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惧我,当你恐慌我绝望的眼球。
不要畏我,当我削出自己的冷骨柔肠。
不要惘我,黑魇还在梦里虎视眈眈。
你踩上摇摇欲坠的楼梯,
看到橱窗旁我的影子,咀咀地啃嗜着自己的柔肠,
鲜血顺着我的嘴,经过柔肠,穿过木梯,流到你的脚下,你匆匆逃离。
你摔下楼梯,绊倒了我的岁月。
又上楼梯,
你看见满面灰尘橱窗旁赤裸的我,咧开空洞的嘴,没有牙齿的一片漆黑。
胸躺在我的双腿之上,两腿之间的沟壑若隐若现,你走上楼梯走向我。
当你赤红的双手碰上我光洁的皮肤,笑容从我的脚底蔓延到脸上。
你看见了,我这个无脸人。
撕开自己的皮,脱落在灰尘满面的橱窗,鲜肉在我的身上痉挛,脾脏跳动,柔肠呻吟,心脏却坚固得稳固如山。
看着自己的身体,我一笑,鲜血就从千沟万壑中溅出,大珠小珠落落在你的眼槃,你匆匆逃离。
绊倒了我的岁月,却不曾扶它一把。
再上楼梯,
你举起屠刀,磨得地板吱吱的疼,我告诉过你,不要惧我,不要畏我,不要惘我。
于是,我举起屠刀,剥去你的皮,削去你的骨。
在无人的钟楼里,剪去你活生生的样子,留下爱我的影子。
我的皮肉只给你看,鲜血只为你流,你偏要沉沉坠入自我覆灭的深渊。
融掉自己的鲜血,与你融合在一起,在无人的钟楼。
你把我锁在钟楼的那天,我就告诉过你:
我要在阳光下,腐化枯老的你,因为你不知道,我的开朗杀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