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8:15从家里出发,晚上9:30到公公家。
这一路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凌晨顶着鹅毛大雪能见度最多5米,几乎啥都看不见,全凭前面车辆的尾灯,路上所有车辆都是双闪。我词穷了,只能表达我当时内心害怕极了,整个身体缩在一起,神经高度集中,如果不是天黑可能会好点。到了阿拉山口收费站被告知:高速雪太大封路过不去……好几辆车停在一起给朋友打电话寻求帮助,查询走哪条路可以回家过年。最后的结果就是原地等待消息,一等就是两小时……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们一起商量开车到阿拉山口市区先吃饭。走在路上因为都互相不认识走散了,我只好开车导航到了一个最近的加油站。妈呀。队伍排到了姥姥家,没办法等吧,仪表盘只剩一道杠了。等车的过程中 糖爸去了加油站。好在又碰到好多一起回家的人,并留了电话,大家可以互相给消息有个照应。加油完 糖爸接到信息先是最坏的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最后一个电话通知可以走铁列克提检查站。兴冲冲到了铁列克提检查站,一排排车都在等待。首先就看到加油站遇到的朋友,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几天驾车掉头走了。最后警察告知雪大封山,返回走别的道,欲哭无泪,糖爸深情落寞,我也很心疼,不想走了这么久,家就在前面却回不去。可能是天意吧,一位警察突然驾车为我们开道,十几辆车跟在后面瞬间没影了。怎么说呢。风大,雪大,胆子大,车辆一律双闪,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这个219国道真的比老太婆的裹脚布还要长,走了好久还在山里,最后只有前面的一辆车和我很近。我和他始终保持距离,生怕跟丢了,主要想的互相有个照应。进了山才知道之前走过的路都是小菜,你就看那风跟你有仇一样,呼啦啦的一道劲的刮,还很放肆,像怎么刮几天怎么刮,车子一会向左晃,一会向右晃,车轱辘也不听使唤了尽在打滑。而且路面上挺干净的基本没啥积雪,都被风带走了,挡风玻璃上就刷刷刷的发出被风刮过来雪敲打玻璃的声音。这架势就好像上战场一样。我那个心吧一阵一阵的揪在一起。车子打滑一次,车尾巴甩一下心就跟着揪,那感觉我情愿Y了也永远不要尝试。车子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速度也比较快90码,上了一个桥。前面的车和我有200米距离,因为积雪不是很厚,下面可能有冰溜子,我的车突然打滑不受控制,车头猛的调转方向冲向桥防护栏的一面。儿子在车上睡的很香很暖,糖爸想伸手帮忙又怕不知道如何下手,就听见 他一直在大声说,快点往这边往那边……其实我当时啥都没想,就是尽最快的速度转换方向盘。那个速度我始料不及,车子往左冲过去的时候我拼尽速度往右打方向,谁知道它又突然往右面冲过来,我又用最快的速度朝相反的方向打方向。车子来回折返了好几圈终于正常,而我一秒也没有停下来,眼泪伴随着哭声再也控制不住,糖爸赶紧给我擦,因为这种天气和道路,眼泪会让视线模糊会更容易发生意外。就这样一直走一路滑。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我变得小心翼翼,不管怎样已经走了一大半更要小心才好。只是防不胜防,219国道真的太长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总算出来了,在离家还有15公里的地方堵了。对向一辆宝马不知道啥原因一头扎进坑里,把回家的路堵了,路上怎么会有坑?现在啥原因我都不想知道,就想立马到家。可是没办法,交警养路工都在奋力强险。又是两小时过去了,可能实在是没办法,车子虽然有暖气可是一直停在那里就很冷啊。糖爸和好多车主一起下车帮忙,期间好多人被冻的跑回来钻进车子,风实在太大了,腿细的人根本站不住。宝马不是救援车清障车弄出来的,是警察养路工和二十几个车主硬抬出来的。就这样大家才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家。
终于在9点半我们一家三口平安到家,一桌热乎乎的年夜饭,一家人终于在年三十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