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有点头痛,倒不是什么身体不适导致的脑子里某个地方拒绝正常运行,而是“头疼”我一光着屁股玩到大的闺蜜。我暂且称她为黑吧,虽然她确实没我白。
从过年回家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过去了,她竟然都没有跟我联系过,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承认一般都是她联系我,我基本上不怎么主动联系她,这样看来似乎有点不对。当我受不了,微信上劈头盖脸责问之后,她说,不是我不联系你,是怕我的消极思想影响到你。我满脸鄙视的的回了一句,屁大点事,我这么乐观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影响我。而这时我心里想的莫过于她之前的那些烦恼,她家和几个叔叔家之间从小到大的家庭矛盾....在我看来这些完全没有必要影响到我们后一辈的心情的事却是影响了黑的整个人生观,尤其是亲情观。我还自以为是的说劝解她,那都是她们大人之间的事,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成人了,但这也不是你整天瞎操心就能解决的事。我万万没想到,她回了一句:我觉得活着没有希望了....我愣了好久才想起来回复她,此时似乎所有的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既然是光着屁股玩到大的,我们都是伴随着“你看人家谁谁谁,怎么怎么样”长大的 ,但是我爸妈很少这样说我,也许是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很优秀吧(除了自恋,我无法解释了)。虽然黑没怎么提过她爸妈怎么拿我和她比较的,但总有一个结果放那,我不认为我是那个被说的人,理所当然的黑成了承受压力的那个,所幸这些都没有影响我们什么,毕竟那时候“你好就是我好”这种大无畏精神起了很大的作用。就这样我们像所有闺蜜那样在一起度过了小学、初中、高中,也像大多数人一样在大学分开了。
大学四年联系的很少,都是黑心情不好的时候找我诉诉苦,我开导开导她,无非是写老生常谈的内容,我一直纳闷怎么就对她影响这么大。毕业后本以为各奔东西,她却跟随我先后转战杭州和上海,刚刚大学毕业,心里对未来的无数憧憬时时刻刻驱动着我们。所幸我们在杭州各自找到了工作,虽然勉强够养活自己,但是 我们依旧开心着。谁知我工作出了点变动,因着对一线城市的向往,毅然决然的抛弃了黑,离开杭州来到了上海。当我跟黑说的时候,她一句责备也没有,现在想想自己当初对她是多么的残忍。就这样我在上海开始了投简历、面试的忙碌生活,之后就是忙碌的试用期。黑就这样被我的忙碌丢在了后面,突然有一天她告诉我,她辞去了杭州的工作,要来上海,而且也投了简历。那时的我心里面只有如何安全度过试用期、如何提前转正,竟没有时间去车站接她,还好她有大学同学。我特别感谢她的同学做了本来我应该做的事情,此时的我除了惭愧还是惭愧。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在魔都的生活,中间有见过几次,就这样各自忙碌着,虽然见面不多,但却是彼此心里的依靠。
本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在外的生活并不容易,更何况在魔都,所幸我们在一个城市,多少心理上有些慰藉。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几个月之后黑告诉我她想辞职回家。说工作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以她现在的水平找到她想做的工作有点困难,所以想回家试试,虽然是小城市,但是至少是自己喜欢的工作,就这样我似乎被她说服,并且后来还建议她回老家试试,当时我想,既然在这过的不愉快,不如回家呢。谁知道在家的工作也差强人意,没做多长时间黑又辞职了,这次干脆在家的周围随便找了个工作,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被她混着,直到前几天的那句“我觉得活着没有希望了”
之前她态度消极的时候我都会开导她,每次似乎有那么点效果,至少当时是这样的,具体我的开导到底起了多大的作用我无从而知。但这次不一样,我红脸白脸都唱过了,她那消极思想没有一点点退却的意思。而这次我真的慌了,我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去消除黑的那种思想。直到写这篇文章前我还一点也没认识到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到底是起了多大的反作用。我似乎成了幕后黑手一步步的把黑推到了现在这种情况,而我对此没有一点点察觉也似乎无能为力。
不管谁对谁错,黑的这样情况似乎就这样了,似车站一样,沿向远方,我不知道何处是尽头。但我相信,她一定会在属于她的那一站下车,然后开始全然一新的生活,至少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今天看完了村上的《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突然意识到,即使黑和没有色彩的作的经历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是问题的本质似乎是一样的,世间的问题那么多,解决问题的方法无非几个,像极了太极的以静制动。虽然我们现在都已成年且也老大不小,甚至到了被逼婚的年龄,但是却没有多少成长,我坚信不管黑的这种状态会维持多长时间,她都会遇到自己真正想要去追求的东西,从而改变现在的想法。这是一个过程,她正在经受成长的痛苦,而我应该为她感到开心。我们每个人在各自描绘的黑白世界里困惑着,向往着别人世界里的多彩斑斓,却把没有色彩的黑与白留给自己,却不知就是这些黑与白构成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多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