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记录—能够让生活繁星闪烁

听说伤感太多,总是对往事恋恋不舍,都是记忆太好惹的祸;听说年轻无畏,总是对未来翘首以盼,或许都是不曾经历过的那些,原以为……

时隔多年,又独自搭上想要远行的车,无端落寞了理想,行囊都忘记了准备,目光只得在尽处流连往返……

还是那条老街,街角斑驳的树影下,依然有客车经过,上下的旅客谁也没有和谁说“你好或再见”。因为热,2022年的大暑时节,大汗淋漓的我才得以身体与灵魂同行,真正在闹市里寻找,寻找原来以为的幸福生活的影子。

年轻时尚的奶奶牵着可爱的小孙子的手,金手链和金项链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们在光晕里从我的身边走过,热风里夹带着奶奶的香水味,小孙子一边跳一边走,嘴里念念有词,全是奶奶教的唐诗宋词。看起来,优雅大方的奶奶,年纪和我相仿。

我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吃一次早上顺手塞进口袋的糯玉米。喜欢玉米的清甜与Q弹口感,清甜味道在慢慢地咀嚼过程里变得回味悠长,慢慢地,你或许就不再挑剔她的虫眼和有些粘连的玉米须,你仿佛就能这样记住了她的口感,她的好。

记得那次我写过的《席地而坐吃芒果》,也是独自出门的时候,口袋里刚好塞了几个半熟的芒果。那是走在乡下上山的路,自然可以席地而坐,可以任意不早起。

而今盛夏的旅途没有绿色满园的春意,听说你若有心,一定可以感受得到,夏夜稻香相随的晚风和漫天的繁星闪烁。无论今晚多忙,想对繁星许愿,请记得站在空旷的地方,及时抬起头。

我的心思一直太浅,原本不适合许愿,只想同故去的好友一起,去看那一场久违的,她再也不想看懂的电影——《大象席地而坐》。

有人坐车坐过了站,跟司机师傅理论,怪人家没有及时提醒。要司机师傅赔偿,不然还要报警。几个准备去九江要赶去搭火车的乘客准备行李要下车,他们说不能因此耽误了时间。我看见了窗外工商银行的招牌,也下车了。东莞的工行最近老是提醒我,卡快要到期,要保留原来的卡号,一定要去银行现场办手续。

刚一下车,洒水车唱着歌经过,“哗啦”一声,鞋子衣服都湿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能蹲下身来,慢慢清理了凉鞋里的沙子,毕竟像小青年一样喊街骂娘的年纪早已经远去。

生活原本无解,不需要太多纠结。我最近都感觉很麻木,对生活里的闹剧已没有了任何热情。长沙的居委会打电话给我,提醒我要重新去办身份证,说我的身份证没有录指纹,不办好就不能出远门。

于是热浪滔天地赶去镇派出所,人家让我去萍钢广场的政务中心办理,政务中心说他们根本没有这样的业务,让我去砚田路县城派出所大厅,砚田派出所说没法登记我的流动人口属性,我目前不住在县城,又让我倒回去村里开证明,再回镇派出所。如此来回折腾了一天,凭空让很多单位的工作人员疑惑,户口在长沙,长住在东莞,暂住在江西。去年在东桥,今年到腊市,现在来县城,你让我们怎么替你做流动人口登记?!

怎样定义流动人口,我连查一下的兴趣都没有了,流动人口带着流动的情感已默默地返回了原地。都说性格决定命运,我的性格决定了我的流离失所,当然这仅仅是一种感觉,并非真的居无定所。于其他人来说,似乎有点矫揉造作,那一点儿也不重要。

突然又想起来,刚才那办证窗口,仿佛是多年前领结婚证的柜台。当时办证的阿姨把眼镜推上了头顶,瞪大眼睛问我们:“是头昏吗?”“是办结婚证”“你们是头婚吗?”“没有头昏”阿姨急了,用笔敲了几下她自己的脑袋:“你们是不是第一次结婚?问你头婚还是二婚?!”“我是的,头婚!”“那,你呢……?!”阿姨把头伸得长长的,望着我后面的那个三十好几的对象。当时我吓坏了,头脑发懵,心里发怵。心想如果办证阿姨不问,我自己怎么就从来不知道这会是问题呢?

恍惚之间就过去几十年了,无论怎样的相处模式,总是摩擦不断变化着彼此退让,鲜少有人彼此成全。

没有人在意,你记得的那些过往印象,没有人知道你的世界终极的存在逻辑。生活的内在是让自己成长,以自然的姿态呈现于世界。即便不完美,我依然希望通过记录,抵抗衰老、抵抗遗忘,抵抗若影若现的混沌状态。

但愿记录能够让生活繁星闪烁!

但愿今天彼此善待的你们,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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