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底的泡桐树也将枝丫伸进窗来,不宽的窗沿上已然落满了大大小小的紫色花苞,空气是夹杂着淡淡药香的潮湿气味。
这栋房子的最高处是阁楼的青色瓦片,也是不知年岁的泡桐树拼命生长然而却刚刚比肩的高度。在我想要伸手抓住一片叶子的时候,记起每天熟悉的吉他声音并未想起。
小k,我如是称呼他,那个住在顶层阁楼的人。木质的地板会随着迈步的节奏响起,不是嗒嗒嗒的声音,像是不堪承受压力的挤压声,我猜他一定是赤着脚的。有一段时间,轻快的音乐声会从小窗户里泄出来,投进我的屋里,这无疑是阳光般的存在。我好像没见过他,又好像在日落街道里擦肩而过,貌似还有可能点过头,微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