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我并未亲眼目睹这常出现的在各种电视和书上的花。2017年我在惠山见到它的时候,是在六月的尾巴,七月刚刚开始。
那时的合欢花树,长在农庄的道旁。像是快要过完了花期,书上凋谢的合欢花是在多数,只有那稀疏的花色分布其中,略微可见颜色和形状。凋谢和盛开的都在一个枝头,生的和死的都没有分开。
那是我第一次见合欢花,那绒花在枝头,渐变的颜色,看的很是舒心。那一刻并没有《甄嬛传》里果郡王和甄嬛之间爱情的难以寄托,又或者是叶依澜对果郡王的苦恋。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合欢一直爱情的美好寄托,可是很多时候只是因为得不到想要的爱情,而喜欢托物寄情而已。那样的寄托,大多是可望不可及。
《甄嬛传》中,舒太妃一直喜欢合欢花,那大概是她的爱情花。曾经那个指点江山的男子,在深宫里为她种下了合欢花,可是后来还是公里的女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一批比一批年轻,桐花台也成了冷冷清清的地方。舒太妃出宫之后依旧喜欢合欢花,大概离开的是个伤心地,然后在青灯旁去怀念那些过往。她的爱情里,合欢只是她一直的寄托。
那些位到巅峰的男子,古来一直有很多,或是烽火戏诸侯,或是千里运荔枝,亦或一树合欢花,大多都是男子开心时的一瞬心动,却终究也只是一时兴起。
合欢花和湘妃竹都把传说归到了娥皇女英。合欢花相传是虞舜南巡仓梧而死,其妃娥皇、女英遍寻湘江,终未寻见。二妃终日恸哭,泪尽滴血,血尽而死,逐为其神。后来,人们发现她们的精灵与虞舜的精灵“合二为一”,变成了合欢树。合欢树叶,昼开夜合,相亲相爱。
合欢花相比湘妃竹,只是多了一份美好的寄托,人们常以合欢表示忠贞不渝的爱情,相亲相爱。湘妃竹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女德的歌颂吧,故事本就凄凉,还有了一分禁锢。当湘妃庙一座座的在湘水边建起,她们注定成为了众人期待的神,而他们的爱情只是附加而已。
湘妃竹在历代诗人的笔下,赋予了了更多含义,而合欢花千古以来一直是爱情。也许比不得湘妃竹的众人皆知,却在默默无闻里成了人们心中心照不宣的默契。
爱情是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合欢花寓意好,却不是所有的爱情婚姻都能美满,也许它一直是人们身处不幸都圆满的寄托,也许是不完美都完美的寄托,它与世事之间隔的太多。只是,众生皆苦,有一点美好的念想又有何不可呢。
最近,合欢花总是似有似无的出现在我身边,学院里学姐将合欢花夹在书中,千里之后唐妹的照片了也出现了合欢花的影子,而我时常想起却已经忘记谁告诉我的“合欢树下又鬼”。也许真的有,是未亡人的魂在飘,是已亡人的魂在找他曾经美好的爱情,找不到心上人,可是合欢花是他们曾经的寄托。
枉绣合欢花样子,何日是,合欢时。合欢花还是绣娘和剪纸的师傅笔下的体裁,爱情也一直都是千古的体裁,惆怅此情难寄。合欢花,亦是惆怅此情可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