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东面不远的河北省境内,有一个以家具文明的地方——香河县,今天讲的故事就发生在那里。
上个世纪70年代的一个夏天,电视、风扇、空调等家用电器还没有普及到寻常百姓家,所以当地的人吃过晚饭后的消遣就是聚在一块聊天,等气温降下来后再回家睡觉。有一个愣头小伙子也是如此,和几个同伴侃大山侃得高兴,直到午夜时分才往家里赶,还好当晚月亮不错,他就边哼着歌边赶路。
转了个弯,就隐约看见前面有一个白衣的女子,那时候同村的人非常熟悉,他就问了一嗓子:“嗨,你谁家的姑娘啊?”那女子听见有人说话,并没有回头,反而走得更快了。小伙子见对方没有理他,更好奇了,一边也跟着加快步伐,一边又问了一句,“嘿,跟你说话你咋还不搭言啊?你谁家的啊?”那女子走得更快了,小伙子脚力毕竟好些,这时候距离那姑娘更近了些,只见其身段很是苗条,可看起来并不像本村的人。
小伙子就更好奇了,(个人认为,不排除小伙子有调戏轻薄之意)脚步跟着快了起来,那个女子慌乱中跑进了一个死胡同,小伙子很快就追到近前了,女子见无路可逃,竟然用手捂住脸对着一面土墙站住,小伙子还是不肯罢休,有几分得意地走到姑娘身后,开口说道:“你说你这人,跟你说话你咋还跑上了?”说完一搭对方的肩膀,就将女子的身体翻转过来面对自己,然后就着月光打量起女子,只这一眼,小伙子一声惊叫,转身就跑,可他在惊恐之中,腿没了力气,脚没有跟着提起来,脚心朝上狠扭了一下,他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只能瘫在地上疾呼救命……
那个白衣女子并没有伤他性命,而是起身就跑,一会就没了踪影。村民们刚睡下不久,听见小伙子的惨叫,就起身掌灯,推开院门看个究竟。出来后只看见小伙子独自坐在地上抱着脚喊痛,众人扶起他问原由,小伙子只叫着“没有脸……没有脸……那个女的没有脸……”
当时的医疗条件不比现在,小伙子的脚残废了,那只脚的脚心一直朝上。他打了一辈子光棍,他那个晚上的遭遇,周边的人后来全都知道了,也都是深信不疑……
这个故事是爸爸单位的门卫老头给我讲的,都具体到某村某人身上了,可惜我没记住。成年以后推断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女子本身受过烧伤,五官糊掉了,白天出门怕惊扰别人,所以晚上出来透透气。另一种可能就是某种非人类的存在,至于她的无面,这里面有一个很有趣的巧合,在美国和英国无面人Slender Man是流传很广的人物,而在德国他被称为Der Gromann(庞大之人),是一个身体瘦高面目模糊黑衣男子,而在亚洲,不仅在中国历史上总有无面人的传说,在日本无面人也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以至于宫崎骏的《千与千寻》里,无面人都被刻画成一个孤独寂寞的影子。这些都说明,世界不同地区无面人是普遍流传的一个传说,也许这从侧面反映出人们的某种心理,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对鬼怪的想象,而空白的无面形象恰好可以把人类的想象统一了,借以说服自己和别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恐怖的目标,那这个目标的真实性就大大提升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人类的心中,面目模糊的恐怖超过青面獠牙的恐怖,所以无面人的传说流传得更有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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