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看过的一个电视剧,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一时兴起,完整的又看了一遍。1988年的电视剧,我应该是2000年左右看的,那会也就是十二三岁,但我对一些具体的细节记得很清楚,尤其屋子中间那颗树,主人公的儿子起名叫张树。温习过后突然很感慨,就想写写我老家的一些琐事,随着年龄的增长,对生活,亲情,日子有了更深的体会,也算是对过去岁月的一种纪念吧。
印象中的第一个家是一间三四十平米的小平房,过去穷,和爷爷奶奶,四叔挤在一个不大的小四合院里,我童年一半的欢乐都是在这个小院里度过的。听说我就是在我家的小平房里出生的,那个年代村里有胆大的妇女可以接生,不需要去医院,也算是生的不算憋屈也算艰苦了!回忆小时候总会出现一些那个院子里的片段:小时候特别淘气,放火烧了邻居家的老母猪,差点被我爸打死,吓的不敢回家,喜欢玩火,经常尿炕。上小学放学回家,下着淅沥沥的小雨,灶台烧火做饭,一股股淡淡的炊烟沿着房檐飘上天,时隔多年,那个场景一直定格在那里,那个时候不懂,生活的烟火气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那个时候院子里只有奶奶家有一台黑白电视,每天晚上早早吃完饭去占位置。那个时候很穷,可或许是还小,感觉生活美好,一天天的长大,突然想有一天奶奶就去世了。我家小平房外边有个鸡窝,每天睡前我妈让我跟鸡对话,意思是可以不尿炕,屋子虽小,有爸,妈,我还有讨厌的妹妹。印象中那会爷爷有个躺椅,早上早早的起来坐上边扇扇子,院里墙上有个老收音机,毛主席那个年代的产物。奶奶个子不高,穿一件泛白的衬衣,拿个勺子往锅里下玉米糁子,标准的齐耳短发,喜欢念经文,行好事。二姑那会还没没出嫁,住西北角的一间小屋,墙上贴可多当年的明星画,奶奶去世时候回老家进去看,画还在。好像那会她喜欢养猫。也算是二姑的闺房吧。估计是那会吃不上好吃的,对四叔的记忆是他结婚那天,桌子上吵了可多菜,火腿肠拼盘,馋的流口水。那个时候每到过年爷爷奶奶一家老小都要到爷爷堂屋里热闹,爷爷育有四子两个姑娘。那会我们还小,只知道玩耍,其实那会才是生活的样子,地方小但温馨,穷但快乐。四叔那会晚上喝药,挨着下水道口,趁我婶不注意就倒了,哈哈哈哈。
大爷和三叔两家住另一个院里,小时候进那个院子总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尤其是上楼上,和老院子是不一样的感觉。童年的很多时光都是在那个院子里度过的。大爷比较憨厚,三叔正好相反。印象里健力宝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喝的,带气的那种,喝完咕噜咕噜往上冒气,特别带劲。印象里有很多细节历历在目,三叔家屋里有个时尚的音响,大爷家俩姑娘一个狗蛋,人气旺,那会买瓜子都是用瓶盖,两毛钱一瓶盖好像。小时候老是和小孩们在一块玩过家家,那会我们那叫啥忘了,大概意思是有人扮老公,有人扮媳妇,做饭,模拟大人的生活。那个年代物质相对缺乏,没啥吃的和玩的,就记的农忙的时候一家人在地里割麦子,收玉米,我们几个小孩帮着往地头背一捆捆的麦子,或者往布袋里装玉米穗,地头有苹果和水。大人们在地里忙活,我们在地头玩耍。农忙的时候会很忙,路上到处是农作物的秸秆,打麦场上堆的麦秸杆有三四米高,在上边蹦跳,挖洞,玩耍是那个季节的主要娱乐活动。
十岁那年,从那个老院子里搬到了新家。之后的二十年,随着求学,当兵,工作,回去的时间越来越少,跟这个老院子的交集也越来越少。时间真正的残酷就在于此,那个时候小,不懂,很多人,很多事只是当时不知,已经不回去了。去年八月奶奶去世了,院子里只剩下爷爷一个人了。我们也已经长大,但这个院子在我们身上留下的烙印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每次想起童年这些片段总会清晰的蹦出来。日子在一天天过,我们在一天天长大,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更多的生活的酸甜苦辣和油盐酱醋,一代代的传承,传承着血脉,亲情,以及生活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