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教育:每个人都值得被公平对待

芬兰的教育体系不依赖标准化课程、高风险学生测验等对学生未来有重大影响的成绩责任制度,而认为学生的内驱力才是促使教育系统巨大转变的必要条件。芬兰教育更关注平等和公平,而不是抉择与竞争。


和精英教育相悖,芬兰基于自身人口基数小的因素,选取的教育体制不是去聚焦十中之一的“资优”作为主力,而以平等的“全民都是精英”的国家义务教育兴学方式,举全社会之力去教育和培养每一个孩子,使得芬兰整体教育水平更为出色。


这也意味着,在芬兰,所有学生无论社会经济背景、性别、资质、种族和生活的地理位置,都能接受同等质量的九年基础教育,之后学生可以继续享受免费的高中或职业高中教育、高等教育。



                          人人相互尊重的起点


前几天在公交车上看到一则视频,视频中一个环卫工人来不及脱下工作服,便匆匆跑到学校门口接女儿,女儿的同学看到了,上前指着环卫工人,便开始挑衅“你妈妈是捡垃圾的。”小女孩的举动让我很意外,她走到妈妈前面,护着妈妈,理直气壮地告诉同学:“我妈妈就是捡垃圾的,她有资格在城市的每个角落工作,你们的妈妈可以吗?”


环卫工人偷偷抹了一把眼泪,她心疼自己的孩子,更为孩子不但理解妈妈、还以妈妈的工作为荣这一点深感欣慰。


从事件中不难看出,很多孩子从小便有很强的阶级意识,她们在自己心中对于职业有一个先后顺序的排名,而在芬兰,孩子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厨师和律师一样伟大。

是啊,国会议员和厨房阿姨都是各有所长、各司其职,所谓“职业无贵贱”这才是人人相互尊重的起点。今年五月份我自己的房子装修完毕,我们一家进到新家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凌乱不堪的现场收拾一番,但是墙上的灰尘、地角的缝隙,窗台和玻璃的污渍让我们无从下手。这时候朋友告诉我网上可以预约“开荒”师傅,我很惊讶,这些活又细又脏,简直到了无法量化,一个“开荒”就能全部搞定?于是我预约了一个上门服务,四五个师傅上门之后,他们拿出自己专业的工具,便各行其是,就像到了一个每天打扫的屋子一样开始干活,我们一家便离开了。等我们再回家时,整个屋子恍然一新,家里几乎看不到一丝灰尘。我忙不迭地围着师傅问,这个缝隙是用什么工具打扫干净的?那个地板上的油漆怎么处理掉的?师傅乐呵呵地向我展示他们的手艺,我们一家都很感激,并对她们的服务竖起大拇指,我也在平台上为她们凉气五星。

就像我的爱人擅长写代码,我擅长码字一样,每个人都能在自己的领域里做出别人短期无法完成的一些事情,和开荒的工作人员一样,只要你做得好,就能得到应有的报酬和肯定,得到我们一家的尊重和钦佩的赞赏。

目前的现实是,亚洲的父母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一份有“钱途”的工作,这样才能过上“好日子”,所以父母在为孩子选择大学专业的时候就表现出从未有过的专业,或者是不遗余力地向“大师”求助。

而孩子所上的专业和学校是否就是自己喜欢的呢?我想答案是未必。

当然,芬兰之所以能将这个社会矛盾“软着陆”,根源在于其相当完善的社会福利制度,只要任何人完成缴税义务,日后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工作年资领取退休金,并享有国家医疗和社会安全保障。



大学不是唯一出路,尊重孩子自己的选择

每年考试结束,都会接到一些素来不常联系的人的电话,原因是他们家有孩子参加了中考或者高考,无论成绩如何,他们都会纠结很长一段时间。在填报志愿之前,他们会将圈子里上过大学的人家全部咨询一个遍,听取大家的建议,再总结出一个合适的决定。


在我的家乡,很多孩子高考落版(没有被自己中意的大学录取)会选择复读,有的学生甚至连续念两三年的高三。他们认为自己的出路是上大学,而且要上好大学。


在芬兰,全国平均约六成的中学毕业生会选择继续念高中,近四成的孩子会选择念职高,虽然每个城市和地区的就读比例不一,但是就读职校的比例明显有逐年增长的趋势。


如果你问芬兰的父母或者孩子为什么如此选择,绝大多数人都会说,这是孩子自己的决定。


表妹中考落版无缘继续念高中,选择了一个距离家比较近的职业高中,念幼儿教育专业。在报道之前她对这个专业的认知就是,毕业之后我可以当一个幼儿园老师。在上学期间,她在很多时候也透露出花式应付作业的一面。


上个假期,学校强制安排实习,她硬着头皮去了一所幼儿园,实习结束我问她感觉如何,学校教的东西是否可以应用在工作上,表妹连连摇头,说课堂上的知识对于目前的她来说完全无用武之地,她甚至不懂得如何让孩子记住上课时间,能在铃声响结束之前回到教室。最让我感到担忧的是,在她的意识里面,对幼儿的形容是“烦人、聒噪、不听话”。在和她的父母交流之后,他们也无奈地说,让她先学吧,以后工作了就好了。


在这个过程中,其实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表妹的个性、爱好是什么,如果让她自己选择,她会选什么。


                      教育,是给每一个孩子的成长礼物

不可否认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有的孩子从小认认真真学习,可成绩还是不忍直视,久而久之,老师和同学对她们的认知便是“拖后腿的、倒数第一”。有的教师更以成绩先后作为座位编排的唯一标准,这一点明显突出“资优生”的优越感,同时也会给到尾排学生不小的挫败感。作为执教者,最应该重视的莫过于将每个孩子的弱点拿出来做一些弥补措施,或者在别的方向为他找到更适合自己的道路,而非不断去强化个人弱点。


成绩不是用来比较的,学习不是为了考试。芬兰教育者早就了解到,不要让孩子在幼年时期就被大人簇拥着去一较高下,在心灵尚未成熟的阶段,他们才不至于恃宠而骄或者去打击别人。也正因为这一点,在芬兰,即便是在大学之后,学生成绩也很少做公布,即便是公布,也会采用匿名的方式。因为成绩只被用来作为个人参考,而不是用作竞争和比较。


在OCED评量的57个参与国中学生中,没有通过PISA成绩测试的平均比例超过20%,但芬兰学生受测的失败率却不到5%,这种均衡的教学成果,体现的不仅是学生在多学科领域之间达到的平衡,还显示出城乡与贫富之间的教育资源于平等受教的差异相当之小。而“世界上落差最小”的教育体制评量成就,让芬兰惊艳了世界。


民主机制的社会,需要建立于基础教育公平、公正与相同质量上。只有大多数人民教育水平大致良好,才不会导致社会过度分化、出现较大的阶层落差。均等的教育是国立成长与优质民主得以开花结果的基石。


这里引述一句OECD派驻巴黎官员来瑟先生的话:“多数国家的教育就像汽车工厂;但是在芬兰,老师却像是真正在开拓的创业家。”


世界其他国家教育体系和师生群体所拥有的焦虑、竞逐,在芬兰却都归于最根本的人性化思维,以行之自然,不争不抢的基本理念贯穿整个基础教育。


教育,应该是给每个孩子成长道路上的礼物,而不是负担。我们作为老师和家长,应该给予孩子的是轻松愉快的学习环境和条件,而不是增加孩子的焦虑和紧迫感。教育的目的是教会孩子学习的方式方法,让他们可以在未来有独自面对社会进步之后对他们的要求。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更需要给予孩子充分尊重和信任,共勉之。教育,应该是给每个孩子成长道路上的礼物,而不是负担。我们作为老师和家长,应该给予孩子的是轻松愉快的学习环境和条件,而不是增加孩子的焦虑和紧迫感。教育的目的是教会孩子学习的方式方法,让他们可以在未来有独自面对社会进步之后对他们的要求。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更需要给予孩子充分尊重和信任,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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