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青春是青春,而我的不是,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没有割舍不了的友情。有人调侃世界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女博士,在我看来有四种,人们都称女汉子,不是那种齐耳短发,连女生看了都会心动的女孩,而是说外表和心理极度纠结的女孩,她们无法和男生称兄道弟,勾肩搭背,既然你不是女生,也不算男生,那我还不如去找同性去打lol好喽,男生大概都这样想,没有性,男生都喜欢和男生一起玩。或许是年岁渐增,我们都开始在意别人的目光,不再是女生追着男生满操场跑的场景了。一想到这就特别羡慕老宋,勇于说出自己一切的不幸与痛苦,不羁与反抗,吵吵嚷嚷地敢与整个世界为敌,张开所有的翅膀来让自己显得更大些,挥舞所有的爪牙写着坏人莫入,男朋友和哪个女生呆在一起都不放心,除了老宋,有人这样说。老宋发不及肩,伪装得让人心疼,对自己的错误坦率到让人感到尴尬和一丝不安,这个世界一再容忍她的坏脾气,在医院扎肌肉针,龇牙咧嘴不停地叫唤,喊疼,而我宁可咬碎自己的牙齿,因为大家知道她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女孩子啊,会让人去疼,可我怎么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男孩子,或许是因为遇见了第一个心仪的男孩子,那一年我12岁,他是校里的运动员,腿特长,跑得特快,所以我就要力气大些,跑的快些,这样他会不会就更喜欢我了。窗外的太阳又升得那样高,那年的太阳也是这般温暖,直晒得人心痒痒的,听得到他在对我喊:加油!上课偷偷给我看小时候的照片,在耳边呵了一口气,保密!我们前面坐了一个娇气的女生,不怎么漂亮,他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哦,原来他更喜欢爽朗的女生。第一次牵手,是学校集体舞,要求男女搭档,按大小个儿排队,巧了,我们正好是一对,我像汉子一样把自己的手塞到了他的手里,他的手很暖,一首小白船荡起了我们的友情,也荡漾起心里的那一丝丝波澜,跟所有人说我们是哥们,谁又能想到我心中亿万只草泥马的奔腾。早晨我都会踩着时间走进教室,比他晚上那么几分,这样我每天都可以等他对我说早上好。每天早上已经习惯把自己的家庭作业借给他改,然后每一次都会告诉自己,明天一定要做得更好!后来分班就很少见他了,总是忍不住想他,就拉着同学去厕所,从五楼跑到二楼,因为那里有他,期盼着他能看得到我,在走廊里匆匆一瞥,可这一瞥,却是十年,这该死的青春期,这该死的抑郁,这该死的……对不起……那一年,我14岁,午夜梦回,依然是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你好吗?同桌的你……
或许是我11岁那年,第一次在全班面前把寝室的门成功打开,当老师面对这扇门都觉得无能为力的时候,就觉得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没什么不好,那是我最喜欢的老师。或许是没有一个什么确切的时间,从小就跟着哥哥玩到大,没有什么洋娃娃,没有什么过家家,没有什么公主梦,摔的是泥巴,爬得上山,钻得进地洞,玩的是飞机坦克玻璃球,哈哈哈,还有摔跤,更确切地说是被哥哥摔倒,然后一个人在地上挣扎。或许是第一次发生意外,那一年,19岁,父母不在身边,年轻的老师陪我来医院缝针,随着身后一声巨响,原本搭在肩上的双手突然没了力气(老师晕血),我就知道没人再替你坚强。或许是奶奶去世那一天,爸爸哭得一塌糊涂,曾经无所不能的父亲在我面前再也止不住哭泣,跟我说,你没有奶奶了,我抚着爸爸的肩,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那一年,我18岁,我知道,再也没有人在爸爸打我的时候将我护在身后,再也没有人拉着我的手给我买糖吃,猛然发现,我已经不是那个呆呆望着您的孩子了。或许是第一次离开家,19岁,半夜高烧到39度,迷迷糊糊醒来,吃下无数的感冒药,退烧药,病毒灵,想吐却吐出来,一个人在走廊游荡,等待黎明,要知道人在夜里总是容易瞎想的,从此以后半夜去厕所好像都不会怕了,哪怕走廊里只有"安全出口"映出那微弱的绿光。22岁,又面临人生的岔路口,考研还是工作,没人告诉我答案,这个看起来比高考还重要的决定,让我生活的战战兢兢,而我,会做噩梦,会失眠。朋友说我神经大条,说我洒脱,我一直当做是夸我,反正感觉不是什么坏事,直到有一天朋友跟我讲:XX,才发现你有女孩子的一面!原来在男孩子们的眼里,我真的成为一个神奇的物种了,也难怪自己没有男朋友,还有联系的男性朋友都成哥们了,哪还有男朋友。
现在的我,想变瘦,想变高,想变成所有人类对美好的追求。青山绿水依旧不改,做一个洒脱利落的女孩,水一样清澈却又不乏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