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遇见”是我很喜欢的词,也是我很喜欢的歌曲。
在这简单的两个字,总隐藏着期待。期待遇见想要遇见的人,期待着邂逅美好的风景,也期待一个更好的自己。
不是都有的期待未来都会因此安排。也许你曾经错过一辆车,或是在检票前得知你所要乘坐的列车停运,“也许”很多,总会出乎意料,又恰逢其是。
检票前汽车停运,不想拖着沉重的行李打道回府,就只能找其他可以回家的方法。正值暑假,想要买到回家的票很难,临时买到最近日期的票几率也会很小。回家心切,我选择了坐大巴,独自前行。
第一次坐大巴很害怕,也很担心。不过,怎么会不是一种新的尝试呢!也许总会有这样的体验,经历的多一些也不一定是坏事,遇见更多的人和事。在退票处的人群里,寻找客源的人在穿梭,同时很多人也因此有了换一种方式出行的念头。在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上了车,脑海里闪过一丝不乐意,烈日炎炎,在拥挤的车里开始一个的回家之路。上车前遇到一个同样因为停运而来坐大巴的大哥哥,在列日下等车时他开始了闲聊的话题。抓住机会便问了很多自己猜想的问题,得知他做过几次大巴车,并且一一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好像放松了许多,好像别人真的很有经验一样。上车时司机不让把零食带到自己的位置,只能让它们困在箱子里,也可伶了一个吃货。
窗外的风景和车内的人们渐渐引开了注意力,原有的小情绪也渐渐藏进了记忆。
路的两侧都是茂密的森林。一路上不知看过多少树种,多少片森林。沿途的风景肆意地,毫无规律地展开。成片的玉米地,不成梯田但有梯田的形状的稻田,还有分散的房屋。山头是低矮的,一眼便能看尽山顶到山谷里的风景。一座山上长满了参差不齐的竹子,另一座山可能生长着杉树。向下便是田野里绿油油的庄稼,几处空地里还有正在吃草的黄牛,视野中心是便集中在一起的房屋。
山间的河流,因连日的暴雨混进了泥沙,变得浑浊。但意料之外的是河面上还飘摇着一只渔舟。这不是夜晚,应不了“江枫渔火对愁眠”这样的情境,却可以体会“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意境。
另一处山谷,则是一片片荷塘,碧绿的荷叶,和参差不齐的荷花 ,有的花枝高,有的矮,但并没有影响花的姿态。白色的,红色的,粉色的,镶嵌在绿意里,亭亭玉立。车子在不断驶向前方,我所能留给它们的目光也许不过零点几秒,但它们却以各自的姿态留在了我的脑海。荷塘的中间便是几座黛瓦青墙的房子,相互补充,相互映衬,好一幅江南水墨画。当然,也有一块块成不规则图形的不知名的豆子,不失田园气息,呈放射状分散在房屋周围。
树荫下还有一丛丛野花,一簇,一朵,与杂草相间生长。偶然间也会看到几间不成行的房屋荒废已久,独自被锈迹吞噬。有的被隐藏在树林里。林立的高楼在远处,隐隐约约出现在下一个山头和另一山头没有交接的间隙。
夜幕将远处的山头染成了黛青色,视野里的事物也蒙上了纱,添上阴影。天边的白云也涂上了灰色,部分的边边角角加上了高光。天空由黛青变成了蓝灰色,变成了黑色 ,也终于一轮朦胧的月挂上了树梢。
旁边的位置是两位阿姨,前面的位置分别是以为阿姨和一位叔叔,还有他们的宝宝。在我视野里还有几个孩子和一对情侣。宝宝在阿姨和叔叔间的走廊里不时地传递着,大概是因为天气热,他想换换地方,换一个温度。叔叔一个很温暖的老乡,同在外地的我们回同一个省还真该称老乡了。叔叔忙着给宝宝洗奶瓶、冲奶粉、倒牛奶,还要照顾阿姨。在叔叔和旁边的阿姨的聊天中得知,阿姨又有了宝宝,吐得厉害。他们差不多三十几岁了,眼前的这个宝宝是他们的第一个宝宝,差不多两岁,很乖,一直都没有哭,时常看着旁边的阿姨笑。阿姨吐时,叔叔总会握着她的手,还时常给她拍拍背。阿姨从座位上起来时,叔叔还会轻轻地扶一下,这样的一家三口很温暖。
天气很热,仅仅是从窗户里蹿进来的光线就给了手臂灼烧感。旁边的阿姨递来一瓶饮料,阿姨说它能解暑,她买得多,要我一定拿着。在我看昨晚存下的剧时,阿姨产生了兴趣。我把一只耳塞递给她,并调开了声音。前面的小男孩,脱光了衣服,在位置上与后座的小孩抢起了玩具,两人发出咯咯的笑声。
车内的灯在夜里没有开,很安静,窗外的灯光很亮像星星,在手机屏幕的照射下投到车窗上像一张黑白的照片。
当自己身处在一个可以延伸的空间里,好像时间也无限延长,自己也变得耳聪目明,看到也有空间记下这些不起眼的风景。遇见,一切的不期而遇都是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