钨丝在真空里自焚
当两个电极开始颤抖
我们称这震颤为爱情
有人往干涸的电解质里
倾倒整瓶伏特加
有人用错位的磁极
给虚弱的磁场注射激素
他们总说这是交流电
却把正负极焊死在
生锈的纪念碑两端
我看见纽扣电池在遥控器里发霉
负极端渗出绿色的叹息
崭新的南孚永远读不懂
旧碳芯的电压表
而塑料卡槽早已在年轮里
裂成碎末
或许该重新定义导体——
当量子纠缠在胸腔形成涡流
当永磁体与线圈保持永恒间距
当所有试图闭合的企图都成为
辉光管里幽蓝的熵增
我们仍在用皮肤摩擦大气层
让每个吻都成为微弱的电弧
在绝缘的宇宙里
虚构持续发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