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稚

    见证不到我的呱呱坠地,也看不见我的牙牙学语,只能从妈妈和姥姥口中或多或少的了解到我的孩提时代。

  听妈妈说,小时的我天资聪颖,有很多“特异技能”。能在原本不识字的时候,把姥姥递过来的倒书正立过来看;能在很多孩子不会从床上爬下来时,从床上翻身下来;能在大多数同龄孩子分不清左右时,从不穿反鞋;能在10秒以内速算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每当回忆起我小时候,妈妈的眼睛都闪烁着星光。

  “比你现在乖多了,”妈妈说。“你小时从不哭也从不闹,一直都是别的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哪像你现在呢,不停话。”

  我一次在问妈妈我小时什么样,妈妈这样答复我。

  听姥姥说,我小时十分顽皮,总是在姨姥家把刚刚结果的小青菇茑摘下;把球球蛋蛋的小茄子摘下来;甚至有一次,把着树干摇晃,使又长又粗又红的毛毛虫摇晃下来,吓唬同龄的小朋友,害得姨姥领着我,挨家挨户的道歉。

  姥姥说:“你要记住,你是一个女孩。”

  的确,我干了些女孩不该干的事情,人们记忆中的小女孩一定是温文尔雅,小家碧玉。而我,呃……

  为此,我磨破了不知多少条裤子,受过多少的伤,致使我现在腿上还留着疤痕。也为此,我不知挨了多少的打。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跑下楼去,溜达一圈后,发现一棵伤痕累累的海棠树,使我猛的回想起什么东西—

  那还是记忆中的海棠树。

  小时的我是小区内的孩子头,经常带着一群孩子“驰骋江湖”,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一棵海棠树,便召集我的手下来,当时的果子还很青涩,所以我就让离这里最近的小孩看着。一天一天盼着,一天一天想着,虽然知道果子没有熟透不好吃,但我们还是无法压制内心的小欲望,便执一根长竹竿,把树上的果子全部敲了下来,每人分两三个,往兜里一踹就跑。然后就听见海棠树的主人在后面大喊:“兔崽子们,给我站住。”

  哦,这棵树原来是有主人的。

  现在没有感慨小时的顽皮,只是感慨树上的大果子云云,没有等到秋天,也感慨树的主人,辛苦一年,没有一个果子是留给他的。

  总之,一切童年的青稚,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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