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都是关于过去,关于童年的一些杂谈,我就不弄什么好看的排版了。
我有一个习惯,总喜欢记录些什么东西。小时候喜欢画画,把自己画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画贴在药店或超市发的宣传册上,还美其名曰“美林图”,题上了标语“五彩色房,美丽图案”,看起来上下联和横批都齐了,心里美滋滋。妈妈却总是制止我收集这些五颜六色的劣质印刷品,说对身体不好,但我倔,一定要留着。后来我翻出上一年的日历,红绿色那种,全是繁体字,写着各种各样的信息。一页一页地撕下来,在背面画画。纸质不是很好,纸张很薄,背面的红绿颜料都渗过来。画的不好,撕了也不心疼;画的好了(当然以现在的审美来看也很烂)就剪下来贴在我的“美林图”上。后来妈妈不知道从哪里给我弄来了很多很厚很漂亮的牛皮纸,更加美滋滋。当时还有一个愿望是做设计师。服装设计师。画我家的猫,画门口的自行车,然后装进不知道从哪里搜出来的我哥的相框里,摆在桌子上,自我欣赏。我当时连自行车都不会骑,却会画,自己也觉得好笑。妈妈对我喜欢画画这件事还是很赞成的。小升初考完试后,我们一起去到家附近的一个寨子里,美其名曰采风,看到黄花菜,就对着它一点点描。寨子里的人也很好奇地上来看,我有点羞涩,但他们看一会儿也就离开了。喜欢画画这件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是从一本白雪公主的插画故事书开始的。我从小就喜欢看童话,有一天,看着看着,我就拿笔照着插画中那个白雪公主的样子描下来,我还记得我特别克制,每一笔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很小心翼翼。但是画完之后出乎我的意料。自己觉得,嗯,还挺好的。后来就一发不可收了。从小学到中学,每次上完美术课,回家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做美术作业。当时借了表外甥的一本黑白的哆啦A梦漫画,自己给它全涂成彩色了。还喜欢在草稿纸上涂涂写写。我的草稿纸,大概都是这样没的。现在仍然对画画感兴趣,但已经知道技不如人。关于设计的梦想,也搁浅了。
后来,开始喜欢俊男美女,把娱乐杂志上喜欢的明星的图片剪下来,贴在一本什么东西上,具体还是不是那些花花绿绿的广告册我倒忘记了。我还很喜欢看电视,从小就喜欢。直至现在,在这个大家都用手机电脑的时候,我一回家,还是会习惯性地把电视开着,不断换台直到播到我喜欢看的为止。后来发现自己是个没有童年的人,没看过虹猫蓝兔,没看过美少女战士,没看过樱桃小丸子,没看过蜡笔小新,没看过百变小樱。反倒是长大后还补看了一些动画片。
那时开始喜欢听歌,因为有了自己的手机——嗯,我哥给的,当时还是诺基亚,触屏机,侧翻键盘,觉得可酷了。2G的流量,就觉得内存好大了。慢慢攒了两百多首歌,还用蓝牙接收了同学传的好多本小言。当时的品味跟现在不太一样,我喜欢凤凰传奇的《荷塘月色》,喜欢斯琴高丽,喜欢各种手机店用大音箱外放的那些歌,现在看来其实都有点非主流。喜欢各种口水歌,在车上放的那种,或者在大卖场放的。后来歌听的多了,也就有了自己的喜好和判断。初三时候开始喜欢Taylor swift,喜欢到了现在。现在,已经可以骄傲地说自己是中华小曲库了。各种流行歌曲,都听。偶尔听摇滚,rap等等。主要听华语歌,其次是粤语,英语。韩语,法语歌等等比较少,也有。从无到有,到现在的九百多首歌,从流畅到无损,从电脑到手机到坏了2个的MP3再到手机,这一路,想想还是有些感慨的。我有一点选择困难症,所以平时不删歌。等到哪一天想不开了,就会一股脑把所有歌都删了,然后想听什么再一首首地下载回来,那些记忆中没有的歌自然就被从我的歌单中滤掉了。现在不能了,都是用钱买回来的歌,舍不得。也算见证了唱片专辑版权发展的小小历程吧。
我还喜欢收集文字的东西。小时候花了5块钱买了个胶套笔记本,特别开心,也特别珍视,因为这是当时买过最贵的本子了,虽然后来发现胶套本封面会皱上一道,胶套还会变黄。然后开始抄古诗。课本有的,摘下来;练习册有的,摘下来;自己另外记的,摘下来。当时邻居家有个哥哥是个大学生,后来也去当了老师。他借给我一本扉页写着他名字的《唐诗三百首》,让我每天背五首。当时很吃惊,每天怎么可能背下来五首,而且每首难度都比课本上的难?大学生就是比常人优秀。我心想。整本看下来,我好像一共也就背了几篇。黄鹤楼,凉州词,还有什么我忘了。得到的唯一好处是后来再学的时候不用再背一遍了。至于那本书,我也没有看完。反倒是在上面记了一些字,在别人书上写字让我到现在还很内疚。后来他搬家了,书也没有要回去。我让妈妈试着去联系,最终还是没能还回去。直到现在那本书还放在我家里,扉页上写着那个哥哥的名字。上初中时我又买了一个本子,是彩页的,封面写着“恰同学少年”。我在初中时特别热衷于买本子,尤其是彩页的,对它们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当时初升高,要背古诗。我就又把古诗词抄上了。每页一篇,还有一些关于歌曲的感想。当时还把每一页都写了日期,以为自己真的每天都有空写。也有一段时间疯狂迷恋写日记,小时候被老师要求写日记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想法。后来,看一本广告册,上面说征集信息可以送礼品,我就把我妈的信息填上了,当时还没有隐私保护的观念,只知道收到一个皮套本的时候很美滋滋,在第一页写上“由XXX(我妈的名字)女士转赠给XXX(我的名字)”,从此以后开始了写日记的体验。写完一本之后,给自己买了一本当时很流行的密码锁笔记本。上了初中后,又买了一本密码锁笔记本,然后密码锁坏了。就变成了一本普通的本子。对了,也是彩色的。不过渐渐地,我不再每天写日记,毕竟坚持这件事情的确很难,尤其对我这样三分钟热度的人来说。本子倒买了很多,什么懒人日记也买过。也不再局限于写日记,想些什么就写什么。也写过一些散的东西,没有在任何本子上,找到一张完整的纸就开始写。我还记得,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通常是自习课还是什么的,我拿着我黄色的日记本,坐在讲台上一边管纪律一边写,心里很惆怅和烦躁,我至今不知道为什么,每到那个时间点,就会有这种感觉。就像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午睡醒来时的那几分钟,都会有点惆怅伤感。有个同学跟我说,她每次看完一部电影,都会写好几千字。我当时不是很明白。现在我懂了,我只是没有像她那么喜欢看电影而已,实质上和她一样,喜欢把自己一时的感受记录下来。
我最喜欢收集的,非歌词莫属了。在从前还流行手抄歌词流行非主流的时候,没什么稀奇的。但这个习惯延续到了现在,就很让人意外了。我高三的同桌曾送我一个小本子,上面印有我最喜欢的猫咪,我开心地拿起了本子摘歌词去了。我的同桌倒没有那么开心。因为在我的世界里:“哇这个本子好好看我要拿来摘歌词!”但在正常人的世界里:“这么好的本子你竟然用来摘词?!”(希望同桌看到这里不要打我嘤嘤嘤)我还很喜欢在社区分享歌和歌词(以前是QQ空间,后来是朋友圈,微博),现在收敛了一点。
以前喜欢看杂志。小学看亲戚家借来的《儿童文学》,初中看《故事会》,看娱乐杂志,看《课堂内外》,看《格言》。偶尔看看《鸡皮疙瘩》,看《紫色·嘉年华》,看看《疯狂英语》,看《英语街》,看《意林》,看《读者》,看《青年文摘》。高中时期的图书角和放着报纸的桌面简直是每个班的同学不想看课本时的天堂啊。但是高中看的最多的应该就是《作文素材》了。抄的最多的也是。
小时候还喜欢做手工。喜欢看艺术创想,然后跟着做各种东西。尝试过用纸巾做纸,试过自制迷你篮球架,想学用墨水和吸管吹出画来但失败了,学了两个小魔术,学了做各种各样的贺卡。还在小学班上和另一个同学比赛叠千纸鹤,后来发现别人是真的叠的好看又细致。我则手笨得很。其他同学竟也没有发现我俩的天壤之别。也是那一次让我决心以后也要叠的那么细致才行。但是在玩棉花糖意大利面塔的时候,我却没有弄好,这也让我想再次尝试。
小时候没有人陪我玩的时候,就自己在家门口跳绳。自己将那种几毛钱的长绳艰难地挂到两个高度都不一样的椅子上,一个人跳。还喜欢玩过家家,拿哥哥的象棋做砧板切草,泡在水里做汤,还抓蚂蚁做蚂蚁汤(太残忍不建议学习),还到处找蜗牛玩。在天台上找不到蜗牛,就搬开砖块,发现了砖块缝隙里密密麻麻的白色的蜗牛卵,给密恐的我吓出了童年阴影。小时候胆子小,看了电视上上吊的人,每天从床上醒来都不敢看外面晾着飘着的裤子。还一个人玩芭比娃娃,用旧衣服袜子给她们缝新裙子。学前班那一年没上,在家里自己玩了一年,也会自己翻堂哥的算术题做,那应该是我最喜欢学习的一段时光了吧。还有一段时间想买电子琴,我也忘记这个想法是怎么来的了。反正就是买了一个电子琴,但其实我并不会弹。考完高考后反而去上了一个月的钢琴启蒙课。手指很不灵活,毕竟年纪大了(唉)。但是听到一个个的琴键发出声音时,那种感觉真的特别奇妙。
家里养过狗。两只狗带回来,死了一只。剩下另一只跟我一起长大,小时候会藏人的袜子。会趁我们不在爬上床,听到开门声又赶紧爬下来,留下个温暖的被窝和一床的毛作为证据。不听话被锁在门外时用脚敲门。力气还大得很。它现在已经是只没有牙的步履蹒跚的老狗了。也生过小狗,没有一只养活。印象最深刻是是有一只小狗,跟它妈妈一样,小时候皮,跑大马路上,不懂得避开车辆,被摩托车轧到脚,一撅一拐地回家,我们给它用布条裹住上药的腿,不一会儿又给它挣开了。反反复复地,恢复得虽然慢,最后也还是好了。却最终病死了。我还记得那是个秋天的下午,四周静悄悄的。它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那里。我哭了。我们给它喂药,它不吃,镇上又没有人能给它打针。最后真的是看着它病死的。我记得,我小升初时,语文作文写的就是它。也养过猫,记忆中的第一只猫是只母猫,后来离家出走了,据说因为总被还没定性的狗狗欺负。但它过一段时间(一两年吧)还会回来看我们一眼,然后又走了。第二只猫是只公猫,黄色的,总在我吃早餐的时候叫,但全是青菜黄豆,给它它也不吃,就只喵喵地叫,现在想想可能是黄豆有腥味吧。我那时候也没定性,一脚就踹过去。现在想想,就这样它还不挠我不咬我,真的可以说是很乖了。我哥去外地上学之前,一直在逗猫,妈妈说,快走吧,不急在这一时,等你回来,它还是在的。我哥说:等我回来,小猫都变成老猫了,都不好玩了。的确,小猫可以抓着一个绳子玩很久,还能抓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但长大了就变得闷骚了。后来不记得为什么那只猫就不见了。据说是公猫没有那么顾家,一走了之都不带留恋的。最后一只猫,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只了。黑白的。会在我放学回家后迎上来蹭我的腿,会在夏天时躺椅子上睡大觉。当然,睡相很差。也生过小猫,最后我亲眼见我的小猫病死了,最后是趴在温暖的灶台边安静地死掉的。后来搬家,没有带走那只母猫。因为家里人不同意。所以我的猫,就这样变成流浪猫了。后来我经常会给我的猫写信,寄不出去的信。信的最后我都会跟它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也是我的希望。我知道它认识路,会去隔壁的饭馆找食,也能跟饭馆里散养的一群猫混的很好,会到原来的地方睡觉,也会忘记我。最好最好,不要被抓去炖了吃,毕竟它才那么瘦。也养过金鱼,但是没有养活过。我哥也没有养活过一条金鱼。每天换水试过了,在水里加氧也试过了,冬天几度的时候怕它冻死还给它加温水,最后还是死掉了。可能还是要除水里的氯吧。不过也没关系,我也不想再尝试了。小时候还很想养兔子,一直希望妈妈给我买一只兔子。但妈妈说兔子又脏又臭的,养起来根本没有它看起来那么可爱。外婆以前就养过,为了卖兔毛赚钱。但是不怎么会打理,所以毛没有那么好看,还打结,卖不出什么好价钱。每次跟着去菜市场时,看到那个阿姨的档口有兔子(其实那是一个卖兔肉猫肉黄鳝鸽子鹌鹑的一个档口,偶尔会有水蛇和田鸡)都会把买来的菜挑一根出来喂它吃,看它那小牙一直嚼,一直嚼,倒很有《城南旧事》里看骆驼的那种感觉。我不喜欢吃兔肉和猫肉。一是因为不好吃,二是觉得“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我也属兔兔”,我一个伯母就说,那我还属猪呢,难道就不吃猪肉了吗?我无从辩驳,但还是不吃。后来跟妈妈妥协,说,下次再给我吃兔肉,你就跟我说是猫肉,反正我也吃不出来。(当时还不喜欢猫,所以不吃猫肉仅仅是因为难吃,但去年的一次体验让我改观了,觉得猫肉还挺好吃的)现在我已经是一个什么都吃的广东人了,除了福建人没吃过(手动滑稽)。我也曾经想过关于吃各种动物的问题,但后来想通了,在不违法犯罪的前提下,爱吃什么都是个人自由,不必因为自己喜欢吃而愧疚,也不必指责别人吃或不吃,都是个人选择而已。我还喜欢吃蛇肉呢(虽然我最害怕的动物是蛇,但最喜欢吃的动物也是蛇,很矛盾),怎么了呢?我现在已经没有养宠物的想法了。将来应该也不会主动养。一是觉得费钱费时间,在现代社会养个宠物就相当于养个孩子,我没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去料理它。二是童年时已经享受过动物的陪伴,没有遗憾了。三是宠物的年龄都不长,所以必定有你看着它老去死去的过程。这样的过程我不想再经历。
真的很杂,没什么逻辑,文笔也并不好,全是流水账。若你坚持看到了这里,谢谢你!(也有可能是看不下去直接拉到最后一页)最后,我会不定时更新。内容不定,频率不定。今天是心血来潮,澡都没洗就坐在这里写。写到现在不得不停笔了。再见!
2018.06.10
公众号:CYY的杂货小铺
(原名:Coco电子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