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知道网易云买回刘若英部分歌的版权后,每次打开播放器,都是暂停在未放完的她的歌。
听得她的第一首歌《亲爱的路人》是在上高一的时候,那时开始寄宿生活,学校没有网,仅有的和家里通电话的手机,开着最低5元一个月30M的流量,下完几首歌,就只能等下个月的流量,不过幸亏手机还可以插储存卡。
于是,每次去移动营业厅交话费之前,都会想好下载什么歌曲,然后厚着脸皮,拿着储存卡让营业员按照我说的歌去搜索。像这样有耐心的营业员是极少数的,大多数时候是报歌手名字,直接下载搜索下的该歌手所有的歌。
记得那时背着装得满满都是资料的大书包,一个人在站牌等着公交,那时已经快高三了,几周才回家一次。
上了车,习惯性找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耳朵插上白色的耳机,开始按顺序播放手机里的歌,车外来往的鸣笛声,车内停不下的唠嗑声,音量必须要要调得最大才能听清楚歌词。
如果精神特别疲惫,公交车又时不时到站停下,遇到绿灯又前行,下了一波人又上来两三个,大概会整得昏昏欲睡。窗户半开,风就迎面带进来,吹散刘海,耳朵里播放着无数次听过却不知道下一句歌词是什么的旋律,其实,也不必在乎的。
十七八岁总是有这样的矫情,谈过一次失败的恋爱之后,就自认为看破了爱恨纠葛。听所有带“情”字的歌,都感觉那些歌词是在写自己,然后黯然神伤,变得享受这份忧伤带给你的“成熟”。
那时的我,大概就是那样的矫情,不露痕迹的,沉淀在自我幻想的世界里。播放到《亲爱的路人》,下意识的按了单曲循环,声音调到可以盖过车内外的最大音量。
“尘埃落定之后,回忆别来挑拨,时间改变你我,来不及回看就看破……洒脱是必要的执着,所谓辜负,都是浪漫的蹉跎。”
风吹得额头露出来,没有碎发挡住视线,清楚地望见窗外往后倒退的建筑、树木,车辆,还有路人。似乎还有沙子吹进眼里,酸涩。但窗外一切还是很清楚的往后倒退,只是我的眼睛模糊了。
现在回想,那大概是我青春里最矫情的画面了,但那时却很享受那样的时光,即使懵懂的爱恋蒙上了忧伤。
02
如今,在网易云买下刘若英的部分版权里,却找不到《亲爱的路人》了,刘若英已早以嫁为人妻,陈升也再也不会为奶茶写歌了。
“奶茶有奶的芳香却不像奶那么腻,有茶的清淡却不像茶那么涩,所以可以喝一辈子不会腻味。”当陈升被问及为什么喜欢叫刘若英奶茶时,他这样回答。
只有陈升是最懂刘若英,于是他把她当成了小孩,陪伴着她成长,带着她走向更大的舞台。而在这不知不觉中,奶茶也越来越依赖他。
有次奶茶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拍戏。有一天她打电话给他,说她在甘肃银川,他们开了五六个小时,才找到电话打给他。她告诉他说她很好,还在电话里问他,要是我出问题了,你会不会来找我?
如果奶茶仅仅认为他们只是师徒,是知己。还会在结尾突然问道“如果要是岀问题了,你会不会来找我”这样不该多心的话?
至少那时,奶茶是很爱着这个已经有了家庭的男人。
在一次奶茶和陈升一起录访谈节目时,主持人问陈升,你有没有喜欢过奶茶?陈升回答,我不喜欢她,我帮她做那么多事?然后又继续补充,我觉得只要是一个女生,就应该有一个啰里八嗦的、讨人厌的家伙去保护她,司机老王啊或者什么的都可以。可是,你现在是怎么了呢?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么?这是我最介意的一件事了!
奶茶在一旁泣不成声,陈升的回应已经很明显,他们之间是有情的,师徒,知己,朋友。还有分寸感的爱。掩饰不了,也逾越不了。
03
她的《很爱很爱你》是第一张没有陈升,独立完成的专辑,完成后奶茶在高速公路上打给陈升。她说,升哥,我终于做完了,你要不要听听看。陈升说,我一点都不在乎你唱什么歌,我只在乎唱这些歌,你有没有快乐,你进这个行业是因为你很快乐,所以你要快乐地唱下去。
“我对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换来了一句谢谢你的成全,成全了你的潇洒与冒险,成全了我的碧海蓝天,她许你的海誓山盟蜜语甜言,我只有一句不后悔的成全,成全了你的今天与明天,成全了我的下个夏天。 ”
《成全》的歌词是伤感的,而奶茶的歌声是轻松的,快乐的。
就像一位听友在《为爱痴狂》下的留言:“为爱痴狂”的奶茶终于不是那个追着陈升问“我们没有在一起”的女孩,那个唱着“一辈子的孤单”的女孩,“后来”,她也遇到“很爱很爱你”的那个人。
所以那你呢?也一定会有一个人用他所有的青春时光,只为等着你来,或早或晚。