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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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浮现在我脑海中的刚刚好就是那部感动了无数人的医疗题材的纪录片《人间世》
最初在看这部医疗纪录片的时候, 我并没有想到,从点开这部纪录片的播放键开始,仅仅只是一个短暂的瞬间,和不知道从哪里突然产生的兴趣使然。这本来简单而平凡的人生当中的日子,会像被突然扔进平静湖面,溅起圈圈涟漪的石子一样,在我尚且年轻,还有时间做梦和规划未来的年纪。就这样不经意地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而且,这种改变悄然发生,自然存在,等到我意识到自己有什么地方似乎和以前已经截然不同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一条在我过往25年的人生当中,从来没有过任何假设和遐想的道路。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英国诗人福斯特在代表作《未曾选择的路》一诗当中所写下的著名诗句,
林子里有两条路,而我——
选择了行人稀少的那一条
它改变了我的一生。
在书本里读到这几行诗句的时候,还是在天真烂漫的校园时代。那时候,我们所学尚浅,也没有丝毫的社会经验,甚至过于率直,习惯不假思索地将真心话脱口而出,对于所谓的潜规则和套路则一无所知,并且自我感觉过度良好,直到有一天,莫名其妙地被欺负,被伤害,四处碰壁,招人嘲笑的时候,才幡然醒悟:原来所有的梦想确实都只是梦想,是那些做梦的时候会出现在你眼前的短暂而虚幻的光影。只要现实的闹钟在清晨六点准时将你叫醒,催促你不情不愿地去穿衣,洗漱。在仍旧睡眼朦胧的状态下,和温暖的被窝告别。在千篇一律的清晨里,做着曾经反复做过多次的事,直到伸着懒腰,打着呵欠,顶着被厚厚的一层眼霜所覆盖的黑眼圈。活成一个普通上班族的模样——总是需要经过快速小跑才能追赶上的巴士,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上班族填满的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密不透风的车厢。以及人与人之间背靠背脸贴脸的那种沉重的呼吸以及汗味。
渐渐地,你习惯了这种朝九晚五,披星戴月的日子,甚至感到麻木,没有了任何的情绪。只是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习惯了将一天当中大部分的时间,用在完成各种工作任务,给大领导端茶倒水,现实让你学会让自己无限卑微,来让你的上司觉得,你虽然能力平庸,但也好在工资不高,可以呼来唤去,随叫随到。留在公司里做一下高管们不屑于去理会的闲杂琐事,似乎也还是可以接受的。所以今天,老板对你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并不是因为你做出的成绩,付出的劳动,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实际上更可能是,老板今天心情尚可,没有找人发飙的需要,也不需要拍着桌子以一副吃人的恶鬼模样,看着你完成的季度经营状况分析报表,以百分之三百愤怒值对你咆哮,唾沫星子飞溅到你的脸上,可惜你并不一定有机会去擦拭,因为在更凶猛的语言攻势到来之前,你需要绞尽脑汁,让自己平安度过今日份的劫难。虽然裁员可能是迟早的事,但至少,今天你还不想被人请吃鱿鱼。
然后,在下班之后,你拖着疲惫的身体,艰难地挪动步子,走在这座在夜晚变得无比华丽闪耀的城市里,眼前霓虹灯闪烁不止,各种各样的商场和食肆都卯足了力气,或者直接在店门口安排两个长相俏丽可人的年轻姑娘,脸上的妆容浓艳得有些不太真实,好像服装店橱窗里那些毫无生命气息的塑料模特,生来就只是为了被商家套上各种高贵,华丽,优雅,与此同时价格也很冻人的衣服。透过商店橱窗的玻璃,安静地看着这个城市的白天黑夜,日出日落。不言不语,却总能引诱人停下脚步,摸摸裤子口袋里并不丰腴的钱包,对这个月的各种生活支出精打细算,企图从某些没那么重要的日程安排上节俭节俭再节俭。用留恋的目光看着橱窗里的标价号牌,然后在脑袋里偷偷地幻想有一天,上面的数字会像人生所剩下的时间和长度一般,慢慢减少,降低。这样,也许三个月后,季节更替的时候,就可以赶上换季打折促销,把自己向往已久的这唯一的梦想,真正挂上自己家里的衣帽架。哪怕那时天气已经变冷,每个人都只能无可奈何地将自己裹成胖胖的笨重的移动的包子。过着和夏天里一样的生活——小跑着去追即将开走的公交车,在人挤人的车厢里拼命争取到一点方寸之地,大小刚刚好可以容纳得下穿皮鞋或高跟鞋的一只脚,另一只脚却或许处境尴尬。只好像金鸡独立一样,悬在半空。就像我们每天都恐惧不安,害怕被扣工资,炒鱿鱼的心情一样,是那种挂在一根细线上荡来荡去的钟摆。处境虽然暂时过得去,但却随时岌岌可危。只消一阵微小的旋风,便可让现时拥有的生活状态全然崩塌。即使晚上越来越晚睡,因为失眠,甚至需要偷偷去医院神经内科开白色的安眠药。即使背负着这样真实的生活。朋友圈里的我们依然笑得很美,灿烂如花。去高级的餐厅吃饭,去世界各地看风景,疯狂购物,打卡网红餐厅。努力让自己展现出“我过得很好,大家不用担心”的模样。却从来都不说深夜偷偷躲在洗手间里的哭泣,或是路边摊上一边撸串一边买醉。最后连回家的路上都走得歪歪斜斜。只有在深夜的庇护之下,你才会释放出真实的自己,那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身影瘦削,羸弱的醉汉。
或许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负重前行的身体与心灵,那疲惫不堪,因为长期睡眠不足,连微笑和呼吸都显得过于费劲的身体内部。各种神经系统,以及各种夜以继日超负荷工作的内脏器官。其实正在一天一天,在你活得越来越卑微,麻木,冷漠的时候,悄无声息地,从细微之处发生的卡顿和故障开始,一场全面的,颠覆性的垮塌正在悄悄逼近。而你却忙于工作和生活。你用无可奈何的叹息聊以自慰,强打精神继续敲着电脑键盘,企图用忙碌的工作来填满自己为健康和身体不适而感到忧虑不安的时间。因为现实的沉重,你已精疲力尽。这样的你,甚至失去了挣扎着去医院的力气。生命最后一刻轰然坍塌发出的强震和巨响,清晰地在你身体内部形成响亮的回声。最后,黑暗温柔地将你包裹。这样的温柔,你感到熟悉,似曾相识。却意外地遥远和久违。你享受沉入黑暗之中的安静,这时候,你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各种嘈杂喧闹的声音。你好像终于可以好好地安心休息一下了。
与冷冰冰的社会现实相比,死亡似乎变成了上天给予你最大的恩慈。它温暖而安静,你终于可以合上双眼,做一个悠长悠长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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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的某个夜晚,睡梦中我忽然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心绞痛,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我全身被冷汗浸湿,只好蜷缩起身体,让自己钻进被子的更深处。慢慢闭上双眼,然后悠长而缓慢地调整呼吸,期待这种难受的感觉能够在最多半个小时之后就宽容大度地放过我,自己静静地离开。
平日里经常有这样的时刻,最后都平安无事。只是身体会感觉虚弱,但我早就准备了方糖和热水,打算轻车熟路地让自己的身体状况在没有惊动救护车之前就慢慢地缓过来。安静下来耐心等待的时候,我甚至想起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经济学一直让我很头痛,也许我明天应该再多温习一下。至少考试成绩不会惨不忍睹。期中考试如果不幸考到了A以下的分数,对于我的GPA来说,简直不亚于环太平洋火山地震带周边的地区在不安分的地壳运动之下,突如其来的巨大地震。如果期中考试成绩不理想的话,这个学期的GPA就很难靠其他的科目拉高了。因为不擅长数学运算,也彻底与数理逻辑绝缘的我,这学期的专业课全部都是经济,金融,财务管理。
数学,数学,还是数学。无论哪一科的课本,都被整页整页的数学运算和图形,曲线,费解的百分数完全填满了。我甚至能够感受到它们对我居高临下的蔑视和呼之欲出的嘲讽。
最近这段时间,我其实一直都在,很努力地想做些什么,但现实告诉我——你太弱了,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法弥补与生俱来的数学白痴大脑自动掉线综合症。
这本来应该是被迫读自己讨厌的专业之初,就应该预计到的事。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同一件事情,它在真真切切地来到你面前的时候,所具备的难度等级通常都会远远高于预期。也就是说,如果你只是预期到了便以为自己可以踩线合格,你或许太低估人生的艰难了。实际上即使你提前三个月焚香沐浴更衣祈祷,现实也并不会因为你的虔诚而变得亲切和善。
备考的日子里,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以及压力爆表的缘故,胸口拧毛巾一样剧烈的绞痛已经多次光顾我的生活了。如果不是确信自己真的不存在任何心脏疾患,这种越来越频繁的恼人的疼痛或许拥有说服去接受一次全面体检的魄力。
只要安静下来,放慢节奏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又不是得了绝症,也没必要大声哭泣惊天动地的。 夜的深处,我每一次呼吸都会引来剧烈的疼痛。而我只是默不作声地不发一语,因为都已经这么晚了。即使真的难受,应该也只有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再去医院了吧。
夜幕之下,连天上的星星都已经安睡了。室友们全都发出安稳的呼吸声,偶尔夹杂一两句含糊不清的梦呓,应该是做了很有趣的梦吧。
但是现实,似乎并不满足于令我感到难受而已,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像很多青春偶像剧里惯用的桥段一样——我看到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
我在医院的急诊抢救室里,身上连着各种监护仪器花花绿绿的导线,嘴巴上甚至还被强行戴上了氧气面罩。这样,就好像我差点一觉不醒了。
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连大脑都是一片空白,无法好好思考的状态。直到后来,医生拿抢救过程知情同意书让我签名。
我才看到在诊断那一栏:写的是突发性心跳骤停,用最近经常刷屏的一句话来解释,大概就是我在毫无察觉的时候,差点在睡梦中直接猝死了。
而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被救的幸运,在离我的病床不远的地方,医生和护士正在撤掉一个年轻小伙身上所有的生命维持装置。最后,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很默契地低下头,片刻的沉默过后,他们用白色的床单轻柔地盖住了男子的脸,推着轮床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我自然是知道的,那条路的终点,或早或晚,我们每个人都会去的。只是,那个陌生的男孩子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出头。我不知道在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沉默地感受着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悲伤。只是继续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一片空白。
没有悲伤,没有哭泣,毕竟我与对方,只不过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也仅仅只有那一面之缘而已。所以,我只是被震撼。生命也许大概可能,并没有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坚强。
而就在刚刚,我亲眼目睹了一场悲剧性的坍塌。
在夜幕之下,全世界寂静得只剩下心电监护仪有节奏的滴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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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学之前的一年,我在选课的时候选了一门特别的课——生死学。
当时的我由于曾经有过作为急救员跟过急救车出车的经历,已经数次目睹过来自社会各个阶层的病人,因为生命垂危需要救护车与死神进行时间赛跑。但每次遇到有人静悄悄的,灵魂就已经飘荡着远去了的一瞬间,我依然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现实生活是沉重的,社会规则也是沉重的,某种意义上,生命也是沉重的存在啊。可是当沉重变得如此轻盈的时候,那种突如其来的压抑感如同五行山一般,令人一边感到窒息,一边感到胸口隐隐约约传来的钝痛。
我们大家,无论男女老少,贫富贵贱,无论在今天,在此时此刻之前,有过怎样非同寻常的经历。但从本质上来说,我们最大的悲哀或许正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喜怒哀乐,生老病死,无论我们拥有多少财富,有多么显赫的社会地位,我们都有自己最后的日子。并且,我们中间没有一个能够真正未卜先知,预测生死的人,可以在我们迷茫困顿,看不清人生的真相的时候。告诉我们,我们以为有漫长未来在前面等待着我们的人生。是不是当真如此。
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
那几个月,我探访过临终关怀医院。近距离接触了很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已经时日无多的人。
原本以为,姑息治疗的病房,应该是压抑到连空气都会在忽然之间凝固的地方吧。
我也只是因为采访企划的选题与关注特殊人群有关,所以才会走进隐藏在山脚下的这一方天地。但就是在这里,每天都有灵魂轻盈地飘起,离开地面,离开居住已久的躯壳。向着天堂的方向飞去。
我只是无能为力地看着他或她们离开,却全然束手无策。上帝给我安排的角色,仅仅是默不作声地用镜头和焦距记录下他们离开之前的日子里,那些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除了还原真实以外,我忽然感觉自己当真是弱小而卑微的,在广袤无垠的宇宙和天地之间,我唯有接受这沉重的真实,尽管胸口被碾压得喘不过气——身为一个平凡人,我无法超越生死的界限,与逝去的人继续说完讲到一半的话语。假如心电监护上的波形变成一条直线,我们的谈话只能遗憾地终止。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那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忍受需要直视心电监护的场合。
与其说死亡对于疲惫不堪的人来说仿若是一种恩慈,那在临终关怀的病房里,笑靥如花地面对岁月的人们,他们至少是还想竭尽全力地活下去的啊。
上天如此仁慈,却不肯给他们多一点点时间。
当然,也许我真的只是这一切的一个普通的旁观者而已,过一段时间,也许人们就会忘记我曾经与他们朝夕相处,曾经离他们,离他们的幸福和痛苦,就那么近,那么近。近得张开双手就可以拥抱住他们骨瘦嶙峋,被疾病折磨得伤痕累累的身体。
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又那么远。尚且还活着的,会呼吸的,有心跳的人,大概都难以想象。在这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每一天都有人心满意足地与这个深情的世界告别。去往某个我们从未曾经历过的维度与空间。倘若科学界一直争论不休的平行宇宙确实存在的话,他们或许就是在那里,在某个我们不曾知晓的地方,继续着一日三餐,五谷杂粮,但蒙受上帝恩典,可以安静歇息。不再需要朝九晚五,熬夜加班,也不再需要委屈自己,压抑悲伤。戴着“今天我很好”的面具与人相处的日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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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什么颜色的呢?
灵魂又是什么颜色的?
曾经我想过要活成一道彩虹,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告诉身边的人,
放心吧,我是真的快乐过,悲伤过,幸福过,也痛苦过了。
我用尽一生当中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去努力地梦想,努力地生活。
流下过眼泪,也开心地笑过。
这些模糊而隐约的回忆,就是我曾经路过这个世界的最好的证明。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深深地记得我,
就不算真正的死去。
当我第一次在特殊学校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气氛莫名的压抑。一同前来定点服务的义工们,都出于某种我所不知道的默契而一致拒绝了照顾他。
并不是他们无情,冷漠,也无关道德和人品。
只是冰冷的轮床,吊瓶里的药水,以及遍布那孩子全身上下的心电监护,血氧监测,氧气管,胃造口。
这么多精密的,复杂的仪器和导线,令人窒息,内心苦涩,然后生出惧怕的情绪。
面对生死,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淡然处之。我们每个人都平凡而普通,没有超人的能力,也无法拯救世界。
哪怕只是一个七岁孩子的世界。
每天的24个小时里,大约有17个小时左右,他只是安静地睡着,那模样就好像病痛从未造访过他的身体。我安静地守在他身边,看着他有时在迷迷糊糊地睡梦中也会开心地笑出来。
有很多个瞬间,我甚至试图说服自己,他并不是真的生病了,他只是被上帝一时疏忽安排错了人生。那时时刻刻都可能要他命的脑水肿不是真的,那艰难地喘息声和氧气面罩上凝结而成的白霜都不是真的。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这不应该是一个七岁孩子的世界。如果换作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事实或许尚且比较容易令人接受。
但冷漠无情的从来都不是人,而是现实。
生命是什么颜色的呢?
灵魂又是什么颜色的呢?
又或许,你希望自己是什么颜色的呢?
后来,我通过急救员资格证书的考试,在之后的一些时间里,多数是万籁俱寂的深夜,我跟着救护车一起抢救过各种各样的人。
这些与我素味平生的陌生人,当生死仅仅距离他们一毫米之间的时候。他们躺在担架上的身躯,再也没有了任何衣着华丽的修饰。
除去外在的妆饰,就只剩下生命本真的重量和色彩了啊。不论是色泽明朗的,还是阴暗晦涩的未来。
都如同我争分夺秒地打进他们血管里的强心剂,以及同事神情紧张,眉头紧锁地做着的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一样。
都是此时此刻的我们无法知晓,也无法在明天真正到来之前抵达的未来和彼岸。
只愿那,活着的人好好珍惜,离去的人终有一日会再相逢。或早或晚,死亡是我们终将踏上的归途。但在那之前,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好好活着,时常记得爱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感到疲惫不堪的话,就安心地休息吧。远方路途漫漫,别再让自己累得昼夜颠倒,废寝忘食。
毕竟,工作赚来的金钱和财富或许能让我们买得起橱窗里展示的限量版衣服和手袋。却不一定能够从死神的镰刀下赎回我们的生命和灵魂。
生命是什么颜色的呢?
灵魂又是什么颜色的?
希望到了某一天,在我们告别这个世界的时候,能带着属于自己的答案。轻柔而缓慢地,坠入绵长而悠久的梦境里。
每个人都有抵达终点的时刻。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优雅地离去,就像一朵天然去雕饰的花,在凋零之前,请收下这个世界对万物生长的温柔和良善之心。
就仿佛我一直在努力寻找着爱和善意栖息的居所,却从未发现一个简单明了的真相——从我们诞生在这世界的那一刻起,上帝的温柔与慈爱就从未停止滋养我们的灵魂和生命,无数次,当我们竭尽全力地寻找生命的光与色彩的时候,或许那盏小桔灯就在我们温热的手心里,安静地照亮生命的幽谷与寂静长夜。
这并非用口头上就能够表达的语言,从舌头与牙齿的摩擦之间发出的音调那般优美动人,却是无声胜有声的旋律。在曲径清幽之地漂游。就像流淌的溪水和天空的云朵一样,相互映衬。自然是有一番趣味的。
只是“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我们在生命之中星夜兼程想要奔赴的远方,也许,就在匆匆而过的时光里。变成了“忘言”的存在吧。然后我们穷尽一生,去探寻“真意”。
风尘仆仆的行路人啊,你可还记得生命最初的本真?不是要你奔波劳累,而是倘若你心有所安,便已足够。
此时此刻,
生命是什么颜色的呢?
灵魂又是什么颜色的呢?
我会告诉你,
是最美好,最温暖,最明亮而柔和的,
那令人怀念的,而久违的,
太阳的颜色呢。
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一下,
在你跳动着的心脏的右边,那个闪闪发光的小可爱,就是点亮你生命和灵魂的太阳啊。
愿你感到温暖,因为小太阳和世界以及我,都深深地爱着生命,爱着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
2019.12.25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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