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1-16

“剑齿獒?你是说这些铠甲是来自金帐国的,金帐国的盔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楚瞬召大吃一惊。

据他所知金帐国的士兵都是穿藤甲的,铁铠在他们那边可是很稀罕的玩意,一般是贵族才会穿戴铠甲,而且多用于议仗,铠甲对于那些蛮子而言太过笨重,使他们在战马上行动不便,对比骑兵冲锋他们更喜欢直接用宽刀从马背上跳下对敌人发动袭击,同时他们崇尚卸甲上战场,某些英勇骁战的武士甚至连藤甲也不穿,一场战争胜利之后,身上沾满鲜血的部分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荣耀。

楚瞬召还发现这里除了铠甲之外,无数的弓箭和藤甲散落一地,岩壁上还有刀锋留下的痕迹,石斧和彩绘皮背心横摆在一旁,整齐有序,这里似乎发生了一场战斗,或者说战前准备,无数的疑问像是线团般缠绕在他脑海中,周围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吸。

楚瞬召继续向前走着,慢慢沿着藤甲散落的方向走去,苏念妤跟着他身后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们的渐渐靠近风声传来的方向,沿着岩壁向上走去,墙上一个又一个的缺口犹如眼瞳般注视着他们二人,向上走了一小段路,楚瞬召忽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脚下。

“怎么了,不会又看见骷髅头吧?”她紧张兮兮地问。

“这是居然……是一个台阶。”

他用力地踩了地下两脚,青苔与泥土沾住了他的鞋底,露出一小块光滑平洁的地面,难怪他们一直向上前进会无比舒坦,原来这部分原本就是个台阶,在漫长的时间中渐渐被尘埃所掩盖,直到楚瞬召来临,可这块台阶究竟是何人开辟的,又或者说为何要在这样的一条地下河里弄一个台阶?

他看着前方的幽光顿了顿神,黑暗渐渐压抑住他的心脏,他感觉自己真正接近一个天大的秘密,在此之前与之后,等待他的唯有恐惧,苏念妤趴着楚瞬召肩膀上惊叫道:“你看,那里有一块石碑!”

楚瞬召警觉地看着前方,那座两人高的石碑立在了道路的尽头,碑面也已被尘埃覆盖,他走到石碑面前用指尖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石碑通体用黑曜石雕刻而成,那么的庄严与古朴,犹如帝王之碑般奢华极致,上面刻着楚瞬召所不解的的文字,字形犹如圆圈般蜷缩着,每一个字的尾部比划锋利如蛇尾,他大袖一挥扫尽力着上面所有的尘埃,整块石碑的内容即可展现在他们面前,他看着石碑另一旁的字,眉毛轻轻挑起,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边的字好像在哪里见过,应该是金帐国那边的人才会用的文字,金帐国曾经也有过文字,但因为疆土辽阔的缘故所以很难得到普及,只有贵族之中才广泛应用,咦?这边也写了字,这两边的内容应该是一样的吧,可为什么要用两种文字来表达同一种内容?”她凑近石碑,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大胤国楚毅征率金帐诸将士入临安于此!”

她不解地读出这句话,楚瞬召的脸色更为迷惑,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了这句话很长时间,苏念妤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问道:“这个大胤楚毅征你认识吗?”

楚瞬召后退了一步,仰头看着这块巨大的石碑脸色平静道:“这是我父皇的字,楚骁华,字毅征!”

“这块碑是你父亲埋下的?”她吃了一惊,楚瞬召围着这块石碑转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然后一语不发地向前走去,道路逐渐幽深,空间也渐渐宽阔了起来,苏念妤看着沉默的男孩笑问道:“你说你父亲为何在这里立一块碑?”

“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当成皇帝的吗?”他反问道。

“好像是他被草原人俘虏了之后与他们达成某种协议,然后带着军队打进了临安城……”她也是从那些市井演义里听说了皇帝陛下曾经的英勇战绩,那些说书先生云板一抽,那绝顶嘹亮的嗓子便高声述说当年临安城的定国之战,那年轻的皇帝陛下一人一剑一黑马边从临安城的城门下出现,那份一人不惧皇城师的勇气被当朝士兵所敬仰,原本他本应该死在禁军的包围之中,可他居然将一支几千人的金帐国骑兵部队静悄悄送入城中与禁军发生战斗,令他顺利地进入皇宫中与旧皇谈判,然后将其一剑斩至王座之下,楚骁华送入城中的军队成为了扭转胜利的关键,但至今人们仍未知楚骁华是如何做到的。

“看来我父皇当年便是带着军队从这条地下河走入临安城。”他幽幽地说。

苏念妤怔怔地看着巨大的石碑,想象着皇帝陛下历尽千辛万苦回到胤国之际,率领军队暗度暗河顺利抵达临安城,可那些野兽般的草原士兵居然会听命于他,可见皇帝陛下的统御之力该是多么可怕,她站在石碑面前思索了片刻之后,无言地笑了。

立碑为界,剑指临安!

“既然我父亲能找到一条暗河进入城中,必定能找到出去的道路。”楚瞬召心里一喜,拉住苏念妤的手继续走着,一路上的丢弃的藤甲越来越多,前方似乎出现了一道微微的光芒,被那道光芒一激,喜悦顿时涌上心头,疲倦一扫而空,就在他们抵达台阶的尽头时,苏念妤忽然止住了脚步,同时狠狠拉住了楚瞬召的袖子,死死地盯住前方:“小召!你看!”

那一拉差点让他掉了下去,他定了定神,看见了道路尽头处有一串手腕般粗的铁链在地上闪烁着幽绿的光芒,铁链末端的钉子深深地扎入了岩壁之中,形成四方蛛网状牵扯着黑暗的尽头,他缓缓地吞了口口水,不安地看着那些锁链,一个巨大的疑问忽然出现在他脑中,假如父皇借用这条地下河只是为了运送军队,那为何还要开辟一具台阶呢?对于常年战斗的草原士兵而言爬下一面岩壁如同爬树般简单,很明显那具台阶并不是在当时开辟的,而是后来父皇回到这个地方之后再命令石匠做的!

他握紧手中的长剑,慢慢地,慢慢地靠近那些锁链,那些锁链上面雕刻着繁美的铭文,这些手腕般粗的锁链甚至可以锁住发疯的公牛,为何要在这些地方放那么多锁链呢?他开始意识到洞里蔓延着可怕的气息,有东西在注视着他们,很可怕的东西,太奇怪了,这一切都太奇怪了,石碑,锁链……要锁链有什么用?

苏念妤战战兢兢地看着黑暗的尽头道:“小召,那里面坐着一个人……”

人?这种鬼地方居然还有人,但楚瞬召不敢反驳她的话,如今这种地方出现什么超乎想象的东西都不足为奇了,他强压心中的恐惧看着锁链的尽头,仔细看去,那些锁链牢牢缠住一具干枯的躯体,灰白色的长发掩盖住了他的面容,他整个人呈大字形被锁链挂着,身上还穿着一件极旧极破的长袍,可以看见稀稀拉拉的金线垂落至地,那个人眼眸深闭,瘦骨嶙峋的面容甚是吓人,隔着脱落至胸的长袍已经可以发现他身上已经没有任何脂肪,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肉抱着骨,架。脚底密密麻麻遍布青苔,他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但为何被关在这里如此之久。

他眯眼一瞧,发现男人脖子上挂着一个玉坠子,发出淡淡的红色光晕,他慢慢走了过去凝视着他,男人身上散发出一阵阵恶臭,看起来已经死了很久了,裸露的手臂几乎被铁锈与苔青所沾满,脸上暗淡无光,但他的脸依稀让他想起了某个人,楚瞬召摸了摸他脖子上的玉佩,深红至暗的玉石被雕刻成鲤鱼状,像是一汪弯弯的泉水躺在手心里,看起来甚是喜人,这块玉一看就是好料子,深红至暗却通透灵动,乳白色的线纹沿着鱼鳞卷成一圈,鱼眼之处更是点睛之笔,那抹黑点犹如玉石自身渗出来般,没有经过任何人工的处理,此玉可遇不可求呐!

但他心里依旧不安,这块玉石虽是漂亮,但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幼奴姐你的玉坠子真漂亮,是谁给你的?”

“我母后的,这块玉石有快四百年的历史了,是我们西临国第一代皇后所佩戴过的,之后一代一代传来下来,直到我手里。……”

“能让我看看吗?”

“嗯,小心点,不要打碎了……只有一块了。”

当时他接过那块带着少女体温的红鱼玉坠时,满脸欢喜,但不知为何幼奴姐在将玉佩结下来的时候,眼中带着淡淡的悲意,像是阴云般驱之不散。

“这是……这是……这是!”他忍不住叫出声来,一股厚重的浊气顿时喷在他脸上,那具尸体张开的嘴巴露出灰青色的牙齿向他咬来,楚瞬召大叫了一声立马抽出了龙雀剑朝着他的头颅砍去!

‘吭当’一声,那个人死死地咬住了龙雀剑的剑身,目色赤红地看着惊恐万分的楚瞬召,楚瞬召手指不断颤动,苏念妤双手紧紧捂住嘴唇不敢踏前半步,眼前这一幕是在太过诡异,那个本该早已死去的人居然动了起来!

楚瞬召握紧剑柄,既不敢松开,也不敢推进,这是男人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像是灰烬之中腾起的火焰般燎亮,一丝金光从瞳仁中迅速扩散,顿时充满整个眼眸,楚瞬召此时什么都看不清,他感觉自己即将融化在那片金色的汪洋中,这不该是人类该有的目光,这种眼神似乎属于天上的神佛……或者魔鬼!

“你是谁?”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旦他说话头颅立马会被龙雀剑撕裂,牙齿与剑身交接处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楚瞬召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即将被那道光芒刺瞎,男人依旧咬着剑身向他推进着,龙雀剑慢慢逼近他的脸庞,那些巨大的锁链发出哐当哐当的碰撞声,在洞穴中形成了巨大的回声,久久不散。

一道银芒的狠狠地击中了男人的额头,那是苏念妤的银针!在那一瞬间他眼中那道光芒开始削弱,立马松开了口,光芒开始退潮,黑暗来之不易,楚瞬召抓住了这一秒钟的生机旋身对男人发动了攻击,男人微微一躲闪,龙雀剑直直地砍中了他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鲜血打在他脸上如同暴雨!

“啊!”凄厉的尖叫传遍整个洞穴,苏念妤抓住楚瞬召的手拖着他后退,此时龙雀剑还卡在男人肩膀上,随着他痛苦地摆动洞穴里面剑光大盛,苏念妤紧紧抱住他不敢喘息半分,锁链开始剧烈的抽动,石壁上的尘埃噗嗤噗嗤地往下掉,楚瞬召像他应该会死吧,剑砍中了肩膀流出了那么多的血。

男人做出了个惊人的举动,他侧着脖子咬中了剑柄,将整把长剑咬了下来抛到楚瞬召脚下,他喘着大气,肩膀上鲜血淋漓。

他最终平息了下来,如同死人。

楚瞬召靠着苏念妤身上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他知道男人仍未死去,他的目光犹如余烬般燃起熄灭,他安静地看着他们二人,脸上的疯狂渐渐平息下去,那抹眼中金光随之消散,露出了布满血丝的眼眸,湿润且哀伤。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楚瞬召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朝着男人喊道。

他慢慢抬起头来看了楚瞬召一眼,眼里木然一片,他似乎没有听懂楚瞬召的话,似乎在思考,似乎毫无所谓,他忽然大叫了起来,扯开嗓子大吼大叫,身上渐渐泛起橘黄色的气息,像是烟雾般升起一片,气息渐渐缠绕住了锁链,试图将锁链从男人身上挣脱开来,男人的声音悲怆且疯狂,灰白色的长发疯狂甩动着,锁链发出巨大的震音,如同天神之锤敲打地面般震耳欲聋。

“这是……息吗?”苏念妤看着那似有形又无形的橘黄色气息,渐渐变成剑状试图撬动铁索,但铁索忽然泛起一丝淡青色的光芒,迅如狂蛇,又似电光,男人看见那抹电光的一瞬间眼睛缩至针尖状,他不断颤抖着,口里念叨着什么似的,好像在哀求。

铁链顿时被极白的电光所缠绕,骤然涌向朝着男人的方向涌去,他仰起脑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狂雷落下的一瞬间,世界如同化为一片白昼。

“小心!”苏念妤抱紧楚瞬召闪到一旁,落雷击中了他们原本所在的位置,瞬间出现了一个黝黑的大洞,苏念妤的脑袋磕在了石块上顿时昏死了过去,楚瞬召紧紧地护着她,任凭身后电光大作。

许久,电光缓缓消失,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焦黑的人形被悬挂着铁链上,不时还有丝丝电光灌入男人手臂里,随即消失在皮肉下,楚瞬召挣扎着站了起来,他肯定男人已经死了,被那么大的雷劈中的人怎么可能活下来?

但男人忽然抬起了头,脸上一片炭黑,声音低沉却威严无比地说道:“过了那么久了……这锁居然还能锁住朕?楚骁华,待朕重归世间之日,必定让这天下的剑都落在你胤国之内,一把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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