竣工的车里播放着一只欢快的吉他曲，悦洋顺势问竣工：“这什么歌啊，怪好听的”。竣工说：“我姐的车，她选的。”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你见过，上次在这里和你聊天的那个。”悦洋有点不好意思，她没想过竣工会把第一次见面记得这么清楚。她说：“哦，买了好多玻璃茶杯么？”竣工道：“是的。”瞬间，两个人又没有了话题。悦洋只得再问：“竣工，你是警察？”竣工点点头：“现在在政法大学。”“是老师啊！”“以前在一线，干经侦的。”“经侦？”悦洋没听清，“对，经济侦查”，“哦…”悦洋又没有话说了，她急，也窘迫，既想找话题，又不敢找话题。

竣工找到了悦洋的小区，问：“车能进吧”，悦洋说：“行”。竣工鸣了一声笛，保安把车库大门打开，竣工顺势抬手跟保安打了个招呼，有点像公安敬礼，一种有力度又坚定的美感。

上午十点钟，照例是悦洋的小休时间，她约了邹雨玲在一起去楼下面包店买面包。邹雨玲拎着一只大钱包，高跟鞋踩得叮咚直响，悦洋低头刷着手机，邹雨玲挎上她的胳膊赖着问：“祖宗，昨晚有没有春梦了无痕？”悦洋呸了她一口：“没有，吃饭时候遇到了总监他领导，然后就散了…”。邹雨玲挺直身板略为夸张地问：“不会吧？！难道是觉得你太漂亮了，hold不住你？！这也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