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菜刀举起,面对着门,似乎门外就是那个女人,我们二人就这样对峙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脚步声再次响起,“嗒嗒嗒”,声音逐渐变小,应该是远离我了。
我将菜刀随手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感觉……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
躺在沙发上,虽然反复提醒自己不要想不要想,但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过了很久,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家住在十一楼,门外只有电梯,安全通道有着一扇门且隔音非常好,我住在着这么久从来没有听到过高跟鞋的声音。
难不成刚刚那个人……一直在我家门口徘徊?要不就是我这一层的某户人家?
我这一层只有四户,一户是空着的,一户是两名男的,还有一户是一家三口,按道理只有那一家三口可能会存在高跟鞋,那就是那位女主人刚回家。
合理,太合理了,看来一切都能解释的通,或许那个红衣女人……不对不对,还是不对,如果只是回家,声音不应该会持续那么久,从电梯出来到她家门门口也就两步路,而且电梯开门的提示音非常大,在这么安静的夜晚,我不至于听不到。
我的大脑互相博弈,在说服自己的同时又在反驳着自己,想让自己放心却又使自己提心吊胆。
我将被子抱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找了一个比较欢乐的综艺节目,靠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
半睡半醒之间,似乎电视屏幕中出现了一个红衣女人,由于困的厉害,所以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心理作用。
慢慢的,我睡着了。这次的梦境与先前不同,但又非常相似。
依旧是一个深夜,我还是站在一个路灯之下,不过……我是在刚刚看到的那条路上,那盏路灯下。
等会,我低头看去,身上穿着一件红色长裙,这似乎与那么红衣女人……
望向我住的那栋楼,一层一层的往上数,十一层,一户人家亮着灯,那或许就是我家了。
难道说我就是那名红衣女人?前几次做梦我并没有注意自己穿着什么,光顾着害怕了,现在冷静下来。
那高跟鞋的声音……我得去看看,这就是我刚刚消失在这的原因?那我这究竟是处在一个什么的状态呢?
梦中的我是几小时前我所见到的……或许只是我把自己代入了那个红衣女人的身份做了这样一个梦?
当然,我更希望那个红衣女人就是自己,这样至少我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但是我更希望这一切都是一个巧合。
进入楼梯道,看着眼前的电梯和安全通道,我陷入了沉思。电梯和安全通道在这个时间都显得非常恐怖,长痛不如短痛,我进入了电梯。
平安无事,直到八楼,“叮”的一声后,电梯门打开,门外是无限的黑暗。我躲在电梯的角落里,却迟迟等不到电梯门关上。
过了许久,我走出电梯,走廊的灯瞬间亮了,空无一人,电梯门缓缓关上,我无论怎么摁按键,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怎么办?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大脑飞速运转,电梯现在是指望不上了,走楼梯还是在这等到天亮、等到梦醒。对啊,我这只是一场梦,大不了被吓到而已,应该不会影响我的生命吧。应该吧。
推开安全通道的门,黑暗包裹住我,我记得是有灯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亮,那我就只能摸着黑……
摸着扶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上走去,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迈开步子冲上了楼,推开了十一层的门。晚了一步,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冲进了另外一侧的安全通道,第二个红衣女人?
我要一探究竟!
进到安全通道,高跟鞋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仔细的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楼上还是楼下?楼上,应该是楼上,希望我判断的没错。
我疯狂的向着楼上跑去,穿着高跟鞋或许走的不会很快,应该能追得上。
三五分钟后,我气喘吁吁,此时已经接近顶楼,顶楼的门也是开着的,看来我判断的没错,她就是往这跑了!
地上有根木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但对于此时的我来说非常有用。
木棍在我手上如一把宝剑,悄悄地,我靠近了门口。
门外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对方先动手了?我向后退了两步,可是不再有任何的其他动静。双方再次对峙起来,我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甚至不能确定对面的是个人。
“呵!”,我喊了一声,同时冲了出去,环顾四周,整个天台只有我一个人。
她……消失不见了?是根本没有上楼还是在中间一层走了?那天台的门为什么是开着的?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朝我涌来。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再次从我眼前闪过,我恍惚了一下,但是手中的木棍已经挥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