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一以后,或确切地说从初一下册第一次月考以后,李老师在我心中的地位尤为高大,烙在我心里磨灭不掉的是李老师的八巴掌。事隔如今也有些时间了,但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恍如隔日之事,此生难以忘却。我们班站在操场上眼巴巴地看着隔壁班的同学上台领奖,心里一阵悲凉。挤进前十的同学中,我们班只有两位,其中便是我,勉勉强强踩在第十名的位子上,也许是老天眷顾,但这眷顾并未持续多久。
李老师脸阴沉得很,像乌云密布的天,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同学们都说一回教室准全班大“放血”,可李老师平静地为我们上完了上午的课,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我们心里更悲了,我们班的桂冠都被别班抢走了,李老师怎么可能放过我们?这显然是个否定句。肯定,不会,到了午休时,我因有事不得不进办公室,自然无可厚非地受到李老师责问。李老师阴着脸问我:“为什么老考这么差?”
我硬着头皮如实道 :“没复习。”
“为什么不复习,开学一来考这么差!”李老师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贪玩,自以为考试不过那么回事,五花八门的答案,索兴闷声不答。
“走吧,等会儿再来收拾你们。”李老师也不指望我说出个所以然,无可耐何又惆怅道。
我松了口气,但又咯噔一下,一会儿功夫,李老师如期而至,简单地说了几个句这次考试情况后使开始收拾人,很简单——挨竹板。大多数人都换了打,少数幸免,竹板落在手掌的“嗒嗒”声,听得令人心生寒意。轮到我时,我无可奈何地“英勇就义”,摊出手掌。
李老师扬起竹板道:“你上学期期末第三名,降了七名,打七个手板。”李老师动作吓人,扬起的竹板快到他的后脑勺了,又快速地重重地落在我手心。我倒吸一口气,手心嘣地红透了。打完了,我正要离开时,李老师怒道:“回来,你地理怎么回事,才考九分,再打一板。”
我暗自叫苦,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最后攥着手回到座位上,事后李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一番教导和勉励。我有点想哭,不是手疼,而是李老师的谆谆教诲,希望学生成才是每个老师的心愿,何况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师面对他教的最后一届学生呢?
恰逢,我在那时读了一篇《后母的三巴掌》心中一直生了把李老师写进文章里的念头。我和作者许下了以后写文章一定先写李老师的愿望,这也是这篇文章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