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升初报名的日子,一早便见忙碌的身影做着各种准备。每年的此刻,必是超乎寻常的忙碌。当然,唯有经历,才知如此繁琐。在丁怡老师的倡导下,报名工作全部由综艺组老师来操作,坦白讲,筹备会时,担忧还是有的。看着流程模块切分明确,点滴细节慢慢清晰,老师们热情高涨无比。安稳感从头到脚,内心绽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此事,稳妥。
临近午饭,丹阳说,要给临近预产期的慧婷办欢送会,我的任务是:把她留在学部,直至约定的时间。这个插曲,让我的情绪瞬间沦陷,情绪里有深深的感动、不舍、佩服、心疼。这份不可阻挡的回忆,使得大脑进入了一个无需安排的回放。
李慧婷,170大个,走路很快,笑起来有酒窝,眼睛很清澈。
她是我工作11年里,仅有的一位班主任,我做她的搭班。
笨
和我搭班前,从未做过班主任的她,让我有许多的不可思议。刚开始时,总想用我的经验来带她快速上路,少走弯路。可在她的身上招招不灵,反而压力倍增。她愿意忙上一整天,也不愿采纳我的提议。我也渐渐放下了内心的执念,等她自己上路。
人总是要在经历中,慢慢的摸索出让内心充盈的经验,才算是自己的东西。
临近开学的头一天下午,我们一起整理班级卫生,直到我这个有眼缘洁癖的人都觉得可以了,才算结束。谁料,这个傻姑娘,在我们走后,将所有的桌子全部拉到教室外,一张一张清洗干净,又把教室地面用抹布擦了一遍,直至凌晨。辅导员廖老师心疼她,一直陪着。
那个当时,我没有一丝对她的敬佩,满是埋怨,觉得她简直笨死了。如果想这样打扫,下午我们就直接做,重复劳动,真是劳神费力。
现在想来,一定哪个瞬间,点燃了她重新打扫的热情。这或许就是她的方式。也是在那时,我看到了一个全心全力付出的老师是多么笨得可爱。
真
孩子一年级,总会时不时冒出意想不到的问题。老师时刻围着孩子转,也有处理不完的问题。一次晚自习结束,看她一个人坐在教室。我进去打招呼,没想到她嚎啕大哭。措手不及的我,连忙安慰起来。她把问题全部讲完后,竟又笑了起来。把我搞得哭笑不得。原来,是因为一个孩子怎么也没学会她讲的题,反复讲,孩子就是不明白。谁料想,这个孩子走后,又返回把晚上的加餐点心,送到她手里。她的哭既有教不会的生气,又有内心的感动。她的笑有对孩子可爱的欣慰,又有对自己哭的一种可笑。
有的时候,她很傻,呆呆得守着孩子们,乐呵呵得面对的每天到来的惊喜。傻傻得忘记自己是谁,只顾得每个孩子的需要。
老师是离孩子最近的人,知冷暖,懂童心。
善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工作越来越多的覆盖了我的经验。或者说,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去看别人是怎么做班主任的。我开始欣赏她。班上男孩多,调皮占多数。当然,最令人抓耳挠腮的非小秦同学莫属了。他的特征,可用“可想而知”来代替。起初,小秦发生问题时,我们都很认真对待,次次都会处理。后来的频率高到来不及处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却从不含糊,次次都很认真,直到画上一个句号。事情虽然解决了,孩子的变化却不明显,我们都劝她不要太较真了,教育孩子急不得。可她还是坚持班级规则,公正的处理每一件事情。后来的聊天中,她吐露,她的坚持,并不是为了处理事情,而是让孩子们懂得,自然有法则,世界有规则,有些东西是不可逾越的。对于小秦同学,不能使之成为特殊的人,久而久之,他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特殊群体,不再正确看待自己了。
慧婷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越来越高大。从言行举止中透出来的对孩子的示范和引导,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对孩子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透彻心扉的爱,渲染成了良好的家校沟通氛围。很快,掌声、呼声,蜂拥而至。
老师从心底里长出的善良温润着每个孩子的生命,慧婷做到了。
绊住她,最好的方式就是吃饭。一碗凉皮,一杯奶茶。或许是觉察到了哪里不对劲,不失本真的表达出来:你们是准备欢送我吧,可我还不想走。没错,还是那个又笨又真的慧婷。在孩子们的歌声中,走进大家的视野。刚才还一副“我都知道”的感觉,一下子泪如雨下,这就是真实情境的力量吧。二三班的孩子们手拿鲜花,轻声合唱“老师啊老师”,纯净温暖的歌声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位。送花、拥抱、切蛋糕,几个温馨的小仪式是丹阳的用心。留给慧婷的是难忘的记忆与团队的温暖。留给年级老师的是表达爱,原来会感动自己。留给孩子们的是学习分别不舍与期待。
不知道从何时起,欢送和迎接成为了我们经常要参要的仪式,上周送走了待产的三年级英语老师魏琼琼,上个月送走了一年级语文徐冠杰老师,迎接回了产假返岗的毛冰老师。这样的小惊喜,让我们的工作变得有了意义,也联系了周围人的情感共鸣。
留恋每一位短暂分别的伙伴,期待每一位即将返岗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