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人
时间:2016年4月30日
现已是凌晨四点半。在农村,已是鸡鸣天际白的时候了,而我却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拿起青岛啤酒,吹着江风,开始絮叨起来了。而酒是烈的,风是凉的,人是冷暖自知的。
近一个月没联系父母,除了夏天和蔡义,似乎也没有去联系过任何朋友,就连他们俩也是同我一样“无所事事”的状态,跑跑外卖混饭吃的。而事实上,我还年轻,不能凑活着过,接下来的人生,谁能说没有其他的可能呢。
室友去黄山半个月终于回来了,可似乎我们也没什么时间的交集,像极了我在大学的时候,和室友也是极少有时间交集的,故此和他们五个人关系一直不是太好,甚至被他们排挤在外了。
最近送外卖总是力不从心了,有些“神庙逃亡”的感觉,碰到熟人也懒得去打招呼了。其实,我想此刻我的心已经彻底定下来了,因为最后一次渴望仍然是不可及的——工作被放了鸽子。曾经些许膨胀的自信渐渐地被现实打扁了,只好边送外卖边寻找出路。
4月28号晚上,蔡义把我介绍给了一个人,一个十年前因不幸而口齿不清的大姐,甚至手脚也不灵活了。说是想让我帮助她走出十年的阴影。其实我和她不一样,她曾经拥有过很多美好,比如原来她嗓子好,舞跳的好,体育又好,还有一个好老公、好婆婆。十年晃眼后的今天,面对命运的不公,她依然想改变自己的不堪。
事实上我的改变,一大部分是我收到了很多“施舍”之后,我的心积累的都是这个世界的爱,但事实上并不是。终于,在日子还不算烂的时候,遇见了一些值得纪念与珍惜的。关键时刻,还是可以看出我越艰难,越能在最平常中判别平时嘻笑打闹的真真假假,在下一秒留下来的只会越来越少,最多的还是自己。终于,一无所有的我,这些年,还剩下一些酸甜苦辣的回忆吧。
在学校的那三年,我其实可以有理由时不时懦弱无能的安慰安慰自己,还可以说:“我还是学生……”可是我没有,我选择了面对一切,选择一个人扛着生命的责任努力生活。
没有和他们一起宅在宿舍、熬夜打游戏,选择了蹲在图书馆的墙角看着古代人的闲逸飘洒。没有和他们一起到月底就给妈妈打电话,选择了上完课就去体验单手端盘子、冬天赤手洗车的生活,拿到报酬后和父母说在学校吃的很好。没有和他们一样经常逃课出去游玩约会,选择了教室的前排角落座位,认真听着喜欢的课,听累了就趴着睡。后来实在太累,也假装堕落,躲在最后一排睡觉……
毕业后,不满实习工作而辞职,之后就一直碰壁。原来,出了学校大门,在陌生人的眼里,我什么都不是。之后,学着创业,早餐工作餐外送,午餐快餐准时化的配送,针对性的跑腿外卖,兼职外卖员的东奔西跑。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口齿不清,找不到工作,没有伯乐。但我还是那样的高居自傲,不肯放弃自己喜欢的生活。
此刻,酒是烈的,风是凉的,人是冷暖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