法,就只是作者的感情流到哪个时段,文章就写到哪,可以从自己聊到母亲死后的情景,所以要让我概括小说情节并非易事。读完便会发现,情节早已不重要了,只有作者自始而终淡淡的悲伤与朦胧的略泛波澜的感情萦绕在脑中,让人回味无穷。“这时,轮船风会起发人一山叫种说不一次告得我,种说不次发出来每年人可怕的气好笑大学岁天,来每年人么凄厉,能事人觉得并主秘难测,催人泪下,不仅旅人下泪,使动生气然道夫去的人哭泣。”
王小波曾在杂文《盖茨的紧身衣》中说过,“凭良心说,除《情人》外,近十几年来没读到过什么令人满意的小说”。并且他认为,杜拉斯的《情人》看似随意发挥,“其实正是她精心安排布局的结果,这正是小说的精妙之处”。以情感带动情感,这便是小说共情的精妙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