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整理东西时抽出了整个抽屉,讶然发现下面缝隙中压着一个黑白配色的荷包。这荷包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回忆,我在两元店里拥有了它,用它来寄存我的压岁钱。
拉开拉链前,我还小猜了一下数额,怀着高兴的心情,打开来是两张五十、一张二十、三张十块,这些我还记得是太爷爷给我的红包,太爷爷是给我压岁钱的长辈中最大的一位,他一般不放百元的红票子在红包里。我觉得这是因为年代不同物价不同的原因,钱到现在好像越来越不值钱了。
太爷爷好像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几乎是一位百岁老人了。这么多年的大年初一的早上六七点,我们必须得去给太爷爷拜年。不论前一天看春晚疯闹到几点,初一的早晨没有例外。
小学时去他家拜年,还是在四方的小瓦院里,我们几个小孩子排成一排挨个让太爷爷拄着拐杖看我们、叫我们的小名,太奶奶卧病在床,大人让我们进了屋子里拜一下年就赶紧出来。前两年太奶奶过世,几个爷爷商量轮流把太爷爷接到自己家里赡养,去年初一去拜年时,太爷爷已经不认得我了。
这颗家庭树由太奶奶和太爷爷扎根,到今天也算是开枝散叶、枝繁并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