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与知天命,坚定了他心中的方向。指引着他从泥潭中脱颖而出,开出了一朵属于自己白莲般的花苞。他溺于星空之中,沉于茫茫书海之中,他泛一叶扁舟,他想立在船头。他明确了自己将要飞向的方向,他像鲲鹏般展翅而飞,飞向那初升朝阳。他在泥泞不堪的路上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走着,他举着一盏微弱的灯火,在那阑珊之处他用那微弱的灯火,点亮了一盏盏灯也都并将那夜灯修补,尽管他本身就已破烂不堪。但是他不曾放弃,他用着那一丝微妙的油火一直支撑着,坚持着。在他的途中有物质的磨难,有其他人的反对,但是孔子不曾放弃。孔子追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或许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孔子是这般的固执。但是孔子追寻理想,真的只因为他的“固执”吗?
在孔子的这一路上,不少人劝说孔子不要从政,在那个时代的人们眼中,于天下文人最明确的选择是有道现无道隐,而孔子恰恰相反。有道现无道隐于个人生存来说是最好的明哲保身,此时孔子他所做的事,是想改变这天下。是想让这天下在乱的不可开交的情况下归于正道,这显然是无道现,这显然是与着天下相对而立,这并不可笑,但是,很明显于个人来说,这也并不是最明确的选择,甚至有些愚昧。但是孔子并不在意这些,在孔子的一生之中,他周游列国遇到了许多坎坷,他显然早就知道他是在与这天下为敌。而孔子也并未退缩,我们说,知天命与不惑,于孔子而言是一大助力,然而孔子为什么要顺从他们呢?孔子心中所包含的并不是单单的个人生存,他包含的是这天下,试想一下,如果天下这样乱人人都独善其身,那么天下还有天下可言吗?而孔子就是违这天下的人,孔子从不会顺应这乱的不可开交的天下,孔子做的是将着天下摆正。其实从孔子这一行为就可以看出为什么说天不生仲尼,则万古如长夜。孔子他点燃了这盏灯,他不顺应天下,他不断的尝试着让着天下归于正道,可以说他并不是独善其身的人,他至少真是天下归于正道了,至少维护了天下真正的秩序,他还保持着天下最初的样子,而不是最原始残酷的森林。
我们说在孔子那个时代,诸子百家各有各的观点,百家争鸣,道家的人认为应当是顺应自然,无为而治,为此也有人曾经劝过孔子要避世,我们说孔子入仕,是去改变这天下使这天下归于正道。在道家眼里孔子所做的是无所谓的挣扎,这与孔子学说是截然相反,但同样我们也无法说道家的道理是错的。道家的道理是无为而治,顺应自然,孔子想要去创造这自然的,孔子是醒着的,道家也是醒着的,他们所顺应的自然并不同,孔子所顺应的自然。天下不容,天下大乱则道家隐于自然则孔子自己创造自然,两者的自然截然不同,孔子的自然是想要让这天下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自然。可以说两者所遵循的都是自己的道,只不过儒家的道是自己创造的,他们所追求的道是人心是他们所谓的正道。两者的醒各有各的不同。
儒家的醒,是终其一生去追寻,在自我内心中不断的探索,立于精神,立于理想。他们醒着,他们看着眼前的光明,看着身边周遭的黑暗,他们点亮光明,他们追寻光明,他们也想用自己心中已然亮起的火,去点燃着周遭,黑暗嘈杂的世界,他们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的扑进自己的理想。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多姿多彩的活着。
他们的活着不仅仅是本能上的活着,虽然活着最基本的就是要吃饱穿暖,在当时的天下,人民最在意的也是这些事情。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那么活下去,将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不过,在本能基础上,就是人之为人的神性。孔子他们就是在这人之为人的神性中探索寻找创造。可以说儒家,孔子,他们所要飞向的方向,就在这其中,他们一生所任重道远的,也就是那个道了。
尽管有许多人反对他们,孔子于他们的反对,也并不是不理解的,只不过哪怕理解,哪怕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孔子依旧不会变。
在那个特定的时代,孔门的思想是独树一帜的,孔门的道理也是准确的,可尽管他们的道理是准确的,尽管他们是如此的独特,但是他们并不顺应那个时代,又尽管不顺应但也不放弃。或许在别人眼中孔门的人一直在追寻,或许在别人眼中他们有那么一些固执,但是真正的那个时代里醒来的人又有多少呢?在那个时代,真正能读懂他们的人又有多少呢?可以说他们是孤独的追寻者,探索者。他们是坚持的是不可摧的,但又有那么一些惋惜和可怜。于他们而言天命,使命,是一生的追求,意义。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孔子到达了内心的哪一个境界呢?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我认为是六十而耳顺。何为耳顺?顺应的又是什么?是内心?是外在?他们知晓天命,追寻天命,顺从天命,他们不惑,他们明白自己要飞向的方向,他们洞察一切明白外人他们不理解与反对,但是他们也不曾改变。外在于他们而言是无用的存在,外在于他们而言是可洞察的,但是是不必为其接受为其改变的。外在的鞭策与反对,内心的不惑,内心的坚定,两者遥遥相对。他们走进内心神圣的殿堂,他们一直等待着你,他们是你虔诚的信徒。耳边充斥的是反对是不理解,是不容于天下。孔子于这些不理解,于这些反对他洞察他清楚他明白,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份不容,所以孔子更加坚持,他更加想要创造,更加想要追寻。孔子顺应内心,听外在。锁链的声音哪怕在耳边阵阵响起但依旧高飞。
那我们的话我们并没有找到自己心中的方向,我们这还在迷茫中挣扎,我们也没有耳顺,我们的耳边听到的不理解听到的不容,于孔子耳边是轻声细语,在我耳边却是如爆炸般的巨响。或许我可以做到,并不排斥他们,也不会每次都与他们产生纠结,但在这样的情况下顺应内心,似乎又难上加难了。狂风在耳边咆哮时,他的心中是波澜不惊,是一阵涟漪,因为有的清澈池塘,而我的心中却是狂风掀起的波涛汹涌的海浪。
他不惑,他知天命,他从山底一步一步的攀到山顶,六十而耳顺,年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境。他转为圣人了,这一过程于我们而言似乎是不可企及的,但他却创造了奇迹。
番外
其实我认为在这个时代诸子百家他们竞争只是因为分流分派,只是因为他们的思想观念不同,但是归根到底他们都是在这个时代在这个暗夜中醒了的人。
屈原的举世皆浊我独清,举世皆醉我独醒。孔子的一步一步挣扎,孔子的夜灯,他们都是醒了的人他们也都曾想要唤醒这个世界,想要点亮这个世界。除此之外,在同一条时间轴上也有着许多星光闪耀着。在我心中他们都是可敬的,他们也都是可悲可叹的,或许他们言行举止,他们的思想就是我不认同的地方,但是他们能够做到顺应内心,哪怕明知自己如飞蛾扑火般的力量,很难点亮这个世界,但是他们依旧尝试了,他们依旧闪耀了。
为此,在我的心中,他们的心境,也许是我目前在迷茫中可以朝向的方向,孔子和其他闪耀的星光,我的心中他们格外璀璨,他们是历史上不可忽视的,我敬佩他们可以踏出第一步的勇气,来啊,我也渴望可以像他们一样展翅高飞,我也渴望我能找到自己的精神故乡,我能飞向那远方的朝阳。但是为深刻明白,这不仅仅是口头说说而已,这不仅仅是打打文字而已,在这背后所需要做的真真切切的努力,我不曾一次觉得我所说的努力也是不是这样子,我不明白,我最终付出的就这种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努力了,但好像又没有努力,我不管怎么努力都追不上他们,我不管怎么努力,你总有一丝不容,总有一丝不理解。但是在这几天之后,我好像明白了一个道理,顺应内心去追寻,或许,现在我并没有办法摆脱外在,但是至少我可以顺应内心,至少我可以尝试在内心中去追寻。
听天下之风声,应心中之所向。道之不行,已知之矣,君子之仕,行其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