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邻居嫂子又来向婆婆诉说昨夜的糟心事。她本不是个爱抱怨的人,反倒一辈子都在埋头扛事——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大三个女儿,把所有苦水都咽进肚子里。大女儿复制了她的苦命,丈夫早逝后独自带娃;二女儿因生育问题离婚独居;唯有三女儿在外地成了家,能让她少些牵挂。
为了盖座安稳的房子,她拿出毕生积蓄,还被北、西、东三家邻居反复刁难,一次次退让才总算把房建起来。那些天的委屈,她只敢跟会宽慰人的婆婆念叨几句,从不敢对外声张。
可安稳日子没过多久,旁边突然开了家洗脚店,生意红火到半夜还有人进出。更让她糟心的是,店里的人总绕到她家门口的胡同里大小便——那条一米来宽的胡同,只有她家一户,她不发声,就没人替她出头,可即便说了也没人管。无奈之下,她只好用小四轮电车挡住胡同口,才算清净些。
偏偏昨天她没来得及堵门,半夜瞥见有人钻进胡同,她急忙出声询问,没想到竟是同街的邻居。更可气的是,对方不仅毫无愧色,还跟她大吵一架,硬说那胡同是他的,轮不到她管。
听到这儿,我心里早已气不打一处来——哪有人能这般颠倒黑白、欺人太甚?她一辈子勤恳隐忍,没招谁没惹谁,为何连家门口一方小小的胡同,都容不下她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