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冬天,最常想起的就是寒冷的气温,和浪漫的满天白雪,但是我回忆我之前的冬天,更加独一无二的记忆是在奶奶的屋子里度过的。
几年前,奶奶每逢冬天,就会热起煤炉,好抵御冬日的寒冷,然后记忆里的是在奶奶那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门口放着一个砖红色的煤炉,上面除了做饭的时候,整天都放着一个很小很小的水壶,然后奶奶穿着厚厚的棉袄,戴着大红色的帽子都遮不住她的银发,坐在一个跟老旧的木质的椅子上。而我就坐在一个更低一点的板凳上,靠着煤炉暖手,我还依稀记得,煤炉外壁的中间最热,总是会烫手。
奶奶的屋子里总是很暖和,总是有莫名的魔力吸引我去呆一会儿,即使奶奶房间里没有电视也没有任何玩具。
最热闹的莫过于春节期间。过年的时候,家里总是会买好多好多年货,瓜子,糖果。然后我就围着煤炉坐着嗑瓜子,有时候调皮,就会把瓜子皮扔进煤炉里,呼的一下冒出白色的烟,刚闻到有刺鼻的味道烟也就没有了。然后这时候如果爸爸在身边,就会训我,说“难闻死了,不许再扔了”。我就咯咯直笑,奶奶也在旁边笑。
冬天里有个煤炉真的能烤好多东西。我喜欢在煤炉上烤粉。我总是去拿一根特别长的粉丝,然后从一端开始烤,当在煤炉正上方没多远的地方,粉丝就会咻的一下立马变了形,弯曲在一起,然后还会膨胀,本来是透明的,一烤就立马变白色的了。等到那根长长的粉丝都烤完了,我就一口吃掉,嘴里咔咔直响。有时候调皮,就会故意把粉丝离煤炉特别近,然后呼的一下就着了起来,然后就丢进煤炉里,又起了烟,然后我就回头看看奶奶,她也不凶我,就一直笑,我能在奶奶屋里坐一下午,安静又美好。
除了会在煤炉上烤粉丝,我也喜欢在煤炉上烤火腿肠。家里没有竹签可以串火腿肠,就用比较细的筷子。串火腿肠也是个技术活,因为筷子毕竟比较粗,然后一不小心的话就火腿肠就会裂开。我每次都小心翼翼地用筷子串火腿肠,然后就放在煤炉上烤,烤着烤着就能听到滋滋的声音,然后不一会儿,被烤的火腿肠就会冒出一个泡泡,是把火腿肠的最外层的一层皮给烤起了,然后我就该翻转一下,等到整个火腿肠都烤好了,我也就开心地把它放进嘴里。久而久之那根筷子都被我烤糊了,真是怀念。
记忆里的冬天,在家的日子总是待在奶奶的屋子里,就像现在,奶奶也总待在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