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阅读一本书》中作者将读者写者关系喻作抛接球，正如此喻，物质世界建基于基本粒子间的力与能量传递，而人类的精神活动也存在着相似的形式，形而上亦即能量传递，形而下也就划分出哲学，宗教，艺术，政治...越往下越现象化，社会化。
就艺术而言，创作与欣赏（更准确说陶冶-katharsis）即能量化与形式化，好比编程与编译，比传递更有价值的是能量的形式转化。现代艺术的转向正是将艺术的传统形式外衣剥离，重新从能量传递出发而在形式上彻底解放。不理解这一点就难欣赏现代艺术——其已无法与“欣赏”匹配，katharsis方可，陶冶是不够准确的翻译，更接近的理解是蒙德里安在其新造型主义宣言中提到的purified，abstract form，对精神能量的提纯与抽象化（有趣的是，这里的对抽象的抽象反而是具象化）正是现代艺术的核心宗旨。随着艺术边界的破坏，对于现代人而言，能肯定的只有那些非艺术的现象（正如哲学中通过非我来确定我空的辩证思辨），而如此正是通往现代艺术能量运动本质的一条捷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